第五章 现有人口
多麦地区因土地广阔,人口稠密,因而准确的人口难于统计,在此仅以中文资料中1982年所谓“第三次人口普查”所公布之数字为依据。整个多麦地区总
人口为五百一十二万八千五百五十二人。其中除西宁市和大通县外的“青海省”之五个“自治州”和和“天祝藏族自治县”。划归到中国四川的“阿霸藏族自治州”
等地的 藏人人口 为一百一十六万三千四百八十五人,汉、回等族为三百零五万七千一百九十五人。如下所示:地区 | 总人口 | 藏人 | 其它民族 |
海东地区 | 1711083人 | 166009人 | 1545074人 |
海北州 | 238112人 | 40475人 | 197637人 |
海西州 | 269646人 | 23459人 | 246187人 |
海南州 | 325000人 | 159298人 | 165702人 |
黄南州 | 147364人 | 97850人 | 49514人 |
果洛州 | 103708人 | 93256人 | 10452人(1) |
甘南州 | 515453人 | 230536人 | 284917人(2) |
阿霸州 | 725904人 | 308000人 | 417904人(3) |
天祝县 | 184410人 | 44602人 | 139808人(4) |
总计 | 4220680人 | 1163485人 | 3057195人 |
另外,在中国甘肃省的“肃北蒙古自治县”和“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据说该地古代为“鞑靼霍尔”之地)的西北部有几千名藏人,同时在该省武都、文县也有几千藏人。另有约几万名西藏人民连同土地一起被划并到“四川”的平武县、宝兴县、北川县等;这些均未计入上述数字之内。5
由此可见,原属“宗喀”的吐蕃领土,而今被称之为“海东地区”,辖属八个县。其中藏人人口仅占9.71% 。
位于宗喀巴大师诞生地塔尔寺附近的第十四世达赖喇嘛诞生地“达采”(现划入平安县)等在内的湟中县内藏人人口占7.5%,回族占13.5%,汉族占73%。
在安多地区之藏人及其它民族人口比例见下表:
地区 | 藏人人口所占比例 | 其它人口所占比例 |
海北州 | 17% | 83% |
海西州 | 8.69% | 91.31% |
海南州 | 49.1% | 50.9% |
黄南州 | 66.37% | 33.63% |
果洛州 | 89.92% | 10.8% |
甘南州 | 44.77% | 55.28% |
阿霸州 | 42.42% | 57.58% |
天祝县 | 24.18% | 75.82% |
格尔木市为例:1953年仅有817人。1983年达十二万(120000)人,其中藏人只占4.1%, 蒙古族占2.9%,汉族占87.7%。
以上数字摘自中共1982年的人口统计数字。不包含1983年以后的自然增长的人口数和非法自中国移民到藏区,殖民西藏的人口数。由此可以证明;藏人在自己的家乡确实已成少数民族。
注:
1、摘自《青海省情》第13-17页;
2、《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第31页;
3、《阿霸藏族自治州概况》第2页;
4、《天祝藏族自治县概况》第37-38页;
5、据《中国藏学》1992年第三期载:1982年人口普查时武都地区尚有18700名藏人,见该书第65页。
第六章 历史变迁
公元七世纪,吐蕃民族最杰出的领袖松赞干布统一了整个吐蕃。从此以后辽阔的多麦地区成为由历代
赞普所统治的吐蕃之一部分;在法王赤松德赞和赤热巴坚时代,吐蕃与中国连年交战不休。位于现今的所谓“阿霸藏族自治州”的松曲(岷江)上游流域的汶川、嘉
卡扎西林(扎谷脑)、查廓等地即为当时的主要战场。在当地也有许多战争的传说。还有许多当时以土石为材料夯打而成的古城堡废墟。在青海一带也有许多有关战
争的记载和历史故事。
从阿霸地区的刷经寺往下走几公里,翻越一个叫波噶尔的山(鹧鸪山),有个叫库松曲的河。其上游有一村名叫库松(现称阔仲)。因当地人是古时吐蕃政府
留守定居此地的军人之后裔。故称其村为“库松”。(库松有守土之意—-译注)由库松顺流至中游,有村叫嘉卡扎西林(意为胜利吉祥之地),据说在古时藏汉冲
突中,有次吐蕃军大获全胜,其庆祝之地逐称“嘉卡扎西林”。吐蕃分裂后该地为嘉绒十八国之一的首府,因方言及翻译不准,中国人将“
扎西林”译成“扎谷脑”。库松河与松曲(岷江)汇流之处的维州,及下游的汶川、灌县等地,在蕃唐会战中被蕃军攻克,并有索南贡将军的边防军官驻守此地。吐蕃分裂后,成为嘉绒十八国之一的多林王(瓦寺)之地。
由刷经寺翻越雅夏拉山,即为绰曲(怒江)流域之龙拉一带,该地居民属松赞干布时代来自“卫”地的守戍军人之后裔。
灌县、汶川等地自古即为吐蕃人生息繁衍之地。唐朝强盛时,唐军驱当地吐蕃人并建立军事据点和许多殖民村庄。吐蕃王松赞干布时,吐蕃强盛,派几十万吐蕃军摧毁了唐朝戍边的全部村镇,并让几十万吐蕃军囤居该地。1
另所谓青海或已往为雅尔莫塘与宗喀之地,正如拉萨布达拉宫前的石碑所载,有一段时间被中国所占,但到赞普赤松德赞时又被收复。该碑南面第32–34 行碑文称“……属中国的所辖之雅尔莫塘,……与宗喀地区”。又碑南第44–46行中“摧毁并收复为中国所辖之许多城堡和地区”。从以上记载表明,这些地名 当时便已存在。
至于雅尔莫塘和宗喀德康是指两个地区,则众说纷纭。对此,,除上述碑文,《王部传记》中的《鬼神篇》中,在交待青海所处位置时称:吐蕃之大湖赤雪嘉 莫(青海湖之古名)位于康之雅尔莫塘。以上是多麦地名被早期所记录的一部分。时代较晚的《安多政教史》在谈到三康(或称三岗—译注)时指出:三康分别为多 康之玛康、多麦之雅尔莫塘、宗喀之青塘。在此雅尔莫塘和宗喀分别指两个地区。但该书在谈到宗喀之北部时则称:宗拉仁莫山之南北地区称为康之雅尔莫塘或多麦 之哲卫香(幻化城),其中心为宗喀巴大师诞生之地塔尔寺。如此,雅尔莫塘和宗喀又被说成同一个地区。总之难下定论。
总之,从日月山脚流向下方的湟水,其流域南北均属宗喀德康。日月山位于青海湖为中心的雅尔莫塘东部。同时,也应是宗喀德康与雅尔莫塘之分界点。以日月山以南的宝色山,西至当雄,北到祁连山,其间的大片土地,公元八世纪便以称之为“雅尔莫塘”,此说较为妥当。
有关青海的宗喀和雅尔莫塘,以及所谓的阿霸藏族自治州所属松曲(岷江)之名称,不仅在公元八世纪时便已存在;而且,还作为西藏的领土在这些地方吐蕃 赞普征税的记载。 1990年法国版敦煌文书《CHO I X DE DECOMENTS TIBETAINS》第391页记载:“ MDO SMD OGYI DGUN VDUN RGYOD DU BSDUS NAS MDO SMD GYI MKHOS CHEN BO BGYIS BR LO GCHIG”(译文:多麦之冬季大会于“角”之地召开,处理多麦需解决之事)一般而言 VDUN MA有协商或会议的意思,此处应是指冬季的大会或征税。又第377载“ BTSN PALAS SOGS PHAS BSDUS DE GENG SHIR DR MA DRNGS SDE KENG SHI THAB RGY RJE BROS DEUUJUR DRA MA DRNGS DE ·DGUN VDUN ZNG RGYL ZHINGS BLON OHEN BO KHRI GZHIGS GNYIS GYIS VBU SHING KUN DU DR MA DRNGS DE SLR VKHORD BRAR LO GCHIG”(译文:赞巴等挥兵京师,陷京师,皇逃之,契尔等挥兵登州,冬季会盟。尚·嘉色和伦青·赤色挥兵讨伐洮州而回,是为一年)
第377:“ BLON CHEN BO KHRI VBRING GYIS SONG KA CHE CHONG DU DRNG SDU RGYNI DMG BON CHEN BO THUG BU SHI BZHUNG”(译文:伦青·赤真挥兵大小宗喀,抓获汉军大帅图布侍「音译」)
又第 378:“ SER ZA NA BZUGS SHING ZHONG CHU DNG THEVU CHUR DRNGS DI YUM KHRI MA LOD STOD GYI MONG NA BZUGS SHING ”(译文:驻色夏,挥师松曲,( 岷江上游 )太后赤玛罗安居西藏上部名为“闷”之地 ) 由此可知,这些地方都是公元七八世纪蕃汉发生战争的重要战场。
吐蕃分裂后的公元十一世纪,蕃汉文史资料都有记载,多麦之大部分为宗喀国所统治的事实。据《红史》载:赤德之后裔为宗喀国国王,坚俄冬青等为多麦王 系。《藏汉史集》宜有类似的记载。该王系的传承为,《图官·曲吉尼玛传》中称:法王赤松德赞之幼子萨纳拉江云,其子朗达玛,其子南德吾松,其子君王白阔 赞,其子赤·扎西孜霸,其子吾德有四子。二子赤德率众多部民至多麦,占青海湖滨,该法王之后裔任万户之长,扎囊赞为其大臣。
《安多政教史》记载:赤·扎西孜霸之子吾德生四子,次子赤德到多康地区,以青海为根据地。任万户之长,统辖宗喀十八大地区等多麦绝大部分地区。有后 代坚俄冬青等。该书还称该万户首领的后裔广布华锐(天祝)一带,至今仍保留有“潘”语方言,如称 KNRI为 KHYI等。2
在中文书籍中,该王被称为“角厮罗”,想是KGY SRS(嘉斯—-意即王子)之翻译不准确所致。又称该王子(法王之后裔)所建之国为角斯罗国或吐蕃国。据《资治通鉴》载:(角斯罗)是一叫李遵的人从磨榆 国迎请而来,统治多康下部即整个安多,他出生于公元997年,卒于公元1065年。
角斯罗有三子,长子叫董丹,次子叫莽丹嘉,幼子叫夏丹,3起初以移公城(原属安多拉布楞境内,现划为循化辖区)为都。4公元1006年,李遵迎角斯 罗至宗喀堡(今西宁附近—-译注),并拥为国王,自任大臣,献自己的次女为后。后因君臣不和,角斯罗有被一叫温逋斯者迎请到邈州,温逋斯藏语应是“ DBON SRS”音译不准之故。公元1032年,温逋斯助角斯罗灭李遵,并代为大臣。时为角斯罗年近四十,政权基础亦囚禁了角斯罗,因狱卒倾向角斯罗而其得以释。 角斯罗聚集自己的部众,杀温逋斯,平息了叛乱。
公元1034年,藏历第一饶迥木狗年迁都青塘(今西宁),由此他和他的后代统治多麦达近百年,根据中文史藉的各种记载,以下藏学家认为其辖区包括中 文史籍中的鄯州、河州、夏州、汶州、松州、伊州、积石(以上均为音译)等地。全境东临庆州(今甘肃天水),西南跨卓尼、松潘。西越青海湖。北接西夏。具体 讲,几乎囊括了整个安多地区。
另据《宋史》卷251第492页《外国篇》第八载:“由宗喀城之东南到永宁(音译)之地界915里,东北到西凉(敦煌)地界为500里,西北到甘州地界为500里,东北兰州为300里,南到河州(今临夏)415里……”,亦此不难发现当时该国之疆域广阔。5
又中国人周肯天(音译)所著历史书籍中称:“位于甘青地区的藏族,主要居住在鄯州(今青海乐都)、凉州(今甘肃武威),大部千余户,小部百余户,各自为长,互不统属。那时藏族的情境比以前更为衰败。该地之部族系吐蕃时代守戍边疆军人之后裔。 ”
西夏南进,华锐六谷部(今天祝)之藏军与西夏交战中失败。因此,连宋(中国)以抗击西夏之重任便落到角斯罗身上,角斯罗与西夏不断发生战争,宋为了 利用角斯罗之势力牵制西夏,对角斯罗又是赠名号,又是赠送大量财物。因此,角斯罗势力渐壮,与西夏之战愈演愈烈。后宋任宗与西夏媾和,角斯罗与宋之关系逐 渐疏远。角斯罗与诸王子不和,内外交困,势力渐衰。公元1065年,藏历第一个饶迥的木蛇年,西夏军兵临邈州城下,掠角斯罗属民五百户,年冬,角斯罗去 世,终年六十七岁。
角斯罗去世后,其三子各据一地。幼子夏丹据青塘,继父位。夏丹联宋攻西夏。公元1081年,夏丹集兵十二万进攻西夏,宋大喜而给予尊号和财物等。夏丹于给予1087年,藏历第二饶迥水土年去世。
角斯罗王国的臣民主要是吐蕃人,同时亦包括部分回鹘和汉等民族。总人口约一百万左右,在一些汉文书籍中,称角斯罗王国兵强民众,认为是松赞干布以来 建立在吐蕃东部的最强大的政权。6角斯罗的皇城,正前方有城门(正门)。王宫在最里面,其卫兵之居室朝南,位于西边门。由中门往北为迎宾门,顺迎宾门往 北,东西两边住着角斯罗的后妃或家人的居室。迎宾门往北还有还有议政大听,其脊和梁柱等均绘有彩图,厅内有高十余尺之宝座,宝座四周有绿砖矮墙,其臣民须 在墙外奏事,大厅内还有达九十余尺之佛像,饰有宝石和孔雀尾之华盖,其前方有诸大臣理公务之大厅。7
西藏著名的历史学家夏格巴先生在其所著《西藏政教史》中载:因吐蕃处于分裂时期,各大喇嘛,地方豪酋和官员们在各自的小块领土上“各行其政”,有时 相互间发生一些小规模的冲突,除此而外,吐蕃没有整体意义上,统一联合的国防力量,各个地区,自保家园。当此之时,藏历第三饶迥的铁猴年(约公元1200 年左右)。蒙古成吉思汗的军事势力到达吐蕃东北、西北部的边疆地区。各地的部落,寺院和豪酋为了暂时应付,开始到蒙古去朝见或献贺见礼。逐渐地,仅仅靠输 送称其为“达诺”—VDB NOR的圣物(如:佛像、佛经、佛塔等一切供神器具)来维系和平或避免蒙军蹂躏。此间,萨迦王与成吉思汗之王系建立了施者与被施者的关系。因此,被称为三 区的整个吐蕃由萨迦世系独立统治的历史。在藏、蒙以及国外的许多史籍中都有其记载 。8
上述所谓吐蕃的东北边疆是指多麦的宗喀地区,当时虽然有一段时间成吉思汗的大军曾占领多麦的许多地方。但不久(如:《西藏政教史》所述)各地之喇嘛或官员及地方豪酋们又能自行其政地据有各自的土地。
公元1253年,藏历第四个饶迥的水牛年,忽比烈继现今的宁夏、甘肃之王。当时,萨迦之众生怙主八思巴.洛哲坚参,年方十九,被忽比烈迎请到蒙古, 尊为上师,并请求上师运转密宗金岗大乘之法轮;因此八思巴通过憭拻裕固族学者的翻译,给汗王、王妃为首的包括二十五位大臣先后三次授予深奥密法“喜金刚之 灌顶”。由此,蒙古国(藏语称:霍尔)开始有了密宗金刚之灌顶。在其第二次灌顶时,又献古印度阿阎王世的海螺和如来之舍利,以及吐蕃三区;第三次灌顶时, 贡献了所谓的“人柒”(人柒的意思是:据说蒙古占领中国后,为防止中国人反叛,每年将壮丁驱入水柒中淹死,忽比烈按八思巴要求答应放弃这项野蛮政策作为灌 顶之贡献。藏语称之为贡献“人柒”—译注)被封为帝师。
从此,吐蕃停止向蒙古交纳被称为“ VDB NOR”的圣物,改由萨迦巴在全吐蕃征收赋税,萨迦政府按蒙古习俗计算“霍妒”并在(卫藏地区)任命了十三个万户长,其它地区则根据实际需要任命了僧官、 长官、头人以及守戍边疆的军官等(作为统治机构)实施统治,据1985年青海民族出版社出版的《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概况》记载:公元1257年,蒙古兵分三 路进攻南宋,土默特部的军队来到今“甘南”玛曲、阿霸、若尔盖、河南蒙旗;并在上述各地建立了驿站和马场。保证其后方、军事、交通等安全。以后,他们中的 一部分人在这里定居下来,成为最早进入河南地区的蒙古族居民。9
藏历第十个饶迥的土虎年(公元1578年)应蒙古俺答汗之邀,第三世达赖喇嘛来到北方,得到蒙古王族及几千骑士分三批的热烈迎接,在青海湖滨与俺答 汗及其几万部众相会。据《安多政教史》记载:“在青海湖滨与俺答汗会面时,在几万部众中间,由固实扎西当翻译。洪太吉发表讲话指出:如日月之福因与施主开 创的佛法之路。化血海为奶乳,恩德甚大。以前蒙古死人,根据贵贱以妻妾、奴仆、牛马等作为殉葬品。以后当思考并决心抛此陋习,以作为对上师和僧侣之供养, 断不再害人。由此今将以往所谓“吾果”的祭牲仪式放弃。将每年即要害命以供祭之亡人偶像予以焚毁,违之毁家,代之于六臂护法之像,并以三乳品(酪、乳和酥 油)供之。在“那冬杰松日”(指藏历每月十五、三十、初八三日被认为是吉祥日,宣祭日)要持斋戒,不抢掠汉族人民等犹如卫藏一般等等。在福田与施主相会之 地进行净地仪式,并于“恰查大乘法轮寺”中由众多汉的工匠建造之后殿内塑三世诸佛像,和宗喀巴大帅及第三世达赖喇嘛像,以及俺答汗之塑像,其左右和前方则 建有大威德和观世音之佛堂。每间佛堂有十六根柱子之见方。佛主(指达赖喇嘛)令俺答汗为该国制定了政教两方面法规,并授予喜金刚灌顶;俺答汗赠上师为“达 赖喇嘛”等尊号,由此该佛主之活佛承传被称呼为达赖喇嘛,而与中国没有任何关系。10
藏历第十一个饶迥的水马年(公元1642年),厄鲁特汗王固实汗丹增嘉波攻占整个吐蕃拉萨后,将东起打简炉(今康定),西至拉达克之土地、人民等全 数奉献给第五世达赖喇嘛。同时,也将汗王本人和其部臣民全部作为“无遮胜施”(门不加闩的布施,指不间断地无所吝惜的广大布施)。藏历第十一饶迥的土虎年 (公元1638年),固实汗在新疆之部署逐渐移至青海湖滨。开始,五世达赖喇嘛任命固实汗之子扎西巴特尔为青海地区之大总管,他于木马年去世,随后又任命 丹增汗王为总管;吉囊为右冀之长,统管整个多麦地区。11
五世达赖喇嘛自统治整个吐蕃以来,(外交方面)秉承吐蕃法王时代“汉乐汉土,蕃乐蕃土”之传说,蕃汉间平静相安。(内政方面)派遣专员前往长江以东 之打简炉(今康定)、嘉绒(今阿霸州的一部分)、嘉塘(今划并云南迪庆)、巴塘、理塘、邓柯(以上均并入四川之甘孜州)、囊谦(划入青海)和打简炉以西的 多麦地区进行田户调查,规定每年交纳赋税等,其立册适表的册子多达五十六本。12
藏历第十二个饶迥的铁鼠年(公元1720年),以湖滨各王为主的安多和蒙古、满清军迎请第七世达赖喇嘛到西藏中部(指拉萨)登基时,在典礼上,因满 清官员排列前座,青海湖滨各王列与后座而引起湖滨各王的不满,加上没有像第五世达赖喇嘛时一样予固实汗之子孙“国王”之名号,而任命康济鼎为“第司”,以 及达孜哇被杀时,为其多方请求而未果。诸多因素,使他们对满清产生了极大的愤慨,逐集于五世达赖喇嘛之金塔前发誓要在回乡后与满清决一死战。返乡后他们便 于藏历第十二个饶迥水土年(公元1723年),发动了声势浩大的与满清为敌的战争,多麦称之为“水土大抗暴”或“青海大抗暴”。因此,据夏格巴在《西藏政 教史》中载:藏历木龙年(公元1724年),满清雍正年间,驻拉萨之“谙 班”(即钦差大臣)及军队全部撤出了拉萨。13
此次反对满清势力的主要领导人是青海厄鲁特之王族,亲王罗桑丹增等人,因满清军官岳锺琪,年艮尧率领无数满清军队前来,不但青海各地由于寡不众敌而战败。而且贡隆寺、色尼寺、赞普寺、曲桑寺等多麦宗喀之地方的绝大部分寺院被满军焚毁或抢掠一空。
七世达赖喇嘛曾求灌顶、传承教导的上师曲桑活佛洛桑·丹巴嘉措等七百余僧侣和几万民众被害,上千个部落和村庄被毁。从此,多麦及康之东部有满清势力 渗入。因此,公元1913年10月,英藏中三国的全权代表在西姆拉平等进行协商时,英国代表麦克玛洪依照蒙古内外之例,分西藏为内外。所谓外是指西藏中西 部,内为中国所接壤的安多与康之一部分地区,即西藏的东北部。提出承认“外藏”,完全享有自行其政的权利;内藏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由中国统治,但三方代表均 未签字,没能视为法律依据。 14事实上,到1949年中共入侵为止,多麦地区在各部首领喇嘛统治下,独立决定各自事务。
自“青海大抗暴”之后,满清开始加紧对青海附近的藏蒙人民的统治。据《青海省情》等记载:1725年满清政府为了管理青海之扎萨克和果洛、玉树等部 落,在青海西宁设立“青海蒙藏事务大臣”15,1728年设立的所谓“驻藏大臣”还要早三年。从此开始,在中文史料中,虽宣称整个多麦处于满清统治下。事 实上,除位于藏汉交界处的少数地区外,其它地区仍处在喇嘛和各首领自行其政之状态。当然,由于多麦所处的地理原因,使其成为汉人为主的其它民族侵扰的地 方。尤其是西藏结束了赞普时代那样对外拥有强大武力可以抵御侵略、对内可以管制所属土地百姓的中央政府,从而不管是从血缘或其地域关系,无疑为西藏一部分 的美丽富饶的多麦地区,逐渐成为中国或其它民族侵略、杀掠的对象。除此而外,绝对没有一个多麦人民不愿成为西藏中央政府的臣民而倾向中国。勇敢、智慧的多 麦人民虽然没有统一的政府;但他们各自为阵,奋起保卫自己的家园,在几百年内,从未有过向武装侵略者低过头。不管是满清政府时代,还是国民党或共产党时 代,从未停止过侵略与反侵略的斗争。也正因为如此,早已计划要成立的所谓“青海省”到1929年方才能够成立。
1929年元月成立了所谓的“青海省”。任命孙连中为主席,不久为马麟所取代,马麟死后由其弟马连继任,后被其侄马步芳排挤,到1936年马步芳取代马连成为青海省主席。16
同样,拉卜楞地区(今所谓甘南州),在满清的记载中,列为循化厅的所辖区域,而事实上,仍有各部喇嘛或头人自行管理其政。尤其是第十二个饶迥土牛年 (公元1709年)。更钦嘉木样协巴创建拉卜楞寺以来,以八部落为首的各部相继成为该寺之施主。并将各部的土地、人民、统治权全部奉献给历辈嘉木样活佛。 由此,历辈嘉木样活佛已成为黄河以南许多万户政教合一的领袖。特别是更钦·嘉木样二世(公元1728年–1791年)时代开始,嘉木样的活佛传承系统,成 为包括拉卜楞各属寺在内的唯一的政教领袖。当时,这个地区除藏人外,异族人口极少,即除了在拉卜楞寺周围经商的部分回民和中国人而外,其余均系西藏居民。 这些汉回商人也是经该寺主管部门获准后才可以来此经商。但每月要缴纳税款;同时,除男人外,不准其妻儿老少等随同定居。另外,其人数亦有限制,约为八百 人,当地有“八百汉人”之说法。当时每月现代运输工具,一切货物都需骡马驮运;而任何骡马和人都“驮”为单位向寺院大总管缴纳税款。税款数目各个时期都有 所不同,骡马征税五十个铜板,这一制度一直延续到1949年中共入侵时为止。不仅如此,当地升、斗等量器标准亦须经拉卜楞寺大会之总管决定。每三年,新旧 总管衔按交任时,旧的“升”、“斗”都要收回,代之于新任总管所规定“斗”和“升”大小,私人不得私自制定升、斗等量器,无大会总管之印的升、斗不得在其 社会上使用。每年的祈愿大法会期间,派拉卜楞寺的八名骑士,各商店推定八名,共僧俗十六人担任大法会的巡逻和保卫工作。到1949年为止,在当地没有一个 中国警察。据老人们讲,约1940年左右,由医学院的僧人嘎桑嘉措任大法会的知事僧时,每个饼子的价格约定成为两个铜板,但因有的饼子很小而曾受到知事僧 的惩罚云云。
如此,历辈嘉木样活佛是拉卜楞寺及其所属寺院、部落、以及臣民的最高领袖。其下属有拉卜楞寺总管和红黑会议的机构,在红黑会议下属有铁棒喇嘛,法会颂经僧、法会总管二名和各管理员、大会之六长官。
卓尼、迭部和舟曲(白龙江)的许多地区归属于卓尼王,卓尼王是赞普赤热之臣,聂赤赞普之后裔噶·益希达杰到多麦收税时,定居当地,并生有五子;其中 长子蒋特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其后代从未间断。木铁·玛索贡保于公元1721年,藏历第十二个饶迥铁牛年开始刻印《甘珠尔》,于藏历水龙年,即公元1772 年圆满完成。如此等等,该王系对佛教事业贡献巨大。
阿霸地区很大一部分土地为麦颡王系的统治区,查瓦三部为梭磨、卓克基、松岗等诸王相继统治,嘉莫绒的广大地方则有嘉绒十八部落各首领统辖。
隆务河流域的广大农牧区则是历辈夏尔·噶丹嘉措和历代隆务囊索的属民。另外尖扎、贵德、青海湖周围、果洛三部落等,均自行处理各自事务。后来中共实 际上也承认了上述事实。例如:五十年代初期为多麦地区官员的隆务夏尔·噶丹嘉措、阿若仁波切、格西·希饶嘉措、阿霸麦颡王、拉卜楞寺的阿巴阿洛(即第五世 嘉木样活佛的兄长洛桑才旺)、佐尔盖酋长贡保先、青海蒙古王贡保南杰、查阔土官阿若·多杰华桑、隆务囊索扎西南杰、霍尔土官白嘉、果洛康干土官旺青拉嘉、 康萨土官班钦嘉、嘉吾土官多杰、昂拉土官旺青加、刚察土官格洛、西仓土官华角等西藏的喇嘛土官;中共出于欺骗和利诱之目的,分别给予县长到副省长等各种职 务和名称。公元1958年后,又以“叛乱头子”、“封建领主”等罪名,使他们中的有些人死于战场;有些被捕后枪决;还有一些则几十年地投入监狱。久经暴 虐,总之几乎无一幸免。
如:格西·希饶嘉措:先被任命为“青海省副省长”,后以“分裂主义分子”和“反革命”之罪名,在无休止的斗争和暴虐中致死。隆务夏尔·噶丹嘉措:先为“黄南藏族自治州”州长,到1958年被捕后,经受二十余年难于叙述的虐待,于1978年圆寂于劳改营。
贡塘·仁波切:先被任命为所谓“甘肃省佛协”副会长。1958年被捕后在劳改营度过了二十一个春秋。
阿霸麦颡王·华尔贡臣烈热布旦:开始为“阿霸藏族自治州”首脑、四川省政协副主席等,享受十三级高级干部待遇。他生前一直对自己的民族和人民寄予无限的期望和对自己民族抱有很大的信心。但在“文革”中的形势逼迫下绝望而不得不舍去自己宝贵的生命(见第二部第七章有详述)。
阿巴阿洛·洛桑才旺开始为“甘南藏族自治州”之首脑,甘肃省副省长,但其后的遭遇在第二部分第七章有详述。
青海河南蒙古王贡保南杰(阿巴阿洛之子):先任青海省畜牧厅厅长,1958年在无可奈何之下,有意骑摩托车撞击卡车而自尽。据说,他是一个反对中共的一秘密组织的领导,后被中共察觉,为了不连累他人而不得不如此。对此,至今仍未找到确凿的证据。
王贡保南杰的夫人,为蒙古汗固实汗的直系后裔扎西次仁,原任“黄南藏族自治州”州长,并任“河南蒙古自治县”县长,于 1966年因不堪凌辱而自尽。
查阔黑水土官阿若·多杰华桑(苏永和)虽武装抗击过中共,但中共仍任“阿霸藏族自治州”政协副秘书长。亦被迫于 1959年流亡印度。
佐尔盖土官贡保先被任命为该地中共总指挥、“甘南藏族自治州”政协副秘书长,1958年被逮捕后,投入称为甘南“红号子”(音译)监狱中,并戴上重大15公斤的脚镣,历经折磨虐待后死于狱中。
隆务囊索·扎西南杰:先被任命为“黄南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1958年被捕后投入监牢达二十年之久。
果洛康干土官旺庆拉嘉先被任命为“果洛藏族自治州”州长,1958年他因积极参与领导武装抗暴,后死于战场。
刚察土官格洛先任“海北藏族自治州”州长,1959年逮捕入狱,并历经折磨而死于劳改营。
果洛阿俊土官然洛多杰,先任“果洛州”副州长,但在 1968年被批斗致死。
果洛卫巴土官伊先旺杰,先任“果洛州”副州长,1958年逮捕后,历经折磨后死于西宁监狱。
果洛阿俊贡玛土官丹增嘉措,先任“果洛州”副州长,1958年逮捕后历经十七年的凌辱,最终死于西宁监狱。青海翁达土官宗哲嘉措,先为“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副州长, 1958年逮捕后历经折磨,死于西宁监狱。
嘉波土官多杰:先任“黄南同仁县”县长,1959年逮捕后,历经批斗,拷打后死于甘都监狱。
三木岔头人阿才:先任碌曲县副县长,1958年领导当地人民反抗中共的入侵,逮捕后历经虐待,死于甘南所谓“红号子”监狱。
西仓土官华角:先任碌曲县副县长,先后于1956年、1958年领导安多西仓人民反抗中共入侵和统治,最终逮捕;并于1970年在自己的家乡被枪 决。1956年华角被邀请到北京等地参观。有一天,一位中共官员称:“明日将是我们获得毛主席接见的幸福时刻,大家要准备好”。当时,华角回答说:“他若 是个喇嘛(上师),我尚去拜见;一个汉官有什么好看?我坚决不去。”这样引起中共官员的强烈不满。
西仓唐陇头人拉麻嘉,先任碌曲县副县长,1958年领导安多西仓人民多次与中共侵略者发生战斗,最终于 1960年死于一山洞中。
乔科曼玛土官华盖:先任玛曲县县长,1958年领导安多玛曲人民武装反抗中共的入侵和统治, 1959年死于山中。
乔科阿万仓哇昂:先任玛曲县政协副主席,1958年逮捕后,历经了无法忍受的折磨,最终死于西宁第一监狱。
类似的例子尚有许多,不胜枚举。
由拉卜楞寺东行约百余公里处,有一地方叫霍尔藏相果,从很久以前开始,此地即为藏中边疆地区,因此藏人在一险要关口建立了一个坚固城堡,中设一大 门,往来之人除经过此门外别无他途,此城堡废墟至今仍清晰可见。以前此地没有公里,有许多中国商人用骡马驮着货物经此门时,必须向守卫关门的西藏人缴纳关 税后方可通过。同样,从西藏运往中国的木材、皮革、羊毛等亦要缴纳税款后方可出口。可以说:这是西藏东部边境的海关单位[CUSTOMS INSPESTION POST]。
由霍尔藏相果往南翻越几座山头,有一叫秀嘉沟的地方,沟口亦有同样的“相果”(木门),人称“秀嘉相果”。该地多森林,为了防止各种木材偷运至中国境内而设立了此关门,守卫这些关门的人为清一色的西藏人。
注:
1、阿霸藏族自治州出版的毛尔盖·三木旦所著《吐蕃历史明镜》
2、《安多政教史》第一章P30
3、中国史籍所载《吐蕃王统明镜》(印度出版)P505
4、《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所载中文中从河州公城搬迁到廓州。上述公城 即为今夏河县甘加旧城遗址详见P54
5、中国史籍所载《吐蕃王统明镜》P499
6、《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P54
7、上述角厮罗王之历史选自《安多政教史》,中国史籍所载《吐蕃王统明镜》,1987年马尔康出版的《阿霸历史》和《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等书籍
8、1976年在印度德里出版的,夏格巴所著《西藏政教史》第一卷P281-P284
9、见该中文书第八页
10、《安多政教史》第一章P60至P61
11、阿霸藏族自治州出版的《吐蕃历史明镜》P256
12、《西藏政教史》第一卷P433
13、《西藏政教史》第一卷P525至P527
14、1989年西藏流亡政府内阁(即噶厦)出版的《西藏现状》P91
15、1986年青海民族出版社出版的《青海省情》P5
16、见《青海省情》P6。
第七章 拉卜楞寺人民的爱国抗暴斗争
如前所述,不管从其历史、宗教和文化,以及种族来源都无庸置疑地表明辽阔富饶的多麦地区是西藏王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公元十七世纪,五世达赖喇嘛任西 藏政教领袖之时,除以往留居多麦的蒙古等族的差税由西藏政府特别拔归湖滨诸征收而外,其余都是向噶登颇章政权缴纳赋税和支兵差役。《颇罗鼎传》中记载: “公元十八世纪的第七世达赖喇嘛摄政时期,由于多麦的四黑帐部(指四个牧业部落–译注)在一段时期内没有按期向西藏政府交纳赋税,拉藏汗使遣颇罗鼎、拉孜 吉布巴等率兵前往征收,并有罚收骏马五十匹的历史。1后来,由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再加上政局动荡,使多麦地区逐渐远离于西藏中央政府的直接控制,成为 异族侵略与杀掠的对象;由此引起的侵略与反侵略斗争一直延续至今。其中有许多历史事实,不胜枚举。
仅以我的家乡为例,自十八世纪初便属于拉卜楞寺,拉卜楞四政局合一的权利全部掌握在历辈嘉木样活佛和历任拉卜楞寺襄佐(即管家)之手。对此中共在《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一书中亦不否认。2
1916年,第四世嘉木样格桑·图丹旺秀圆寂,临逝前任命阿莽仓活佛为摄政。从此,阿莽仓活佛以摄政身份掌握了整个拉卜楞寺属的政教大权。当时,拉 卜楞寺襄佐宗哲嘉措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和权利,便笼络拉卜楞寺最大的施主—河南蒙古亲王和在西宁的回族军阀马麒为其靠山,这引起拉卜楞寺僧俗的强烈不满和 坚决反对。在一次会议上,摄政阿莽仓下令撤消宗哲嘉措的管家之职,并逮捕了倾向马麒的部分僧侣;宗哲嘉措潜逃至西宁,乞求马麒帮助,马麒集团早就抱有侵略 拉卜楞的野心,唯独没有找借口的地方而已。宗哲嘉措的乞求正中下怀,逐于1917年率五千余回族军,入侵拉卜楞寺。拉卜楞寺属人民为了保卫寺院和自己的生 命财产,先后在甘加滩、桑科滩等地与马部激战,因装备悬殊,藏人遭到惨伤,拉卜楞寺因此失守。摄政阿莽仓被迫流亡各地,马军在追杀摄政时,又杀戮了许多藏 人和焚毁了许多寺院。
阿木去乎八部人民为了拉卜楞寺和摄政,曾与马军多次浴血奋战。因此,六千余名马麒军队入侵阿木去乎,并将“噶丹曲阔林”焚毁一空。当时,该寺有三层 楼的经殿大小三间。另外还有“后幢神殿”、“马头明王神殿”等许多富丽堂皇的殿堂和活佛府邸、珍藏于寺中的各种浩如烟海的经典著作、以及如阿莽班智达的全 部著作、许多医学著作和诠释。另外还有《安多政教史》等成千上万的木刻版亦被付之一炬;当地六百余名男女僧俗惨遭杀害。摄政也从阿木去乎逃至欧拉,并在该 地圆寂。马麒令将阿莽仓活佛的拉章焚毁,并宣布以后不得有阿莽仓的转世活佛和活佛之名流传。
阿莽仓圆寂后,寺僧与各地施主均一致拥贡唐·丹比尼玛为摄政,格登达杰仓为寺院大总管。公元1920年,为迎请四世嘉木样之转世灵童,拉卜楞寺大法 台德哇仓为首的迎请队伍前往康理塘,从康区理塘迎请的转世灵童和其父母家人,于藏历9月22日在各大喇嘛、堪布及僧俗大众的迎接下到拉卜楞寺院,是为第五 世嘉木样活佛。因嘉木样活佛年幼,其政教大权暂由其父贡保东智和兄阿旺东丹二人掌管。那时,马麒军队仍驻扎在当地,干涉拉卜楞的内部事务;并竭尽全力在藏 人中挑拨离间制造各种矛盾。于1924年,拉卜楞寺的大权又落入宗哲嘉措之手。第二天,以贡保东智为首的拉卜楞寺属僧俗两方首领为了保卫家园,赶走马麒军 队。联合拉德八部、三木岔、佐尔盖十二部、乔科三部、阿霸六部等部落,结成万余人的军队,在五世嘉木样之父贡保东智及兄洛桑才旺,扎益嘉央等人的领导下, 先后在桑科滩和甘加滩等地与马军血战多次,终因马军装备精良给藏军造成重大伤亡。嘉木样活佛与父亲及家人、随从等亦因无法在拉卜楞寺立足而流落卓尼辖区恰 尔盖寺和阿库,完么日吾等地达数年之久。与此同时,五世嘉木样之兄洛桑才旺、三木旦道日、扎益嘉央等九人特赴兰州,向马麒集团的上级中国国民党政府揭露与 控诉马麒军队对安多人民的烧杀抢掠。由于拉卜楞寺属人民不屈服马麒军队的杀戮,并进行坚决抵抗。于1928年最终将马麒的军政人员全部赶出了拉卜楞。从 此,拉卜楞在名义上虽为中国甘肃省所辖,但到1949年为止,其政教大权都掌握在嘉木样活佛和拉卜楞寺大管家之手。3
注:
1.1981年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的《颇罗鼎传》P205-P210;
2.见该中文书P59;
3.据老人们的回忆和1986年出版的《甘南藏族自治州概况》P59-61记载整理而成。
第八章 果洛和隆务人民的爱国抗暴斗争
公元1920年,盘据于西宁的中国国民党军阀马麒派遣二百余名士兵到果洛阿
尼玛卿山脚下强行扎帐采金。果洛人民对他们的侵略行经愤怒万分,果洛贡玛等各部在集众抗议时,遭中国军队的开枪射击。由此,果洛人民英勇展开反击,歼灭采
金兵员大部,仅有四十余人生还。1921年3月,马麒派其弟马麟率二千余骑兵前来报复,果洛人民在土官仁智和贡拉、阿俊女土官等统率下,英勇地迎击中国军
队的入侵,终因敌军装备精良而遭到重大伤亡,并被迫向南撤退。阿尼玛卿雪山以南,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已被中国军队占据,马麒军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
不作。年底,马军掠夺了果洛人民的大批牲畜财物后退回西宁;临走还将果洛贡玛仓的土官丹智合的母亲在内的百余藏人劫掠至西宁。
马军退走后,为了赎回被掠人质,果洛三部的各头领召开会议商定每部凑银万两,并由阿俊女土官特赴西宁将被掠人质赎回。为了将马军入侵果洛并烧杀抢掠
之事主报西藏政府,特将年塞寺活佛安多格西·扎科派遣到昌都向多麦总管汇报并申请援助。据说,多麦总管派人来调查,但以后就无下文了。公元1932年,安多拉卜楞寺属各部民的领导人阿巴阿洛之两个妹妹,阿荽和阿卓分别嫁给果洛康干头官·昂青拉嘉和康萨土官·班钦嘉。由此,康干仓和康萨仓与拉卜楞的关系日趋密切。
果洛与西藏政府的联系及其拉卜楞寺的关系被马步芳得悉后,便派拉嘉寺香萨之土官率领四名马家官员于1933年前来果洛,威胁果洛各部若不归属马家, 将再次派兵攻打,但均遭各部的拒绝。于是,马步芳遣马永海率兵千余前来攻打,果洛贡玛仓联合其它部落团结一致,共同迎战,歼灭侵略军三百余人。最后,马永 海捣毁了果洛贡玛仓之寺院、帐房多处,抢去大量牲畜。该年秋,马步芳派马忠义率八百余骑兵前来增援。
公元1935年,马步芳为了实现侵占整个果洛的野心,再次遣马步一率千余骑兵前来果洛,他们所到之处,见人就杀,见物就抢。并在果洛设置所谓的“行政督察公署”,企图截断果洛与西藏中央政府和康区,以及拉卜楞之间的联系往来,使孤立果洛。
公元1936年,马步芳派遣赖平福去果洛康干,要康干仓马上缴纳犁牛一千头、马五百匹、羊毛一万斤的赋税,康干仓以征收税款为名,召集各部头领于玉 孜湖边。会上,各部纷纷立下反击中国军队的盟誓,随即在一个夜晚,各地集千余骑兵突袭赖平福军营,并杀死大部中国士兵,其余向藏军投降,赖平福亦被藏军杀 死在一湖边,马步芳得知此事后,立即遣马得胜、马忠义率二千余骑兵分兵三路夹击果洛。此次,果洛康干仓损失惨重;伤亡千余人,五座寺院和许多村寨被焚毁, 牛羊被抢去万余头,八十多户被屠杀绝尽。无数藏人被迫离乡背井,父母被杀的孤儿带到西宁强制改成回族,至今西宁等地还有许多当时流落的藏人后裔。 1.
1938年,在西宁的国民党军阀马步芳为了在甘都地方为自己修建一座别墅(即甘都公馆),强征隆务昌亚囊地方的许多青年到麦秀去伐木。除了强制劳动 外,不进行任何安全措施,致使三十余人被林木压死或者失足坠落而死。所以,才让先、安多、贡保嘉、贺巴等人领导人民停止伐木,并决定拒绝缴纳一切赋税。同 年五月,马步芳遣旅长马永海、团长马德胜攻击昌亚囊;昌亚囊人民在才让先、贡保嘉等人的领导下,激战一天,杀死进犯之敌约七十余人,终因力量悬殊而失败, 有四百余藏人被杀,二十四个村庄被焚毁,抢去牛羊一万多头,并罚银元八万。达江寺及寺内的佛像全部焚毁一空,并纵火烧掉寺院附近森林,森林燃烧达八天之 久。此次战斗中夏襄佐和隆务囊索,嘉波三土官被杀害,侵略军为了恐吓安多人民,将被害藏人之头颅悬挂于街巷、桥头等。死者家属去取人头时,每个头颅还索取 二百银元等等。
隆务伦青村,约有三百户人家,因拒绝向马步芳交纳赋税。1937年6月,马部排兵前来攻打。旮日热巴与俄日热巴领导伦青人民潜伏于森林中,经过英勇 出击,将侵略者二百多人全部歼灭。公元1939年4月马步芳为了报复,派马永海前来侵扰,途中又遭伦青人民的伏击,十余人被击毙,马永海本人亦受伤,马军 由此败逃。
1941年至1942年马步芳又分别派遣军队前来攻打,战斗中,因伦青人民除极少数人有称为“伦西”和“盖巴”的枪枝外,其余全是火药枪和刀、矛、 弓箭之类的武器,而马步芳的国民党军队拥有快枪大炮,所以伦青人民怎样英勇抗击,最终因武器悬殊加上寡不敌众而失败,仅伦青约七十余人被害。余者逃离家乡 到拉卜楞等地避难。其所有的土地房屋,以及牛羊等全部被抢掠一空。笔者认识一伦青避难者在拉卜楞行乞,他向笔者讲述了许多马步芳屠掠伦青的经历。
注:
1.1985年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果洛藏族自治州概况》P44-P49。
事实真相:
跟大家说真话!我的案件其实跟那条“狼牙山五壮士”的帖子根本毫无关系! 实际上是某单位挟私报复我。那条帖子发出前大约半个月,我发了几条帖子揭露他们毒打广州市白云区示威民众。然后他们到我家来要求我删帖子,遭到了我的拒 绝。因此他们悍然打击报复,拘留我七天泄愤!此信息出自我所属片区片警!
大批网站都登载了广州越秀区法院的通稿,内容是他们驳回了我(张广红)的诉讼请求。理由之一是越秀区公安局调查后确认我编造了狼牙山五壮士的“谣 言”,越秀区法院予以采信。但是我上来搜了十分钟就找到了我转发的原帖并截图!为什么我十分钟就查到的事情两单位查了那么多天查不到?你们都是饭桶白痴?
如果说我对帖子比较熟悉所以容易查到的话,那么请问为什么广州越秀区公安分局和越秀区法院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你坚持帖子是纯转发的,那么你从哪里转来的?难道两单位实际上对帖子是否转发根本就没有兴趣查?难道只想找个理由入我于罪???
从广州市公安局越秀分局到广州市行政复议办公室,再到广州越秀区法院,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一句:你说你的帖子是转的,那么转自何处?所以实际上一 个单位是为了打击报复,另两个单位是为了互相包庇!如果蒙冤的是一个普通民众,他就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可惜拈花时评(张广红)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 的普通民众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