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1日星期五

讨伐中宣部(1)-焦国标2012-06-08 05:06:25

目录
◆自序:唱衰中宣部
◆讨伐中宣部
◆我的後《讨伐中宣部》时代
◆後“讨伐”时代随感录
◆“不能给焦国标这个讲坛”
◆给校、院领导的四封信
◆我为什么要写《讨伐中宣部》
◆人权三题
◆毛泽东二题
◆赵紫阳三题
◆《环球时报》专捧老年独裁者
◆中国大陆信息猪圈 共有几块顽石砌成
◆中国开放报禁的三种途径
◆论兼听权
◆谁是对外传播学之父
◆美国归来答客难
◆自由出版物的四项出版原则
◆中国后集权时代的“焦国标现象”
◆我们都是中宣部的受害者
◆焦国标《讨伐中宣部》编后
 
 
 
 自序:唱衰中宣部
 
  有朋友真真假假地责备我,说你焦国标讨伐中宣部,中宣部不仅没有改好,反倒变得更坏了,更多的“不许”出台了,更严的控制实行了,对新闻业的反 攻倒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明目张胆宣称要向北朝鲜、古巴学起新闻管制来了,新闻自由的梦想离中国更远,连影儿都看不见了;你自己的生存环境也大大恶化 了,课不许你上了,研究生不让你带了,去南京讲学不让你登台了。
  我说“子姑待之”,你不要着急,中国人做事就这德行,这是必然的。怎讲?你想啊,如果我一讨伐它它就学好,必然的结果是,一证明它从善如流,二 成全了我的名节,三必然会激励其他人踵武前贤焦国标,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争相批评中宣部;你屈指算算,咱中国五千年里,有几个人是从善如流的?有几个是成人 之美的?又有几个是乐於听取批评、闻过则喜的?可是像近来中宣部这样变本加厉压榨新闻自由,中国是要付代价的呀。是的。可是这代价是老百姓付的,比如不许 报道上访,代价是上访者的生存环境更加严酷,他们蒙冤的岁月无限期加长,而宣传部长们是一点代价不用付的。不仅代价不用付,而且还有可能从中获益。比如说 他们中有些同志的兄弟、妹夫、同学、朋友之类,说不定就是上访者的制造者,如此从大面上一规定上访问题不许报道,就好比给兄弟、妹夫、同学、朋友们罩上一 个大大的保护伞,吃下一颗灵效的定心丸,起到庇护亲友、恩荫相好之效。如此以来,既可以恶化中国新闻自由的环境,又可以打击批评它的人;不但不用自己付出 代价,甚至还可以藉以恩荫亲朋好友,名曰稳定,内藏私利,以大忠售大奸,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当然,这只是从最小的角度,即当事人的心理角度立论,实际 上压榨新闻自由当然远远不止是他们的心理明暗的问题。
  这么说你写《讨伐中宣部》不就完全是负面作用了吗?当初辛辛苦苦写出来,自己遭罪不说,中国的新闻自由跟着倒霉,上访者跟着遭罪受连累。不。不完全是负面作用,还有许多正面作用。
  先从我自己说起吧。固然,由於批评中宣部,课不许上了,研究生不让带了,去南京讲学被封杀了。此外,本来2004年在大陆要出版四本书结果一本 也出不来了,本来在2004年要参加正教授的晋升自然也泡汤了,甚至2003年底在非正式场合下有领导鼓励我好好干明年准备提拔我做新闻系副主任更是化为 泡影了。总之是损失多多,亏大发了。可是我的所得也是不可估量的。
  略略数说一下:
  第一,我的写作生涯升级提档了。一些文坛长辈评说道:你焦国标过去文章写得也相当不错,可是到底还是有与你比肩幷排的。这下好了,一篇《讨伐中 宣部》,甩他们一大截,再也赶不了。还有文友说:你封笔吧,别写了,干别的去吧,反正再写只能是“次品”了,一辈子写这一篇就够了。
  第二,我的写作跨出国门了。过去我写的关於农民问题的言论文章,也有走出国门的;不过据我所知,仅限於海外华人圈。《讨伐中宣部》以後大不一样 了。 2004年八月的时候,有朋友就告诉我,据他掌握,这篇文章起码已被翻译成22种语文,像英文,还被翻译成多个文本。我所知道的,韩文、日文、英文、德 文、法文的报刊和出版社,开始发表我的文章和出版我的文集。恕我孤陋寡闻,当代中文作品被外国语文看中的,小说、诗歌、散文有一些,政论类文章实在是微乎 其微。
  第三,以此文为媒,我与海外中国人和海外媒体广泛结缘,眼界更宽了。驻北京的海外媒体,主要是欧洲和北美的媒体,几乎悉数采访了我。它们帮我推 销了我的关於中国新闻自由的思考和见解。欧洲有英、法、德、瑞士等国的记者,美洲有美国和加拿大的记者,澳大利亚的记者,非洲和中南美洲的记者没有谁采访 过我,亚洲四五十个国家,只有韩、日、新加坡三国记者做过采访。从中我有一个发现:新闻不自由的洲和国家,也不关心中国的新闻自由。英雄爱英雄,恶棍结恶 棍,只有新闻自由才关心新闻自由,新闻自由度差的国家,他们的驻外记者也不会或不敢关心中国的新闻自由问题。难怪我看中国驻外记者在重大国际政治问题上的 报道几乎篇篇面目可憎,一副人类文明渣滓洞里阴沟生物的口吻。最近我写一篇文章《日、韩对亚洲政治生态负有责任》,中心思想是说民主国家在国际事务中要想 方设法“干涉”非民主国家的内政,帮助这些国家的民主人士,挤压这些专制独裁国家倒行逆施的弹性空间,否则你们将受连累,甚至不排除被国际政治浊浪倾覆的 可能。同样,新闻不自由的国家只希望全世界各国的新闻都不自由,如果各国都退回到野蛮时代他们才最称心,所以它们对别国发生争取新闻自由的事件不感兴趣。
  下面我说说《讨伐中宣部》对当下中国社会所起的正面作用。第一,中国的政治意识形态不那么吓人了,可以谈论了,虽然可能被停课,被封杀,可是毕 竟不再会右派了他,司马迁了他。第二,据北京青年报一位记者朋友说,2004年七八月份,中宣部曾经在一些媒体做过调查,徵询对中宣部工作的意见。这在中 宣部的历史上,不说绝无仅有,起码是少见的。第三,我亲眼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去年有新华社记者在湖南被打,我老乡中宣部副部长吉炳轩先生向湖南喊话,敦促 当地政府迅速查办此事。为记者撑腰,在中宣部历史上恐怕也是创记录的——真情假意暂且不论。第四,去年,大陆大约有五六位宣传部长,其中包括云南省委的宣 传部长,因经济问题而被媒体暴光,这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第五,就在这两天,2005年2月初,大陆审计长李金华对中央电视台记者说,中组部和中宣部也已 经进入审计范围。这分明是对《讨伐中宣部》的回应,是对《讨伐中宣部》引起的社会反响做的一个交代。第六,一枪戳进去,内部伤口愈合的机制皮外是看不到, 但是肯定会有一个自愈、自新的复杂过程。这个过程还将持续。梁啓超名义上流亡海外十多年,实际上清廷後来立宪活动的许多思想资源来自梁啓超,包括暗中直接 派员到日本请教这位“朝廷钦犯”。其中最突出的是,当年动静儿挺大的五大臣出洋考察西方宪政的报告,就是请流亡在日本的梁啓超起草的。与其这么费劲,乾脆 平反让他回来就是了,朝廷用着也方便。那不能。如果给你平反,首先得给你一个说法吧?说你没错,朝廷不就得承认有错吗?要朝廷认错,是比让朝廷吃屎难更难 的事。其次,既然平反,总得给个位子或待遇吧?不经济。第三,当初扳倒你的人怎么办?处理不处理?人事麻烦大了。所以,用你的智慧,又不给你一个说法,既 用你的马力,又不付草料钱,是最划算的,因而是最上策。所以现在名义上我在停课,实际上中宣部在从我的批评取经也未可知呀。爱国不计名分,课停就停呗。人 类都有这样的无赖心理,中国人尤甚。为什么中国人尤甚,因为中国是块无主之地。清廷不是中国的主人吗?不是。在清廷眼里,在任何王朝眼里,中国都是能糟蹋 一天就多糟蹋一天的地方。江山如此多娇,是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折腰干什么?折腰上床,糟蹋我们的锦綉河山,只见人在她身上撒野,没见人怜香惜玉,他们把 中国当成用於过瘾的妓女。
  说到这里,不能不提向北朝鲜和古巴学习新闻管制这桩公案。去年年底,社会上流传中宣部在各省宣传部部长会议上号召大家要向北朝鲜和古巴学习新闻 管制。我听了非常愤怒。过去忆苦思甜常说,刘少奇、邓小平妄图复辟资本主义,让我们贫下中农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向北朝鲜、古巴学习新闻管制,不就是 活脱脱的走回头路,让中国人民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吗?中国经过这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才有点人模人样了,就有人心里不舒服,誓要把她整回狗模狗样的时 代。我坚信人模的中国不可能再回到狗样时代,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上面会蹦出这么昏聩糊涂没水平、没成色、没材料儿的混帐话来。所以当有外国记者问我怎么 看向北朝鲜、古巴学习新闻管制时,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第一这不可能,第二他这是找死,活得不耐烦了”。当然,既然不可能,他自然也就死不了。向北朝鲜和 古巴学习新闻管制,这不是提高执政能力,这是要糟蹋中国,这是要蹂躏人民,这是中国是一块无主之地,谁逮住机会能多糟蹋一天就多糟蹋一天的新证据。你们把 中国当成娼妓在她身上撒野过瘾,我们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谁敢把中国新闻业整得跟北朝鲜和古巴一样,我们就砸烂他的狗头。
  本来就有人指责我的《讨伐中宣部》有文革语言暴力之遗风,怎么说着说着文革用语又使出来了?你还别说,文革语言有文革语言的魅力,它有它的过瘾 之处。有人只听得懂文革时期语言恶霸的声音,听不懂民主、自由、理性的声音,就像美国总统布什先生说萨达姆只懂枪炮语言,别的语言一概不懂。我今天止不住 又语言恶霸一回,实在是万般无其奈了。
  最近同性恋者赵紫阳先生逝世……什么?赵紫阳是同性恋者?谁说的?你怎么知道?关於赵紫阳先生去世,新华社发过两次消息,只说赵紫阳同志,没说他是前国家总理和前党的总书记,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同性恋不也称同志吗?
  最近赵紫阳先生逝世,关於他的功过评价引起上层很大争议。维持八九“原判”的理由是武力镇压学生是对的,证据就是这十五六年中国尚称稳定。这个 论证有两个问题:一是何以见得当初如果不用武力镇压,这十五六年就一定不稳定?难道就没有可能如果当初和平解决,这十五六年可能更稳定吗?二是从价值观层 面上讲,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杀学生换稳定是对的这个逻辑。当初如果没有日本侵略中国,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机会坐大,所以日本侵略中国是正确的。没有四一二政 变,共产党就不可能泣血抹泪上南昌,上井冈,独立建军,所以四一二是正确的。没有甲午战争,中国上下就不会有那样强烈的危机感,就不会有後来的各种维新举 措,所以日本发动甲午战争是正确的。没有建国後二十多年的极左,就没有後来的改革开放,所以当年的极左是对的。这是人话吗?这样的逻辑我们能接受吗?我说 这些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中宣部严控新闻媒介,肯定有它的一套说辞,就是这有利於稳定。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一建国就把中宣部撤消,一建国就确立新闻 自由原则,中国现在该是什么气象?中国是生生让中宣部耽误五十多年,而且具体什么时候结束尚不确知。我说它还有六七八年的寿命,也只是个人的感觉,没办法 论证。
  《讨伐中宣部》初起时,有几位长者或直接,或捎话,劝我见好就收,说差不多就行了,等大气候好一些再说话,否则可能吃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 眼前”,起初我是打算接受这些老人之言的。後来想想,老狼有老狼的哲学,小狼有小狼的哲学,总听老狼的话,总听太上皇之言,中国将只有过去,没有未来。一 百年前出生的太上皇的脑子,支配一百年後的青春现实,这现实新鲜不了!只有小媳妇才看婆婆脸色,只有奴隶才看主人脸色,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是中华人民共和 国的主人,不是谁的小媳妇,也不是谁的奴才,因而我也无须看任何人的脸色说话,我爱数什么说什么,爱怎么说怎么说。如果我说话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你呢, 少给我吊你那驴脸子。只有农民种地才看季节,而言论自由不是农民种地,因而也就无须看物候,看季节。宪法是全天候全年候有效的,一年到头,我爱怎么说怎么 说,不用拣季节;只要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还叫宪法,只要它里面还明文写着言论自由,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不必拣时候。除非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改了,改成中 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没有言论自由的权利,谁言论自由就要谁的小命儿,那时我自然闭上我的乌鸦嘴。吃亏云者,什么是吃亏?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吃亏兮 孕育着占便宜,占便宜兮孕育着吃亏。如果吃亏患上不孕症,生不出来占便宜,那我就更应该吃亏了——我不吃亏谁吃亏?一如西方先哲说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我玩过梁园月(梁园在开封),饮过东京酒(在开封上七年学),赏过洛阳花(在洛阳工作四 年),可惜没有攀过章台(在西安)柳。围棋、踢球、打围、插科、歌舞、吹弹、宴作、吟诗、双陆我全不懂,只懂言论要自由。你便是打落我的牙,撕歪我的嘴, 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尚兀自不肯休。则除非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时候才不向那言论自由路儿上走!
  屡屡有朋友问:当初你批评中宣部不怕因此失去北京大学的教职吗?我当然怕。可是一者批评中宣部与丢北大教职,二者恐怕没有必然联系吧?再者北大 人不敢批评中宣部还叫北大人吗?在中国人心目中,北大清华幷举,实际有其侧重:对清华,人敬重其稀缺和不易;对北大,人敬重其稀缺和不易之外,更敬重其社 会政治担当。除却後者,北大不成其为北大。我到北大三年,享受到的社会尊重比过去三十年还多。一说是北大教授,老百姓马上肃然起敬。老百姓为什么敬重我 呢?我拿什么报答他们呢?如果在北大呆下去的条件是面对任何社会不公正,都必须屁都不能放一个,那么我不配老百姓的尊重。我唯一能报答老百姓的就是一支 笔,封掉这支笔,我无从报答他们。我不能欺世而盗名,我不能得其敬重而却不为他们呐喊几声。如果一定要我在要么噤声做北大教授,要么说话但从北大滚开,我 最终会选择後者。因为在我心里,寒蝉教授比捡垃圾的窝囊,比捡垃圾的脏,捡垃圾的比寒蝉教授体面。我曾经写过一个系列文章,谈中国书画雅则雅矣,可它是一 种鸦片。在眼下的中国,教授、博导这些头衔,也是雅则雅矣,可是弄不好就成为鸦片,成为大恶大俗。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赵紫阳不为总书记之位而苟同开枪 杀人,都是好汉,心灵荒芜,胡不归!
  我在大陆出版过五部文集,可是没有一部不是书出版了,心也给恶心透了。为什么?出版社抽你的文章,删你的文章,砍得疤疤瘌瘌,上气不接下气,最 後给弄得恶心之极。还是香港好哇,出版社尊重言论自由,不出你的书便罢,一旦决定出,就全依你作品的原貌。十几二十年前,刘晓波先生说中国什么都不缺,就 缺三百年殖民地。这话说得好,有“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之气。为什么香港尊重作者呀?不都是中国人吗?差别就在香港做过一百五十年的殖民地。时代不同 了,现在你就是想做殖民地,人家也懒得来殖你了,要想言论自由,还得自己争取。嗟吁小子,勉乎哉!
  我发誓用十年时间唱衰中宣部,其实光别人唱是唱不衰的。世间所有衰的,没有一个是别人唱衰的,都是自己混衰的,自己作衰的。苏联、东欧垮台,大 陆一些不要脸的学者说是美国之音给搞垮台的。那时莫斯科电台也整天搞美国,而且经费比美国之音多,语种比美国之音多,播出时间比美国之音多,什么都要压过 美国之音,可是到头来为什么莫斯科电台没有搞垮美国,反倒是美国之音搞垮了苏联?以王辑思为首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所,以朱锋为代表的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 院的一些学者,以阮光头阮次山为代表的凤凰卫视一些评论员,发表言论皆以唱衰美国为主旋律,实际上美国决不是几个鸟人能唱衰的。正如中宣部只要它自己行端 表正,做事合乎天文人文,我一个刀笔小丑是断不可能唱衰一向红得像烙铁、毒得像异蛇的中宣部的。
(写成於2005年2月4日)
 
 
 讨伐中宣部
 
  焦国标
  编者按:此文写於2003年12月至2004年3月,最初出现在电脑网络上,而後迅速在中国境外各种媒体上传播开来,至2004年8月,已被翻译成至少22种语言,英文译本也有多个。作者因此遭受当局停止上课、停止指导研究生的处罚。
  当下中国社会文明发展的瓶颈是什么?是中宣部。当下中国文明发展的绊脚石是什么?是中宣部。当下中国为邪恶势力和腐败分子撑起最大、最有力的保 护伞者是谁?是中宣部。何以言之?谁都知道新闻自由是一个社会最好的防腐剂,是确保一个透明度的基本前提,谁都知道中国不是新闻自由太多,而是新闻自由太 少,试问是谁把本已少得可怜的新闻自由,又来个缺斤短两、横挑竪扣,从而致使中国社会贿赂公性,邪恶势力猖獗?是中宣部。新闻自由度是一个社会的文明度, 西方先哲说,可以没有政府,不可以没有新闻自由。中宣部以新闻自由为敌,连新闻自由四字都不许随意使用,这分明是对最起码文明准则的公然践踏。触目惊心、 俯拾即是的事实证明,中宣部已经堕落为当下中国最愚昧、最落後势力的堡垒,在他们弄权得到快乐和贿赂的同时,党和政府的形象、国家的文明进步因此都付出惨 重的代价。如果听任其横行不法、擅权祸国下去,不仅它自身将沉沦到阿鼻地狱万劫不复,便是中国改革发展的大业也将被大打折扣,中国的政治文明进程将被大大 延迟,我中国几百万人文知识分子的顔面亦将扫地以尽。因而我们欲挽中国於将亡,必奋不顾身,起而讨伐中宣部。
  一、中宣部害了十四种大病
  中宣部害的第一大病是工作方式巫婆神汉化。许多人都看过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现在中宣部的工作方式堪比小二黑他爹二诸葛和小琴他妈三仙姑。 在这两位大神眼里,今天“不宜栽种”,明天“不宜出行”,後天不宜娶媳妇,大後天不宜嫁闺女。人家都收获了,他刘自得还“不宜栽种”着呢;人家都抱孙子 了,他刘自得还念着“不宜嫁娶”呢。中宣部整治新闻媒体不正与此德行类同吗?今天不许再提蒋彦永,明天不得反思非典,後天又有新禁忌,不得说媒体是“社会 公器”,诸如此类。试问中宣部这些禁令都是怎么得来的?依据是什么?比二诸葛和三仙姑的“结论”科学多少?他们的“不许”,毫无根据,绝对想当然,绝对人 治,绝对与人类基本文明准则背道而驰,与巫婆神汉违背基本科学常识属於同一个级别。中宣部总说新闻媒体“不要添乱”,殊不知我们现在的乱是人家英国几百年 前都添过了的。现在这乱再不添,这问题再不解决,中国就完了。
  中宣部害的第二大病是权威程度罗马教会化。如今中宣部实在太正确了,正确得跟欧洲中世纪的罗马教会一样,势焰熏天,莫予毒也,炙手可热,谁碰到 它都要被它烧糊半截,就跟柳宗元笔下永州之野産的那种异蛇一样,触草木,草木尽死,咬了人,没治。我们不能听任中宣部正确得像中世纪的罗马教会,我们不能 听任中宣部部长神圣得像红衣大主教,我们不能听任中宣部厉害得像永州牌异蛇。新闻媒体监督这个监督那个,谁敢监督中宣部和各级宣传部?“阎王叫你三更死, 谁敢留你到五更?”宣传部门处分了那么多的记者、老总,没谁敢吱声,难道宣传部永远正确吗?现在政府各部,无论依法行事的程度如何,总还有个法,可是中宣 部发号施令根本没有章法,混同於巫婆神汉顺口胡扯,悖逆最起码的人类政治文明,而其效力却是金口玉牙!中宣部是目前中国惟一不依法行政的死角,是法律的太 阳照射不到的惟一的黑暗王国。中宣部是人民共和国领土上最後一只黑箱,我们不能答应它继续平安而威力四射地存在。罗马教会贻误欧洲一千年,我们难道能听任 中宣部也贻误中国一千年吗?
  中宣部害的第三大病是日本文部省化。日本文部省屡屡修改学校教材,篡改侵华历史,把“侵入”改成“进入”。中宣部有过之而无不及,凡历史上的罪 错皆不许提,反右、文革、饿死几千万农民、六四、哈尔滨的宝马案等等,皆成禁忌字眼。这一切已经令所有媒介和学术中人忍无可忍,令普通民衆伤心欲绝。
  中宣部害的第四大病是宪法杀手。言论出版自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保障的权利,按道理说,中宣部既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宣传部,它就应该是 言论出版自由的扞卫者,而实际上它却是宪法保障的公民言论自由权利的最大侵害者,整个一个精神屠夫。自己制定的宪法,自己的党政职能部门不去努力保障它, 却是千方百计地折扣它、践踏它,这在当今世界上都是绝无仅有的。扞卫宪法,就不能不讨伐中宣部。
  中宣部害的第五大病是背叛中国共产党的崇高理想,已於实际行动上堕落为中国共产党的叛徒。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向国民党专制统治抗争的时期,是中国 共产党历史上最光彩夺目的时期。有人将此期的重庆《新华日报》和延安《解放日报》的社论和一般言论文章择要辑为《历史的先声》一书出版,竟遭中宣部查禁。 这些文章言必称民主,言必称言论自由,是当时中国最伟大、最能代表先进文化方向的文章,而今居然遭到中宣部的查禁,足见中宣部已经如何深重地沉沦为共产党 原初理想的敌人。每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都应该鸣鼓而攻之,决不可坐视中宣部再如此随心所欲地乱党祸国下去。
  中宣部害的第六大病是冷战思维的衣鉢传人。中宣部向媒体吹风,凡涉美国,必是敌意。“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 反对。”这至今仍然是中宣部对外宣传和事关欧美新闻报道的指南。某出版社编辑报一个选题是《看美国人怎样治国》,总编辑一看题目,急了,问:“你什么意 思?”总编辑这话的意思是,美国人的政治文明是不可赞美的。中宣部训话会一贯讲究的就是这样的导向。美国的政治文明是人类文明前进的方向,当你把它诬为臭 狗屎的时候,实际上你已嗅着向真正的臭狗屎靠近或正在进食。心地光明磊落一些吧,中宣部!恢复正常的嗅觉,把狗屎称为狗屎,把香饽饽称为香饽饽才是我们中 国的出路所在。否则自己必然身败名裂,必将把自己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实际上中宣部已经声名狼籍太久,赶快悬崖勒马。
  中宣部害的第七大病是中央精神的克扣者、阻挠者,而不是贯彻者。媒介中人,特别是那些常到中宣部“领旨”听训的媒体领导人称:你听中央领导讲 话,中国一片光明,大有希望,可是你一到中宣部听训,中国简直是乌云翻滚、魔爪横伸,整个感觉中央精神的头号阳奉阴违者、头号克扣者、头号反对者、头号否 定者和头号干扰阻挠者,不是台湾,不是香港,不是贪官污吏,不是海外民运分子,不是美帝国主义,不是法轮功,不是六四死难家属,而是中国共产党自己的中央 宣传部。此时你禁不住産生今夕何夕的感觉,中宣部究竟是谁的中宣部,它究竟是听谁的,今日域中,究竟是光明的天下,还是黑暗的天下。笔者写此文,正值 2004年两会期间,这本应是媒体最活跃,中国人政治生活最自由的时期,可是你看媒体被中宣部收拾得,个个“清心寡欲”,家家都成“素食者”,会上谈的一 些重大问题,修宪、拆迁之类,都不许媒体自由言说,实在是给中央的中心工作对着干。
  中宣部害的第八大病是冷血弱智病。日前与某杂志社一位朋友通电话,无意间谈到他们最近一期杂志刊载的一组关於信访的文章。恰好我也看了这篇文 章,他说: “这组文章影响不小,中宣部都打来电话了,说这是迄今为止关於信访问题最大的一篇报道。”我立即回应道:“远远不够!应该做一期专号。你们这一期做的是什 么呀?简直就是一趟浮光掠影的信访旅游,把信访者的苦难当风景看,隔靴搔痒,太轻飘飘了。应该照着督促和帮助政府彻底解决信访问题的方向去做,脚踏实地而 不是浮光掠影,追根溯源,竭尽媒介之力,坚决挖掉导致信访现象産生和存在的各级毒瘤。前不久在网上我发表一篇《给温总理的一封信》,提请幷奉劝他们这一届 政府,要拿三分之一的精力,解决人民群衆幸福感指数过低的问题。富裕固然重要,可是富裕而不幸福,人文环境不适合人类居住,有背政府初衷,是国家的硬伤。 上访就是这样一块硬伤,是老百姓幸福感的头号杀手。我相信温总理能够看到那封信。信访的存在是我们不可饶恕的罪恶,居然听任它存在几十年,实在太罪过!良 心大大地坏了!”
  听我此番话,这位朋友接着说:“中宣部的电话不是来鼓励的,而是来责备的。说这样报道会影响社会稳定。”我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这种混蛋!简直 是弱智!上访者个个都是炸弹又能怎样?对於十三亿中国人民来说,毕竟是极少数,怎么可能影响社会稳定?何况上访者十之八九都是蔫人,真正的暴烈之士根本不 会去上访。长期听任上访的存在才是影响社会稳定的头号原因,宣传部的此类责备又是导致上访长期得不到解决的根源。如果媒体自由跟进,而不是像这样被各级宣 传部的冷血和愚昧封锁着,上访现象早他妈八百年就绝迹了!”
  形诸文字还客气了一些的,在电话里我跟泼妇和泼皮一样破口大駡,没有一点风度和修养。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报道上访怎么会影响社会稳定?不报道 才会积累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面对一个个悲惨的上访故事,你们居然能无动於衷,居然责备媒体报道太过,实在是太铁石心肠!太愚昧,太冷血,太可恨了!这样 的心智,这样的冷血,呆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发号施令,怎么能不误我苍生,误我中华!
  非典期间,在卫生部举行的那次究竟该如何公开非典疫情真相的研讨会上,有卫生部的官员担心和盘托出真相会引起恐慌,我当即怒不可遏:“在座的不 是都知道真相了吗?大家不都好好的没有一个寻死上吊投井跳楼吗?别以为我们比老百姓高明多少!现在就可以通知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立即向国人公开疫情真 相。”卫生部领导真是“从善如流”,第二天果然公开了疫情,就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的张文康部长公开的来中国旅游很安全那个“真相”。我插这个曲是什么意思 是?是想说明,有些政府官员要比普通人懒惰得多,冷血得多,也愚昧得多。他们大脑根本没有科学缜密思维的影子,完全是跟着愚昧的感觉走,跟着愚昧的想当然 下结论、做决策、下命令。口口声声为社会效益计,为国家稳定计,本质上是“误国误民,实乃千秋罪人!”
  中宣部害的第九大病是庇护恶棍和腐败分子。年前各新闻媒体都传达了中宣部吹胡子瞪眼睛转达的二十五个“不准”,其中一个“不准”是不准各家新闻 媒体报道云南省委宣传部长被“双规”的消息。为什么不准报道?说是这影响宣传系统的形象。这个理由太邪恶!宣传部没有免於被监督的特权。不许报道云南省委 宣传部长被 “双规”,试问你代表了谁的利益?你代表了“双规分子”的利益!这一“不准”,让新闻记者扼腕痛惜,让腐败分子暗暗称快,这不是一个以宣传“三个代表”为 业的机构可以说出口的话。真正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请问一切正义之士:是可忍,孰不可忍?中宣部封杀无数新闻报道,每一个报道里都是小民被欺;封杀一个 报道就是纵容继续欺压小民,做恶人的帮凶。
  中宣部害的第十大病是吃里扒外。新闻媒体被中宣部管得跟三孙子一样灰头土脸。你管他就应该保护它,可是记者屡屡被打,从来没见中宣部站出来为记 者说话,给记者撑腰。修理记者的办法一套一套,层出不穷,可到记者需要你为他们鸣冤撑腰讨公道的时候,你乌龟王八脖子一缩,生死由他去,屁都不放一个!
  中宣部害的第十一大病是表面上的精神贵族,实际上的金钱奴隶,铜臭十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们对新闻媒介的舆论监督随意叫“停”,冠冕堂皇 的理由是 “稳定压倒一切”,许多时候实际是权钱交易,是权力寻租,是受恶人之托、忠恶人之事,拿党和国家赋予的媒介管理权为腐败分子减祸消灾,谋取私利。据一些大 型网站和着名报刊的从业者介绍,中宣部一些人常以宣传为名,指令媒体免费给一些文化商品做广告。媒体该收的广告费免去了,可是广告主的广告费没有免,哪去 了?进了中宣部官员的腰包。另据可靠消息,宁波普陀区曾拿八十万元,请中宣部摆平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天津一个卫生事件的当事人,也曾拿出几十万元贿赂中 宣部,求中宣部封杀中央电视台的报道。看起来是封杀一个报道,实际上就是庇护一群或一个恶棍,是延续一个灾难,是出卖党和政府的形象以换取非法利益。最 近,中宣部下令封死宝马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有没有接受事主的黑钱?我们不能不提出质疑。
  中宣部害的第十二大病是嫉妒贤德,谁冒头就封杀谁,谁的正义感突出就“活埋”谁。现在中国不能有畅销书,哪本书畅销接着必有中宣部跑步“灭 火”。理由冠冕堂皇,内心阴暗无比。封杀一本有创意的走红新书,就是扼杀中华民族的创造力;摁下去一个有正义感的记者或学者或报纸,就是摧灭中国社会的正 气。最近《中国农民调查》被封,是最典型的个案。当下中国社会,之所以精神创造力枯萎,道德沦丧,正义泯灭,邪恶势力猖獗,正气如游丝,中宣部要负百分之 九十九的罪责。中宣部败坏了中国的政治道德和社会道德,中宣部是意识形态恐怖主义的制造者,是中国社会精神世界的“基地”组织。
  中宣部害的第十三大病是中国弱势群体灾难的二级制造者。民工欠薪多年,为什么直到温总理时代才真正着手解决?宣传部一向不许媒体报道,欠薪问题 进入不了国人的视野,怎么可能解决?上访为什么几十年不绝,有的祖孙几代上访,前仆後继,为什么?因为有宣传部为无数的罪恶捂着盖子。计划生育有多少惨绝 人寰的事,都因为得不到媒体的报道而屡屡重演。恶人不怕见官,就怕见报,新闻媒体本来可以为中国人民做一万件好事,解决一万件灾难,只因宣传部愚昧落後的 思维方式和霸道武断的工作作风,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件被勒令禁绝。宣传部系统整个就是中国弱势群体灾难的延续者、加码者和二级制造者。
  中宣部害的第十四大病是媒体老总们的是非感、正义感、文明感的戕杀者。每次听中宣部训话归来,受训的媒体领导都大倒苦水,说坐在中宣部的会议室 里简直是时光倒流,中宣部的那套说辞实在太违背时代潮流。看上去他们好胳膊好腿去,好胳膊好腿回,没有半点损伤,实际他们内心被大大挫伤,他们的是非感、 正义感和文明感被中宣部的训话彻底地损伤了。是非感的伤害是世间最大的伤害,正义感的被蹂躏是最残暴的蹂躏。
  二、上下策拯救中宣部
  上策,撤消各级宣传部。美国有中宣部吗?英国有吗?欧洲有吗?都没有。谁有中宣部?纳粹德国有中宣部,而且曾涌现出一位着名的部长,就是戈培尔 博士,“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这条谎言的发明者。国民党蒋介石统治大陆时有中宣部,当时的中心工作是宣传“共产党共産共妻”,宣传朱毛的队伍是 “共匪”。宣传部本质上是反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它的核心工作是好事无中生有,坏事有中生无;好事小的化大,坏事大的化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不知客观 为何物,与实事求是的精神背道而驰。宣传部这种工作本身就是罪恶,就是灾难,就是政党和政府自绝於人民之举。中国政府如果说在国际社会上形象不理想,应该 首追中宣部的责任,它的工作性质和工作方式都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
  下策,制定一部《宣传部工作法》,允许其依照现有工作模式运行,但是必须设置监督环节,一切照章法来,以节制宣传部的工作,不得再采用三仙姑式的巫婆神汉工作法,不得再正确得如同罗马教会。具体办法如下:
  办法一,设立专门的学术研究项目,为中宣部的功罪盘点,看看宣传部系统在过去的历史时期里都立过哪些功,犯过那些罪,哪些宣传部长是中华民族的 功臣,哪些是中华民族的罪人,功臣画进淩烟阁,罪人刻上耻辱柱。可以倒着清盘,从现任刘云山、吉炳轩开始,依次丁关根、王忍之、徐惟诚等,顺着往上捋。
  办法二,建立中宣部工作日志。中宣部和各级宣传部,必须有清楚全面的工作日志,今天下了哪些封杀令,明天举了哪些黄牌,必须笔笔记录在案,昭昭 在册,以备查询,以备监督,以备日後责任追究,以备日後历史的论功和定罪。眼下正流行的那种企图逃避责任追究和历史审查,以电话下禁令,不留文字声音痕迹 的鬼魅做法必须坚决禁止。一件坏事,新闻媒体正准备暴光,宣传部的电话便斜刺杀来,高喊“刀下留人,不许报道!”研究者对此类情况一定要格外注意,除了冠 冕堂皇的 “稳定压倒一切”之外,还要细心考察这背後还有没有权钱交易?要追问凭什么你自告奋勇替坏人坏事捂盖消灾?鲁迅先生说:“我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 人的。”我们有理由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宣传部的这种“叫停”电话。一个“叫停”电话,拿坏人多少贿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从实招来!
  办法三,建立宣传部工作事故追惩制度。豆腐渣工程有责任追究制度,宣传部工作如果发生失误,其危害比豆腐渣工程更大,故也应该有事故追究制度。 一句话,意识形态的超级豆腐渣工程危害更大,不能白白放过。当年中宣部发动的许多反这反那的活动,现在看都是笑谈甚至是不可理喻的倒行逆施,为什么不见有 人为那些丑事、蠢事负责?
  办法四,增加中宣部工作透明度,媒体随时将中宣部下达的各种“不许”指令刊登在报刊上,或者发布上网。中宣部也有这样做的法定义务,让全国人民 都来评价宣传部下达的这些禁令哪些属於正确的,是功德;哪些是罪恶,是反文明,是伤天害理。各媒体老总,听了中宣部的训话之後,凡觉得有违背文明社会基本 常识的指令,都应该自觉将其发布上网。定期到中宣部“领旨”的媒体老总们,为中华民族的未来计,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治文明计,造中宣部的反,你们应该当 仁不让。丑恶言行最惧怕透明,中宣部的跋扈和“常有理”也是被媒体老总们听完不正确、甚至反动的训话之後“秘而不宣”惯出来的。据一些老总讲,中宣部训话 根本不讲理性,不循文明常识,也不讲什么媒体责任,有时甚至迹近流氓无赖滚刀肉的腔调,充溢在训话中的是酣畅淋漓的颟顸气和管人欲。中国新闻媒介体系如此 庞大,而对中国社会进步和中国人民的福祉贡献实在太少,祸根就是整个宣传部系统使出全幅力量,专以拖新闻监督的後退,拉历史的倒车为职责。实在令人痛心! 实在令人愤怒!
  办法五,中纪委要盯紧中宣部的每一件“叫停”。这些“叫停”的十之八九都是拿了恶人的钱。封杀新闻报道的受贿要比一般受贿更加罪孽深重,每一项 封杀令必然有人蒙受覆盆之冤。我把受贿的罪孽分三等,最轻的是一般行政官员的受贿,居中的是法官受贿,最不可饶恕的是宣传部的受贿。
  办法六,中央要重新打量中宣部的工作,要对中宣部的“忠诚”保持怀疑,要广泛倾听新闻界的呼声,吸纳更广泛的民间智慧,不要只听信、依赖中宣部的几个佞臣。
  办法七,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是中宣部电话最常打来的地方,这里的记者和编辑要敢於坚持正义,要义无返顾地造中宣部的反。怎样造反?公开“叫 停”的来由,使其干涉新闻舆论监督的丑行大白於天下。我们不能答应一个行为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似的角色擅作威福,颐指气使我们,被颠倒的乾坤早该被颠倒过 来。在中国新闻文明的进程中,中央级媒体应该挺直脊梁。
  三、中宣部的极左根子从未被挖出
  这些年新闻圈常用这个句式:“由於衆所周知的原因,某报道夭折了。”什么是“衆所周知的原因”?实际就是宣传部从中横加干涉。因“衆所周知的原 因”而未能报道,实际上是说虽然是公认的荒谬、愚昧甚至反动的指令,可是你也不能不听它的。这等於认可了宣传部拥有颠倒黑白、强奸公意、指鹿为马、不按常 理出牌、践踏文明常识的特权。衆所周知的荒谬,而威力却如此之大,如此“神圣不可侵犯”,如此“不可向迩”,几十万新闻人,几百万人文知识分子,没有人正 面抗争哪怕半句话,实在是中国道德人格的耻辱!新闻圈里的人都说:“中宣部的权威只隔一层窗户纸,只是大家不愿捅破就是了。”为什么不愿捅?是不敢捅。为 什么不敢捅?因为它太凶顽,它不讲理,更不讲法,好人不敢跟跋扈的恶棍较真儿。他加害了你,你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法院都怕它,不敢接你的诉状。这样的现 实助长了宣传部的行不由径,致使其肆无忌惮地祭起与人类文明背道而驰的各种邪术法宝来。整个宣传部系统是中国新闻业正头顶上的一块乌云,是新闻记者的噩 梦,它蔑视文明社会的一切是非曲直,冒天下之一切大不韪。它是党和政府民意基础的最大淘蚀者,是党和政府合法性的最大流失者,是中国弱势群体灾难的二级制 造者。
  中宣部为什么这么凶顽?第一,这是极左历史留给它的遗産。从王明、康生、姚文元、张春桥时代以迄於今,中宣部一直享有道德和政治上的免责权。它 做到哪儿哪儿是边,即便事後证明宣传错了,鼓动歪了,“城头大王旗”可变,中宣部的地位却一成不变,什么责都不用负,一不用反省,二不用忏悔,三不用问 责。反右期间,文革期间,以及後来中宣部搞的反这反那期间,抓意识形态的中宣部都红得像烙铁,毒得像异蛇,事後没有谁向它“反攻倒算”,追究过失。政治路 綫变了,人事变了,中宣部作为一个机构的红和毒却一直没变。中宣部从来没有得到清算,它的角色没有变,它的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从未被触动,它的极左性、悖 逆性从来没变。要像清算王明、康生、姚文元、张春桥那样清算中宣部在过去历史时期的一切罪错。
  第二,这是继承前此意识形态衣鉢的体现,固守着与时代相背的国际冷战思维。中国媒体说美国至今抱着冷战思维不放,中宣部才真正是冷战思维的烈女节妇。
  第三,把960万平方公里国土看成是一小撮人的禁脔,各种在它看来不顺耳的发音器官都是没有发声资格的。须知中国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中国,是全体 炎黄子孙的托身之地、庇护之所,任何异类,你是民运分子也好,你是六四流人也罢,你是法轮功练习者也罢,都是这片国土的合法继承人,都有平等地在我们祖先 共同开发的这片老娘土上自由生活、自由表达、自由言说的权利。我即便是不爱你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也有在这片热土上生活而不去逃亡、不去坐监的权利,因为这 也是我的祖産。你中宣部部长的曾高祖在这片热土上耕耘过,他政治流亡者、持不同政见者的曾高祖也在这块土地上耕耘过,爷爷们的孙子是平等的,是应该坐在一 张圆桌边共商国事的,可是中宣部是不许你这么看,这么说,这么商量的。
  四、我敢喊出“讨伐中宣部”的十四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毛主席教导给我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实际上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 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於反动派,而是属於人民。”新闻圈早已在私下自由场合称中宣部是当下中国的反动派了。虽然反动派这个词有泛政治化倾 向,有历史问题,不想使用它,可是揆诸中宣部的种种行径,除了这个词,别的词真的很难表达。中宣部的反动,已经是“衆所周知”的事实,是不背不盖赤裸裸的 反动,是不折不扣的反动。“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第二个理由,这是我的宪法权利。共和国里不应该有老虎的屁股,共和国里不应该有任何免於诘问的圣物,共和国里不允许有欧洲中世纪的红衣大主教,共和国不是孔夫子的裤头,装着一个大圣蛋。
  第三个理由,我比中宣部高明和文明。从上到下各级宣传部系统的工作,在我眼里就像一个愚妄之人不可一世地叫嚣着走向结薄冰的深湖,又好比街头恶 棍行横,却没人喝令断阻,我是止不住要大叫阻止的。他们的行为是非理性的,不利於任何人。他们自认为“守土有责”,是忠心耿耿为党和政府“看家护院”。在 我看来,他们是陷党和政府於不义。他们出台的每一个“不许”,都经不起推敲,都是愚昧的结晶,都误党和政府的事业,报道上访会影响稳定就是最典型的例证。 究竟会不会影响?多大程度上会影响?会怎么影响?他们调查过吗?他们研究过吗?他们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的?没有一点科学的影子,全是愚昧!全是懒惰!全是 冷血!
  第四个理由,他们对人类文明常识的践踏令我忍无可忍。他们不许媒体用“公民”一词,要用“老百姓”。不许民主、自由之类字眼随意上媒体,宪法上 可以用,十六大报告可以用,普通人不能随便用,这分明是把民主、自由当摆设。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是人类之敌、文明之敌、民主之敌、自由之敌!这是敌我 矛盾!这是对六十万中国新闻人最起码的职业理念的践踏,是对几百万人文知识分子最起码的人文情操的蔑视和挫伤。这种反对起码的新闻文明和政治文明的行径, 充分说明他们不是党和政府的思想卫士,不是“三个代表”思想的贯彻执行者,而是愚昧落後文化的代表者,代表着人类腐朽的文化堕落沉沦倒转的方向。
  第五个理由是我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看着中宣部这个机构就这么自我毁灭,更不忍心听任你们继续毁灭中国尚存的一息精气神。我必须像禅宗大师那样对你们施加当头棒喝:“休得无礼!不许走那条路!”
  第六个理由,别的部和部长都可以成为媒体挑剔的对象,国家主席和国务总理的工作都可以批评,凭什么中宣部就不能被“说三道四”?司法部、公安 部、铁道部、卫生部、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等等,及其部长,都受到过媒体的质疑和责问。特别是铁道部,年年像打狼一样受到新闻媒介的围攻,说春运涨价实在可 耻,是“大发中华民族团圆财”。中宣部每一次发布“不许令”,新闻界都会经过一次全国范围的心灵折磨,整体地灰心伤气,駡駡咧咧,痛不欲干新闻,然而却向 来无人敢反问一句:“你的‘不许’合适吗?你凭什么‘不许’?”如此不得人心,竟如此令行禁止,威力无穷,凭什么?凭什么宣传部就是猫,而新闻媒体就是老 鼠?谁给中宣部这样被监督、被批评的豁免权?
  第七个理由,中宣部副部长吉炳轩是河南人,2003年底他一口气发布二十五个不准时,新闻圈朋友聚会时总半真半假说“河南人都什么玩意儿!”一 位级别挺高的新闻界朋友说:“春天他们这一届(中宣部领导)初上台时,加上正赶上非典,新闻宣传通气会上对媒体老总还客客气气的。现在,牛得很,凶得很, 一点不客气!眼空无物,去听精神的仿佛都是三孙子。”河南人抓意识形态让人不放心。向来中国灾难最重的是河南,河南灾难的总根源是河南官方的意识形态过 敏。 1942年河南饿死一百万,二十年後的1962年,河南饿死人更多,祸根都在地方行政官官迷心窍。河南的官员大多“忠心向上”,上边未必是那样的意思,跟 来跟去实际上是跟了魔鬼。上边有上边的事,他不会觉察你看起来跟上面,实际上已经跟了魔鬼。於是你越跟越远,最後把自己跟成文明的罪人、精神的杀手。我不 相信中宣部发布的二十五个“不许”是胡主席指定的,我相信完全是中宣部自行拣选出来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手让同志们发挥主观能动性”,於是中 宣部把领导人的信任做到於国於民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程度。“防火防盗防河南人”,这令人痛心,我们不能听任全中国的舆论环境都发生河南化。
  第八个理由,这是我的一种文风自觉。梁啓超把时务文体发展至极致,胡适把白话文张扬到极致,徐志摩把新诗发挥至极致,鲁迅把杂文发挥至极致,李 敖、柏杨、王朔、孔子、孟子、曹雪芹、唐宋八大家各臻其极。他们的每一个极致,都为汉语文和汉民族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也希望把这种不忌生冷的文风发展 之极致,为汉语文和汉民族的发展略尽绵薄。书生报国无长物,惟有手中笔如刀。
  第九个理由,前辈的鼓舞。三百六十年前弥尔顿写了《论出版自由》,一百五十年前马克思写了《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一千五百年前骆宾王写了 《讨武照檄》,尼采说“上帝死了!”章太炎斥光绪帝是“载恬小丑”,梁啓超嘲駡袁世凯“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五四先驱喊“打到孔家店!”张季鸾数说“蒋 介石的人生观”,郭沫若叫人“试看今日之蒋介石”,傅斯年写文章《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倒“皇亲国戚”,前贤相望,史不绝书,我说句“这个样子的吉 炳轩非走不可”,或喊一声“讨伐中宣部”,较之这些前辈,有什么大不了?实在小菜一碟。再者,新闻媒体上国外整天喊总统不称职,要下台,部长有劣迹,快滚 蛋,我就不信中国人喊一句“讨伐中宣部”就是大逆不道,就该死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弥尔顿的知识者不是好知识者,我想做一个好的知识 者,我想做中国的弥尔顿,我想让这篇《讨伐中宣部》成为彪炳史册的历史文献,就像《论出版自由》一样,就像《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一样。
  第十个理由,为後辈造福的欲望。拯救中宣部,为後辈开辟幸福自由的源泉。都21世纪了,公民、民主这些字眼都成为忌讳,这灾难太深重了吧?何时是尽头?鳞介羽毛尚知为子孙计,何况我方颅圆趾的人类?千人诺诺,不如一士谔谔;文王谔谔以昌,纣王默默以亡。
  第十一个理由,人不亲行亲。你中宣部是抓新闻工作的,我是研究新闻工作的,新闻工作的抓法也是新闻研究的对象。我们本是一家,共同对同一个“东 家”的兴衰负责,那就是中华民族。我们应以辐辏之势指向我们共同的轴心——父母之邦、炎黄之族。我不对你可以修理我,你不对照熊你三孙子,咱谁也别客气。
  第十二个理由,生态学的依据。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苍鹰更後。权力産生腐败,绝对权力産生绝对腐败。中宣部如此绝对的权力为什么就没有监督?谁 能保证它不腐败、不以权牟利?中宣部後面也应该“黄雀”,没人敢追问他打一个“不许报道”的电话背後是不是收受了别人的贿赂,这是生态学常识不能答应的。 恐龙没有天敌,最後还是灭亡。大家彼此应该“互相监督,切莫违犯了”。
  第十三个理由,大不了一死,我还正不想活了。每听说中宣部又出台新“不许”,我就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憋死算了。或者离圆明园、颐和园都很近,那 里到处是荒林子,足可用於上吊的树枝有一千万个不止,找个僻静之地,“自挂东南枝”,不看这个世界了,向王国维先生学习。这都是什么混帐“不许”啊!实在 没什么法子让中宣部醒来呀!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轻於鸿毛。读研究生时一师兄常说:“司马迁写《史记》蛋砸三砖。”蛋砸就砸了,可你要不让他写《史 记》,成吗?我想遍宪法、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各种法,讨伐中宣部该不着死罪。既是“活罪”,就更没什么好怕。不就是蹲大狱吗?没准还捞个“秦城待遇”。 蹲秦城是以肉身存银行,有利息,不贬值。现在凡叫得上名字的老人物,有几个没蹲过秦城?甘地说监狱是大英帝国免费的旅馆,住着很棒,一日三餐很省心。中国 监狱与大英帝国的监狱在这一点上文明程度一样,也是全免费的(曾经有一个时期不太一样,枪毙一个“反革命”,那“反革命”的家属得拿五毛钱的子弹费,不然 不得收尸)。不就是性生活悬空吗?练“在狱出家功”可也。不就是吃不好吗?还能比上高中、上大学差?高中、大学时我就饿过肚子,没什么大不了。受过苦的人 有担待。前几天看凤凰卫视,许戈辉采访丁玲老伴儿陈明先生,说秦城伙食不孬。那是什么时候啊?正当物质匮乏。现在,全国人民都不挨饿,还能亏了秦城人?不 就是可能挨点儿小打吗?我一受刺激容易休克,像有些昆虫的假死。一打,假死了,谅他再也不敢打第二次。话说过来,打死也没什么,孙志刚不是就被打死了吗? 不死哪能成圣啊?中国人有个毛病,就是想成圣贤不顾老婆孩子。这一点西方人更可取,想成圣贤就不成家,当年来中国传教的那些耶稣会士,利马窦、汤若望、南 怀仁辈,就是这样,终生“不婚不宦”。如果让我自己“定罪”,我既不该死罪,也没有“活罪”,讨伐中宣部,推动中国当代社会文明,功劳反倒是大大的,大英 雄一个,跟前面提到的诸位前贤一样,足以名垂青史八千年。
  第十四个理由,我对苦难的敏感度比较高,对不公正的麻木度比较低。上访和民工欠薪二事,谁要说影响稳定,不能报道,我就特别痛恨他。2004年 元旦那天,胡主席对全世界作个简短的新年献词,呼吁、祝愿世界和平。听了我很生气。呼吁、祝愿什么世界和平啊,呼吁拖欠的民工款全还了就行了!祝愿全中国 上访者委屈的心都得到平复就足够了,就功德无量了!元旦夜里,我做个梦,梦见我去颐和园游玩,一个人影都不见,偌大个园子里就我一个游客。我疑疑惑惑、意 意思思地走,就这么来到十七孔桥上。低头一看,桥拱最高处有一双鞋,鞋尖正对着北边的石栏杆,放得特别整齐。人投水死了,剩下一双鞋,让人留意。这是我见 这双鞋子的第一个感觉。接着一个感觉是发现这双鞋竟是我自己的!我已经投昆明湖死了。我不信我死了,我要寻找没死的证据。末了我发现鞋里有一封信,是写给 胡锦涛主席和温家宝总理的。信的大意是,你们为什么不下死命令解决民工欠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壮士断腕,下死力解决上访问题?今天我要死给你们看!明年再 有欠薪,再有上访,我在阴曹地府决不饶恕你们!瞧瞧,我已经在梦里“死谏”,抗议政府对上访和欠薪长期的麻木不仁了!
  五、确立科学的稳定观
  现在中央要求各级领导树立科学的发展观,我看树立科学的稳定观也是当务之急。中宣部动辄以影响稳定为由封杀新闻传媒,我们必须重新打量这个理 由,培育起科学的发展观。据我思索,稳定有三种状态:一是常态稳定,一是不稳定状态,一是超稳定状态。超稳定状态就是死态,就是化石状态。中宣部现在搞的 稳定就是超稳定状态,中国新闻媒体已经被它搞成化石。
  以影响稳定为由封杀新闻报道的原因也有三个:一个是中宣部冷血愚昧,像报道上访、欠薪会影响稳定,报道计划生育的野蛮做法会影响国家形象,诸如 此类,都是愚昧冷血造成的。如今关於欠薪的报道这么轰轰烈烈,不仅没有影响稳定,反倒国家因此稳定许多,政府因此亲和许多,这充分证明过去中宣部以影响稳 定为由,扼杀新闻监督的行为是多么的愚昧和大错特错。它大大推迟了中国社会的文明进程,在世界国家之林为中国执政党和政府抹了太多的黑。
  再一个原因是中宣部官员的权力寻租,这边拿了人家的钱,转脸就以影响稳定的名义喝令《焦点访谈》或其他什么媒体不许报道。据可靠消息,没有中宣 部摆不平、封不杀的媒体,只有新华社的内参除外。所以给中宣部送钱免灾的恶人都知道,如果是被新华社内参盯上了,上供中宣部也不好使。每当被中宣部指控为 影响稳定,从而加以封杀时,我们就要厉声问一句:“影响了谁的稳定?”影响了国家的稳定吗?非也!影响了腐败分子的稳定!影响了宝马案肇事者的稳定!影响 了云南省委宣传部部长的稳定!针对中宣部号称的“稳定压倒一切”,我们不能不问一声:“谁的稳定压倒一切?”从中宣部叫“停”的一个个报道里我们看到,是 腐败分子的稳定压倒一切!是邪恶势力的稳定压倒一切!是欺压良善小民的恶人的稳定压倒一切!是有钱给中宣部上供的人的稳定压倒一切!是克扣民工工资的工头 的稳定压倒一切!是逼迫苦难的人民千里万里走上无尽头的上访路者的稳定压倒一切!
  第三个原因是确实可能影响稳定,於是喊“停”。对此我们要思量:到底影响的是哪一种稳定?是常态的稳定,还是超稳定?如果影响常态稳定,是该喊 “停”。如果影响的是超稳定,那是应该影响影响的,再不影响影响就死屁了,万马齐喑。什么是常态稳定,什么是超稳定,什么是不稳定,必须有个科学的指标, 而决不能允许像过去那样,跟着冷血、愚昧、贪贿者的感觉走。中宣部对中国文化事业的管理,远远比三百年前的大英帝国对新闻出版事业的管理还要落後。对此我 们不能无动於衷,中宣部的意识形态恐怖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头号大怪物、大毒瘤。
  已经是数字化时代,中宣部的决策也要数字化。已经是透明的时代,中宣部的决策也要透明化。找遍北京的街道,你看不见“中宣部”的招牌;拨北京的 114查号台,你查不到中宣部的电话;网上搜索“中宣部”,你得到的是白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闭目塞听,一不变应万变,悖逆时代而存在的“机关”!中宣部 是地下党,还是黑社会组织?它为什么胆敢这么无视公衆对中宣部的知情权?中宣部早已不是党和政府的意识形态看门人,而蜕变为有着独立经济利益的险要“机 关”。它拥有对全国庞大新闻业说一不二的“叫停”特权,它安享着“说你影响稳定你就影响稳定”的鉴定垄断权,和由此带来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油水的非法 利益。已经是听证的时代,中宣部每发一号,施一令,也必须建立在严格科学理性的基础上。保守的,历来以极左闻名的,冷战思维孑遗的,谁也说不请它究竟接受 过多少黑钱,谁也说不清它究竟曾迫使多少弱者和受害者在媒体上失声的中宣部,该彻底清算了!谁左谁当宣传部长的恐怖时代该终结了!
  作者附记:这篇文章断续写了四个月,写成也没地方发表,不算科研成果,不拿稿酬,只希望以网络揭贴的形式,让它传遍天涯海角,传遍全球,最好翻 译得比《共产党宣言》的版本还多,以形成推动中宣部改革或改组的社会压力。有本事的人可以把它转发给胡主席、温总理、李长春及中央政治局其他每一位常委、 新华社总编辑南振中、光明日报总编辑赵德润、人民日报和经济日报的总编辑等。当然,也可以转发给中宣部的领导刘云山、吉炳宣等,给他们来个冷水浇背,当头 一棒。我与中宣部领导个人远无仇,近无冤,我只对事不对人。如果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悬赏200万欧元,请此文的作者领赏,届时胡主席(李长春同志也行)在 人民大会堂发奖,那时我将现真身。
 
 
 
 我的後《讨伐中宣部》时代
 
  焦国标
  自《讨伐中宣部》一文出笼,已过去两个多月。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我基本上处於封笔状态,仅写了几份毕业生学位论文评议书,累计不超过1500 字,文章是一篇也没写。这么长时间里居然没写文章,这是自从读硕士研究生以来,18年间从未有过的。眼下这篇日文版自序,是我结束封笔状态的第一篇文章, 希望它能开啓我下一个阶段的写作。
  中文里有一个成语,叫“洛阳纸贵”。中国西晋(公元265年—316年)作家左思,构思十年,写成《三都赋》,世人争相传抄,京城洛阳纸为之 贵。这个成语後来用以比喻着作风行一时的盛况。现代社会造纸业发达,纸为之贵不再,而就风行的速度和范围而言,《讨伐中宣部》则绝非《三都赋》可望项背。 或者可以自夸一句,自有文字以来,没有哪一篇文章曾像《讨伐中宣部》一文如此迅速地在全世界范围内産生影响。当然这里有新传媒技术方面的原因。
  起初我只是通过电子邮件,把《讨伐中宣部》发送给几个朋友传阅,不曾想有朋友未与我打招呼,竟然径直将其粘贴到某网站上。这下一发不可收,该文 不是成风行之势,而是成爆炸之势,在互联网上迅速扩散开来。先是中文网站,很快被翻译成外文,登上外文网站。有学生从美国归来,告诉我,美国许多大学,如 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网站上都贴上了翻译成英文的《讨伐中宣部》。
  传统媒体里面,最早刊登和报道此事此文的是香港的《开放》杂志和《亚洲周刊》。接下来是广播媒体,美国之音、BBC、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德国之 声和自由亚洲电台,或全播或摘播了这篇文章。就我所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英国《卫报》、法国《费加罗报》、《南德意志报》、《瑞士时报》、 《赫尔辛基新闻》、新加坡《联合早报》、台湾《中央日报》、韩国《中央日报》和《韩民族日报》,也都做了报道。德国电视一台和加拿大国家电视台录制了我的 专访节目。
  中国大陆,没有一家传统媒体报道此事,互联网上也迅速被封杀,但是几乎我所接触到的每个人,都陆续读到或听到了此文。其中城市文化人多半通过网 络,包括电子邮件,穷乡僻壤上那些关怀时事的人们基本上是通过收听外国电台。江苏省淮安市政府机关管理局的一位朋友,给我寄来一张明信片,上面写有“中宣 部的掘墓人中国人的引路人 声援焦国标教授”这些字。这是我最早收到的一份读者来信。
  此後不断收到素不相识的人们发来的声援性或赞赏性的信函和电话。厦门市一位69岁的老人看了《亚洲周刊》的文章,来信表示:“我很赞同您的观 点,幷敬佩您不顾个人安危,为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福祉大声疾呼的精神。”广西融安县一位自称年过花甲的广播听衆来信说:“上月收听到你的《讨伐》,近日又听 到你跟记者的访谈,两次都因干扰听得不清不楚,很是失落。但你声音镇定自如,甚感快慰。……唯《讨伐》不得全貌,於心不忍,望你不加嫌意,检寄一份给我。 无论你到什么地方,都不要忘记钉在地球某处的我,渴望做你的读者,继续读到你的文章。”黑龙江等地的一些可怜无告的上访者,还有一位收听外台的山东籍盲人 朋友,辗转到我家来探望我。
  我的学生们通过电话、电子邮件、字条等多种形式,表达对我的支持和敬意。“焦老师,你要顶住!”“焦老师,我们都支持你!”“焦老师,需要不需要同学们声援?”“中国历史上不缺乏有智慧的人,也不缺乏有勇气的人,像老师这样既有智慧,又有勇气的人,实在罕见!”
  上海《新闻晨报》的一位女记者,刚从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发来一封电子邮件:“很惭愧今天才看了您那篇《讨伐中宣部》的檄文,真的是酣畅淋漓, 道出了媒体人的心声。您在文中所表现出来的才情和血性,也令人折服和热血沸腾。若将来中国新闻真有大改革,这篇文章一定会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开端被人们记 住的。…… 我会谨记教诲,争做精英。”
  我甚至收到来自遥远北欧的一位芬兰诗人的来信,随信还寄来一份《赫尔辛基新闻》剪报,上面载有关於我的文章和我的照片。希腊驻华使馆一位女外交 官,专程到北京大学拜访我,幷热心为我联系去希腊大学做访问学者。美国新泽西州一家出版社,来信表示要出版我的着作。美国耶鲁大学一位华裔教授,通过友人 与我取得联系,表示邀请我前往访学。一位韩国女孩,是我班上的留学生,有一天下课後告诉我:“我在我们的《中央日报》上看到老师的照片了,想不到老师这么 有名!”这些来自国内外的宝贵情谊都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落款是“温州大学人文学院一群爱国者”的一封信里写道:“我们读您的文章拍手称快之余,不能不反思一个问题:为什么几十万新闻人,几百万人文知 识分子,面对如此势焰熏天、横行不法、祸国殃民的中宣部,竟然几十年‘没有人正面抗争哪怕半句话’?您今天挺身而出,发出他们心中积压已久的义愤,大家在 背後都在拍手叫好,对您满怀敬意。但是有几个敢公开站出来,亮出真姓名表示支持和声援呢?”
  的确,在一些陌生的读者朋友表示声援的同时,我的一些老熟人却不敢再打电话与我联络。有一天,一位文友在电话里半真半假地说:“焦国标你要付我 一笔钱。” “什么钱?”“代理服务费。”“什么代理服务费?”“好多人给我打电话,让我代他们向你表示问候。我这不是代理服务吗?”我莫名其妙:“为什么他们不直接 打电话给我?”“他们说你的电话肯定被监听,不敢打。”听了这话,我的心里悲哀极了。中国人的安全感程度之低,由此可见一斑。中国人的奴性之深,也由此可 见一斑。用一句粗鄙的话说:“监听怎么的?给我打个电话,谁能把你蛋咬了?”可他们就是这么怕。
  我中学时代的一位老师,80多岁了,住在偏僻的河南乡下,多年收听外台广播。从美国之音听到我这篇文章以後,老人想给他的学生打个电话,却不 敢,怕监听。有同学自老家来,告诉我,老人的逻辑是这样的:江泽民迟早要对胡锦涛、温家宝不客气,等到江发动兵变,不仅收拾胡、温,连平时大呼小叫的民主 分子都难逃被捉拿,就跟戊戌变法失败一样,就跟反右文革一样。毫无疑义,老人认为他的写《讨伐中宣部》的学生必然首当其冲。老人怕受牵连,因而虽为最得意 弟子,电话却是不能打的。我听了只有难过:黄土埋到下巴颏的老人,尚且如此恐惧,足见过去几十年的邪恶政治,把中国人的精神状态戕害到怎样可怕的程度!
  《讨伐中宣部》出来以前,上海一家出版社要出版我的一部文集《乡土回望》,出版合同都寄给我了。责任编辑来信说:“国标兄,书稿我已经看了,十 分满意。请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我可以寄出版合同给你。”《讨伐中宣部》面世之後,编辑来电告知:“书出不成了,中宣部得罪不起呀,谁敢惹它不高兴?”北京 一家月刊约我写专栏,一切都准备好了,编辑突然来信说:“领导把稿子都撤了,说你被中宣部注意到了,已被封杀了,不能发。”
  《北京日报》一位副总编辑晓谕他的编辑们:“你们不要再约焦国标的稿子了。”光明日报出版社一位领导也给同事们开玩笑似的说:“这个焦国标是不 想活了吧?”一位在网站供职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已经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封掉我这篇文章,也封掉一切赞美和肯定的跟贴,还要组织批我的文章上页面。
  一家周刊的副总编朋友写来电子邮件:“国标兄:好!和许多人一样,非常惦记您的处境。如今约您写稿已是很……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您还有 无兴趣写点东西?我们现在新开一个栏目,叫观点。每次一篇文章,3500—4000字。刊有独到见解、有一定深度的东西。您若有时间、兴趣,请随手发点东 西过来。不过可能只能署笔名了。唉!”我回信表示感谢,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写文章,写了一定奉寄。”我没有写出的话则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 由使用自己的名字是宪法规定的公民权利,即便有心情写文章,也决不被迫使用笔名。
  与此同时,我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常常被骚扰。有一次我在上课,竟一连接到18个骚扰电话,学生们很愤慨,说:“中国人安全感何在!”我十一岁的儿子也向我抱怨:“爸爸,这都是什么人给你的打电话呀?我说你不在家,他把电话挂了;我说你在家,他还把电话挂了!”
  中国大陆网站上《讨伐中宣部》的任何信息都看不到了,新华网却在有组织地讨伐我。2003年4月15日,我写了一首诗《致美国兵》,贴在网上。 一年後的现在被翻腾出来,大加挞伐:“这样的精英要警惕!”“把焦国标赶出教育界!”“把焦国标赶出中国!”“汉奸”,“教兽”,“沽名钓誉”,“新时代 的汪精卫、周作人”,“北大的耻辱”,“这样的教授,不敢把孩子送北大了!”连贪官污吏都没有我招他们恨。
  我的一些领导忠告我,不要接受海外媒体采访。这对我也是很大的压力,甚至是最大的压力,比骚扰电话压力还大。因为中国人重人情,轻原则,我不怕 不许我说话,我怕拜托别再说话。《国际人权宣言》和《国际人权公约》保障言论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保障言论自由,宪法义务里面没有中国公民不得接受外 国记者采访这一条,北京大学教职员工行为守则里也没有不得接受外国记者采访这一款。中国外交部既然允许外国媒体进驻中国,即意味着这样一个契约关系的形 成:外国驻华记者可以采访中国公民,中国公民可以接受外国记者采访。新闻自由不应该停留在新闻学课堂上,言论自由不应该只是外国人的福利,而是现实的、全 人类的权利,我要做一个新闻自由的行为主义者。在与北京电影学院一位教授的信中,我写道:“我誓以我稚嫩的行为和躯体为北大肥田,再滋养她五十年。北大地 力已尽。”由此我还领悟到,新闻自由、言论自由的摧折者,不只是中宣部,还有中国一个个具体部门的领导。有意无意之间,他们做了中宣部控制中国人嘴巴的同 谋,恶化着中国社会言论自由的环境,控制中国公民言论自由的势力像空气一样遍及每一个空间。
  如今,中宣部炙手可热依旧,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依旧。驻伊拉克美军虐囚丑闻暴光,中宣部命令各路媒体,开足马力,务必从各个角度丑化美国民主、 自由、人权的形象。因为自己是小人,就不许世界上有君子;因为自己是秃子,就不许人家头上长头发;因为自己是恶棍,就不许任何人是义人;因为自己是畜生, 就不许任何像人的东西存在,这是中国人做人的心理逻辑之一。颠倒普世价值,诋毁基本的文明常识,如果这个势头不被扭转,不出十年,十几亿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将变成野蛮的荒原。这将是近百年来,继德、意、日法西斯主义和伊斯兰原教旨恐怖主义之後,人类的第三大精神毒瘤,而因中国人口之衆,其可怕程度将超过前二 者百倍。它将像当年德、意、日法西斯和眼下的伊斯兰恐怖主义一样,不仅把本民族带入灾难的深渊,也将把人类带入灾难的边缘。自由、民主、文明的世界,应该 像当年决战法西斯和眼下决战伊斯兰原教旨恐怖主义一样,同心协力决战这种以民主自由为敌的愚蛮行为,以避免遭受即将到来的人类文明的大灾难。
  正是基於这样的理念,我个人对日本政府在国际事物中追随美国的做法,表示由衷的赞赏。我认为日本不是东亚乃至东太平洋的威胁,而是该地区民主、 自由的希望所在,是该地区的一枚定海神针。如果没有日本和韩国这两个民主、自由的桥头堡,东亚和东南亚将没有未来,像美国对阿富汗战争前的穆斯林世界没有 未来一样。
  有朋友问我:“这么另类的观点,另类的言辞,另类的行为,你不害怕吗?”我答以陶渊明的诗句:“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我与人类文明大潮同在,不喜不惧。曾有美国之音记者问我,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答以杜甫的诗:“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天性如此吧。
  最後再说几句话。这本书是中国新闻学着作的第一个日译本,也是中国新闻学着作最早的外文译本之一。据新闻学教授陈力丹先生讲,此前曾有孙旭培教 授的一些文章被翻译成英文,在美国结集出版。自二十世纪初,中国开始翻译英文和日文的新闻学着作,第一部被翻译成中文的日文着作是松本君平的《新闻学》。 此後近一个世纪,中国居然仅有这么两本新闻学着述被翻译成外文,真是中国的耻辱。人类文明总量里面,中国人这一百年里究竟奉献了多少?说起来真是叫人无地 自容,太寒碜!成千上万的中国新闻学学者都把精力放在论证新闻媒介自觉当喉咙、当舌头的合理性和崇高性上去了,怎么可能有学术创造力,怎么可能为人类文明 的宝库增添新藏品。
  收入这部书中的许多篇章都没有在中国发表过,多亏阪井臣之助先生慧眼识珠,勉力将其翻译为日文,这将是中日新闻学交流史上一个重要事件。我的中 国同胞,版井太太葛朔然女士,为出版此书穿针引綫,劳神不啻,在此一幷致谢。草思社增田敦子女士,乐意出版这部文集,也是我一定要道声“谢谢!”的。
  (编注:此文写於2004年6月,系作者应日本草思社之约,为该社出版的文集《讨伐中宣部》日文版作的自序。)

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终卷) 高华2012-06-07 04: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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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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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共党史大事年表》编写组编:《中共党史大事年表说明》(北京:中央党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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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893——1949)》(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刘少奇传》(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传(1898——1949)》(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人民出版社,1990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任弼时传》(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人民出版社,1994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朱德传》(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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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党史人物传》,第1卷(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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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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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河南省党史工作委员会编:《怀念危拱之》(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
《中共现形》(无出版地点,爱国出版社,19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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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哲学活动——回忆与评述》(北京:中共中央党校科研办公室,1985年)
《毛泽东自述》(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
尹均生主编:《中外名记者眼中的延安解放区》(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
尹骈:《潘汉年传》(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6年)
尹骈:《潘汉年的情报生涯》(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
王力:《现场历史——文化大革命纪事》(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3年)
王必胜:《邓拓评传》(北京:群众出版社,1986年)
王仲清主编:《党校教育历史概述》(1927——1947)(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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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首道:《王首道回忆录》(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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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北口述、师宁编写:《来自秘密战线的报告》(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
王琳:《狂飙诗人柯仲平传》(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92年)
王蒙、袁鹰主编:《忆周扬》(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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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芬:〈萧军在延安〉,载《新文学史料》,1987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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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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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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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镜明:《李达传记》(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
司马璐:《斗争十八年》(全本)(香港:亚洲出版社,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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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恩编:《延安文艺回忆录》(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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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仿吾传》编写组编:《成仿吾传》(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
江华:《追忆与思考——江华回忆录》(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
伍修权:《我的历程(1908—1949)》(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4年)。
伍修权:《回忆与怀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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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士培:《抗日战争时期解放区高等教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
《匡亚明纪念文集》编委会褊:《匡亚明纪念文集》(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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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安?麦?列多夫斯基:(外交官笔记(1942——1952)〉,载俄《近代史和现代史》杂志,1996 年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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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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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1集(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
《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2集(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
《延安中央研究院回忆录》(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
《抗战初期的八路军驻南京办事处》(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
李一氓:《模糊的荧屏——李一氓回忆录》(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年)
李天民:《林彪评传》(香港:明报月刊社,1978年)
李天民着,邓锦辉等译:《刘少奇传》(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
李志民:《革命熔炉》(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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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李志英:《博古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
李南央:〈六十年恩怨情仇:记我的父亲李锐和母亲范元甄〉,载《开放》(香港),1997年12月号。
李雪峰:《李雪峰回忆录(上)——太行十年》(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年)
李逸民:《李逸民回忆录》(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
李维民、潘天嘉:《罗荣桓在山东》(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年)
李维汉:《回忆与研究》(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6年)
李辉:《胡风集团冤案始末》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89年)
李辉:《李辉文集?往事苍老》(广州:花城出版社,1998年)
李锐:《怀念廿篇》(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
李锐:《庐山会议实录》(北京:春秋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
李锐:《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2年)。
李锐:《李锐往事琐忆》(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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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徐以新传》(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
吴介民主编:《延安马列学院回忆录》(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
志平编:《历史不容歪曲——评〈项英传〉(南京:无出版单位,1997年)。
沙汀:《沙河自传》(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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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高长虹传略〉,载《新文学史料》,1990年第4期
言行:〈高长虹晚年的「萎缩」〉,载《新文学史料》,1996年第4期。
何满子口述,吴仲华整理:《跋涉者——何满子自传》(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
沈志华:《毛泽东、斯大林与韩战——中苏最高机密档案》(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8年)。
八画
金东平:《延安见闻录》(重庆:民族书店,1945年)
金城:《延安交际处回忆录》(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6年)
金观涛、刘青峰着:《开放中的变迁——再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香港:中文大学出版杜,1993年)
范青:《陈昌浩传》(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
《林渠传》编写组编:《林渠传》(北京:红旗出版社,1986年)
周良沛:《丁玲传》(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3年)
周国全、郭德宏等:《王明评传》(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9年)
周森:《马海德》(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年)
〈周扬关于现代文学的一次谈话〉,载《新文学史料》,1990年第1期。
周维仁:《贾拓夫传》(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3年)
周鲸文:《风暴十年》(香港:时代批评社,1962年)
《革命回忆录》增刊(1)(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年)
季羡林:《牛棚杂忆》(北京:中共中央党史出版社,1998年)
茅盾:《我走过的道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武衡:《无悔——武衡回忆录》(北京:专利文献出版社,1997年)
九画
珏石:〈周恩来与抗战初期的长江局〉,载《中共党史研究》,1998年第2期。
逄先知(1950——1966年曾负责管理毛泽东图书):〈关于党的文献编辑工作的几个问题〉,载《文献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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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风:《胡风晚年作品选》(南宁:漓江出版社,1987年)
胡风:〈再返重庆〉(之二),载《新文学史料》,1989年第1期。
胡风:《胡风回忆录》(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胡乔木:《胡乔木回忆毛泽东》(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
姚艮:《一个朝圣者的囚徒经历》(北京:群众出版社,1995年)。
施巨流:《王明问题研究》(成都:无出版单位,1998年)
侯外庐:《韧的追求》(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5年)。
段建国、贾岷岫着,罗青长审核:《王世英传奇》(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
《星火燎原》,第6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
《陕甘宁边区法制史话》(诉讼狱政篇)(北京:法律出版社,1987年)
修来荣:《陈龙传》(北京:群众出版社,1995年)
十画
韦君宜:《思痛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
马洪武主编:《中国革命根据地史研究》(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
马员生:《旅苏纪事》(北京:群众出版社,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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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哲:《在历史巨人身边——师哲回忆录》(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
师哲:《峰与谷——师哲回忆录》(北京:红旗出版社,1992年)。
夏衍:《懒寻旧梦录》(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5年)
唐天然:〈有关延安文艺运动的「党务广播」稿〉,载《新文学史料》,1991年第2期。
唐有章口述,刘普庆整理:《革命与流放》(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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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编:《零落成泥香如故——忆念潘汉年、董慧》(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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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远:《毛泽东读评五部古典小说》(北京:华文出版社,1997年)。
徐正明、许俊基等译:《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苏联学者论文选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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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庸:《徐懋庸回忆录》(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
孙志远:《感谢苦难:彦涵传》(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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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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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我的努力与反省》(南宁:漓江出版社,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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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伯一:《江西苏维埃之建立及其崩溃(1931——1934)》(台北:国立政治大学东亚研究所,196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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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荷夫编:《张友渔回忆录》(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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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苹、韩劲草主编:《安子文传略》(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
陈绍畴:《刘少奇在白区》(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2年)
陈绍畴主编:《刘少奇研究述评》(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
陈复生(陈湖生):《三次被开除党籍的人——一个老红军的自述》(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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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克诚:《黄克诚回忆录》(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
黄克诚:《黄克诚自述》(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
黄炎培:《八十年来》(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年)。
黄樾:《延安四怪》(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年)。
黄药眠:《动荡:我所经历的半个世纪》(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
盛岳:《莫斯科中山大学与中国革命》(北京:现代史料编刊社,1980年)。
张劲夫:《怀念集》(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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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焘:《我的回忆》(北京:现代史料编刊社,1980年)。
张贻玖:《毛泽东和诗》(北京:春秋出版社,1987年)。
张贻玖:《毛泽东读史》(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1年)。
张毓茂:《萧军传》(重庆:重庆出版社,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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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如、唐曼珍主编:《中共党史学史》(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
张积玉、王钜春编:《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翻译家张仲实》(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
郭化若:《郭化若回忆录》(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5年)
郭华伦:《中共史论》(台北:国际关系研究所、国立政治大学东亚研究所,1971年)
郭晨:《巾帼列传——红一方面军三十位长征女红军生平事迹》(北京:农村读物出版社,1986年)
郭影秋:《往事漫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6年)
毕兴、贺安华:《阎红彦传略》(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
(美)斯图尔特?施拉姆着,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国外研究毛泽东思想资料选辑》编辑组编译:《毛泽东》
(北京:红旗出版社,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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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
陶坊资:〈回忆父亲〉;陶瀛孙、陶乃煌:〈〉陶晶孙小传〉,载《新文学史料》,199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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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画
华世俊、胡育民:《延安整风始末》(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彭德怀:《彭德怀自述》(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年)
程中原:《张闻天论稿》(南京:河海大学出版社,1990年)
程中原:《张闻天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3年)
(苏)奥?鲍里索夫等:《苏中关系(1945——1980)》(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年)
(德)奥托?布劳恩(李德):《中国纪事(1932——1939)》(北京:现代史料编刊社,1980年)
强晓初等:《延安整风回忆录》(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58年)。
强晓初、李力安、姬也力等主编:《马明方传略》(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
鲁平:《生活在延安》(西安:新华社,1938年)。
惠浴宇口述,俞黑子记录整理:《朋友人》(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
开诚:《李克农——中共隐蔽战线的卓越领导人》(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6年)。
童小鹏:《风雨四十年》,第一部(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4年)。
童小鹏:《风雨四十年》,第二部(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
扬帆:《扬帆自述》(北京:群众出版社,1989年)。
温济泽:《王实味冤案平反纪实》(北京:群众出版社,1993年)。
温济泽:《第一个平反的「右派」:温济泽自述》(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年)。
(西班牙)费南德?克劳丁着,方光明、商亚南等译:《共产主义运动——从共产国际到共产党情报局》(福
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
费云东、余贵华:《中共秘书工作简史》(1921——1949)(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2年)。
费云东主编:《中共保密工作简史(1921——1949)》(北京:金城出版社,1994年)。
十三昼
董边、镡德山、曾自编:《毛泽东和他的秘书田家英》(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
董边、坛德山、曾自编:《毛泽东和他的秘书田家英》(增订本)(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
杨子烈:《张国焘夫人回忆录》(原名《往事如烟》)(香港:自联出版社,1970年)。
杨中美:《遵义会议与延安整风》(香港:奔马出版社,1989年)。
杨立:《带刺的红玫瑰——古大存沉冤录》(广州: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室,1997年)。
杨尚昆:〈在全军党史资料征集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1984年7 月9 日),载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党
史通讯》1984年第11期。
杨尚昆等着:《我所知道的胡乔木》(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物,1997年)。
杨放之:〈《解放日报》改版与延安整风〉,载《新闻研究资料》,第18辑。
杨奎松:〈毛泽东发动延安整风的台前幕后〉,载《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4期。
杨复沛、吴一虹主编:《从延安到中南海——中共中央部分机要人员的忆》(北京:北京出版社,1994年)。
杨万青、齐春元:《刘亚褛将军传》(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徐向前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2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刘伯承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2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聂荣臻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贺龙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3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罗瑞卿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6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叶剑英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5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陈毅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1年)
《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罗荣桓传》(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1年)
(闽西「肃清社会民主党」历史冤案已平反昭雪),载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党史通讯》,1986年第5期。
《闽浙赣革命根据地史稿》编写组编:《闽浙赣革命根据地史稿》(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
(苏)M?C?贾比才等着,张静译:《中国革命与苏联顾问(1920——1935年)》(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1981年)
《新四军第五师抗日战争史稿》(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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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雷云峰等编:《陕甘宁边区大事记述》(西安:三秦出版社,1990年)。
(俄)爱德华?拉津斯基着,李惠生等译:《斯大林秘闻——原苏联秘密档案最新披露》(北京:新华出版社;
1997年)
十四画
赵生晖:《中国共产党组织史纲要》(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年)
赵来群:〈毛泽东与王观澜〉,载《党的文献》,1996年第6期。
(日)对马忠行着,大洪泽:《托洛茨基主义》(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
熊向晖:《地下十二年与周恩来》(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
郑建英:《朱瑞传》(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4年)
郑异凡:《天鹅之歌》(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6年)
裴淑英:〈关于《六大以来》一书的若干情况〉,载《党的文献》,1989年第1期。
黎辛:〈丁玲和延安《解放日报》文艺栏〉,载《新文学史料》,1994年第4期。
黎辛:〈《野百合花》?延安整风?《再批判》〉,载《新文学史料》,1995年第4期。
廖盖隆:〈徐向前元帅生前的肺腑之言〉,载《炎黄春秋》,1993年第1期。
十五画
刘中海、郑惠、程中原编:《回忆胡乔木》(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
刘英:《在历史的激流中——刘英回忆录》(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2年)
刘茂林、叶桂生:《吕振羽评传》(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0年)
刘家栋:《陈云在延安》(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年)
欧阳植梁、陈芳国主编:《武汉抗战史》(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5年)
德里特里?安东诺维奇?沃尔科戈诺夫:《胜利与悲剧——斯大林政治肖像》(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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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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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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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楚:《我与红军》(香港:香港南风出版社,1954年)
龚楚:《龚楚将军回忆录》(香港:明报月刊社,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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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报纸、期刊
《二十一世纪》(香港: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
《中共党史研究》(北京: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
《中国社会科学季刊》(香港)(香港:香港社会科学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研究所)。
《中国现代史》(北京: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
《文献和研究》(北京: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
《共产党人》,1939—1941年。
《百年潮》(北京:中国中共党史学会)
《炎黄春秋》(北京: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
《近代史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亚互代史研究)编辑部)
《解放日报》,1941—1945年。
《解放周刊》,1937—1941年。
《新华日报》,1938—1945年。
《新文学史料》(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新华文摘》(北京:人民出版社)
《当代中国史研究》(北京:当代中国史研究所)
《党的文献》(北京: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
《党史通讯》(北京: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
《党史研究》(北京:中共中央党校)
《党史研究资料》(北京: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
五 英文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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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51) 高华2012-06-06 08:49:43

389
这就是如何分析、辨别、解释这些材料。应该说,我在中国大陆长期的生活体验以及我对有关史料
的广泛涉猎。加强了我阅读资料的敏感性,我逐渐能够判断在那些话语后面所隐蔽的东西。
经过对多年搜集、积累资料的反复研究和体会,我头脑中的延安整风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
开始发现散乱在各种零碎资料之间的有机联系。1991 年8 月中旬我开始动笔,到1992 年底,我已
完成初稿的三分之二。
从1993 年始,我的写作速度慢了下来,我感到自己需要对所论述的问题作进一步的思考,同时
需要更广泛地搜集、阅读各种资料。
1995 年夏至1996 年秋,我有机会去设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问
题研究院作访问学者。我在美国的研究题目与延安整风无关,但我仍利用在华盛顿的便利,在国会
图书馆工作了一个月。然而根遗憾,国会图书馆中文部虽然收藏十分丰富,但是几乎找不到我所需
要的有关延安整风的材料。1996年10 月我返国后,又重新开始写作,到了1998年夏,全书已经完
成。我又用半年时间对书稿作了三次修改补充,1999年初交稿后,在编辑校对阶段,我接触到若干
新资料,对书中的个别内容再次做了充实,于1999 年春夏之交,全书最后定稿。
我写这本书在思想上一直以求真求实为依归,在写作过程中,始终遵循据事言理的治学方法。
我以为,重要的是,首先应将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叙述清楚,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乃是因为数十
年意识形态的解释学早将当年那场事件搞得云环雾绕,面目不清。为此我作了大量的工作,对各种
重要的和非重要的资料进行点滴归拢,爬梳鉴别,再对之反复研究体会,使之融汇贯通。这方面的
工作用去我最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不反对对延安整风这一重大现象进行严谨的理论分析,且认为,这个工作极为重要,但是我
又担心过度解释会妨碍读者自己的判断。陈寅恪先生言,「大处看眼,小处着手」,「滴水观沧海」,
因此在本书中,我从实证研究的角度,以分析性论述的方式展开,这也与我个人比较重视历史的个
案研究有关。
在写作此书的七年里,我一直怀有深深的遗憾,这就是,我无法得到更重要的原始资料。众所
周知,有关延安整风期间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书记处、中社部、中组部的档案文献,除少量披露外,
绝大部分迄今仍未公开。1992 年。我看到一位负责人在中央档案馆的讲话,他说,鉴于苏东巨变深
刻的历史教训,应该加强对档案工作重要性的认识。他指出,党的档案资料的保管,关系到中国社
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我可以理解这位负责人的观点,但是站在学术研究的角度,却为不能阅读和
利用这些珍贵史料而感到遗憾。
由于这是一本私人写作,十多年来我从自己不多的工资里挤出钱购买了大量的书籍资料,我从
没有以此选题申请国家、省级或大学的任何社科研究项目的资助,所以我的另一个遗憾是,我无法
对一些当年参加过延安整风运动的人士进行口述采访,如果我做了这样的工作,一定会对本书的内
容有所充实。
我还有一个遗憾是我没有机会去莫斯科搜寻有关资料。九十年代后,莫斯科开禁历史档案,涉
及四十年代苏共与中共交往的文献记录也已开放。中国历史学会的沈志华博士近年来为搜集这些史
料作了大量工作,他并已将其中某些材料转送北京研究者(沈博士告诉我,苏共与中共在延安整风
期间交往的史料很少),因沈博士去美国,一时联系不上,这也使我深感遗憾。
伏案几载,每天神游于当年的历史景像之中,自然会对延安整风运动及其相关的史事与人物产
生种种体会,这方面的体会与感受的绝大部分已化为书中的叙述,但是还有几点需在此予以说明:
一、予生也晚,未能躬逢中共草创革命的年代。吾细读历史,站在二十世纪全局观二十年代后
中国共产革命之风起云涌,心中自对中共革命抱持一种深切的同情和理解。吾将其看成是二十世纪
中国民族解放和社会改造运动的产物,认为在历史上自有其重大正面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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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二、从中共革命夺权、推翻国民党统治的角度观之,延安整风运动对于中共革命成功助力巨大。
但是,延安整风运动中的某些概念、范式以后又对中国的发展和进步产生若于消极作用,极左思想、
权谋政治汇溪成流,终至酿成建国后思想领域一系列过左的政治运动直至文革惨祸,真所谓「成也
萧何,败也箫何」!所幸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已逐步走出过去那种怀疑一切、无情斗争的
极左道路,但旧习惯思维的清理仍需长期努力。吾期盼旧时极左的「以我划线」、权谋政治永不再
来,国家从此能步入民主、法治的轨道,如此,则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三、本书涵盖面颇宽,涉及中国现代史上许多著名人物,对于本书论及的所有人物,我只将其
看成历史人物,不存任何既定的好恶偏见,主观上力求客观公允,「不虚美,不隐恶」。当然任何
研究都不可能完全排除作者的价值关怀,陈衡哲先生曾说过,「若仅缕述某人某国于某年征服某
地……那有什么意思」,说的也是研究者的价值关怀问题,只是这种价值关怀不应妨害到叙述的中
立和客观。如果说本书的叙述中有什么价值倾向的话,那就是我至今还深以为然的五四的新价值:
民主、自由、独立、社会正义和人道主义。
在写作此书的几年里,我得到了一些朋友宝贵的支持和鼓励,在本书即将出版之际,我谨向他
们表示真挚的感谢。
上海师范大学的许纪霖教授多年来一直关心我的研究的进展,他还为本书的出版提出许多好的
建议。在与许教授的交往中,他的深厚的学养和对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卓越见解总是使我深获教益。
我衷心感谢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的金观涛教授和刘青峰教授。他们对本书的出版提供
了热情的帮助,在本书定稿过程中,他们提出一些富有启迪性的建议和意见,对于本书臻于学术规
范化的要求,有重要的作用。
我也向我的同事和好友,南京大学历史系颜世安教授和现旅居美国的贺军先生表达我的感激,
他们的友谊和支持,对于我一直是一个激励。
我曾与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系孔斐力教授(Phi1ip Kuhn)和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
际问题研究院「华盛顿——南京办公室」主任甘安哲博士(Anthony Kane)有过多次关于三十至四
十年代中共党史问题的愉快讨论,他们的支持和鼓励对于我的写作是一种推动。
在写作此书的几年里,我始终得到我过去的学生甘思德(Scott Kennedy)和唐山(Jcff
Zuckerberg)、林志涛(Felex Lin)的关心和帮助,我的研究生郭洵澈对我帮助尤大,他不仅帮我用
电脑输人文字,还与我分享了讨论的乐趣,在此我向他们表示深切的感谢。
我也向本书所引用文字的作者、编者表示我的谢意,我虽然在引述文字时都做有详细的注释,
但没有他们提供的资料基础,我要完成这本书也是不可能的。
我要向本书的责任编辑郑会欣博士表达我深深的谢意,郑博士自己有大量的研究任务,但他还
是拨冗为本书做了许多琐细的工作,他的慷慨支持对本书的出版有重要的帮助。
1998 年夏秋之际,我有机会前往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作访问研究,在「大学服务中心」
得到熊景明女士的热情接待和帮助,在这个收藏丰富的史料中心,我为本书补充了若干新的资料,
在此向熊景明女士和「大学服务中心」表示深切的谢意。
南京大学历史系资料室的老师们多年来在图书资料方面给了我许多帮助,对他们的友好、善意
和敬业精神,我深表感激。
最后,我要深深地感谢我的妻子刘韶洪和儿子高欣,我的妻子在每天工作之馀,承担了大量的
家务,使我可以专心致志进行研究,她还为书稿作了一部分的电脑输入工作。为了写作这本书,许
多年我不能和妻子、孩子一同出外游玩,也不能与孩子经常讨论他的功课,没有他们的支持、帮助
和理解,我要完成此书是完全不可能的。
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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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6 月于南京大学
《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一书的初版后记
这本书从酝酿到写作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80 年代初,我产生了写这本书的念头,但促使
我对延安整风这一事件萌发兴趣则是在更久远的年代。
我第一次接触到“延安整风”这个词是在文革爆发前夕的1966 年春。记得有一位前辈学者曾说
过,旧中国黑暗的现实,使中国的青少年比欧美国家的青少年,在政治上更趋于早熟。我想说的是
不仅在旧中国情况如此,在毛泽东时代的新中国,情况亦是这样。新中国层出不穷的政治斗争及其
对社会的广泛影响,使我不幸地过早地关注起自己不应该去关心的事情。
我读书启蒙的年代是六十年代初的南京,那是一个政治意识畸形发展的年代。从1963年初开
始,我对母亲订阅的《参考消息》发生了兴趣,经常躲着她偷偷阅读。我也从那时起,养成了每天
读江苏省党报《新华日报》的习惯。可是我对那时的社会状况并不清楚—应该说,除了雷锋、革命
先烈、越南、红军长征的故事,那时我的头脑中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但是到了1963年下半年后,
情况发生了变化,我愈来愈注意《参考消息》和报纸上刊载的有关中苏两党论战的报道。1964年春
夏之间,我从《人民日报》上看到苏共中央书记苏斯洛夫在苏共二月全会上作的“反华报告”,第一
次看到对毛泽东、对大跃进、人民公社的批评—这对于我是一个极大的震动(这份报告给我留下极为
深刻的印象,以后我长期保留这份《人民日报》)。我开始思考苏斯洛夫报告中所论及的一些词汇:
毛泽东是“左倾冒险主义”、“半托洛茨基主义”、“唯意志论”等等(七十年代,我从内部读物才知道,
苏斯洛夫是一个顽固的教条主义者。近年出版的俄罗斯资料透露,1964年苏共党内的革新势力利用
与中共的论战,削弱了斯大林主义者在苏联的阵地,一度遏止了保守势力复辟的势头,正是在这样
的背景下,保守的苏斯洛夫才在苏共中央二月全会上作了这个报告)。对于这些话,当时我似懂非懂。
我联想自己的日常生活,几年前那些饥饿的日子,我随母亲去南京郊外的劳改农场去探望因“右派”
问题而被下放劳动的父亲,1963 年夏,我已被南京市外语学校录取,却因政审不通过而被拒之门外
—我对当时的政策居然产生了一些疑惑。不久甚至连小学也讲起“阶级路线”,我因出身问题越来越
感到压力。在这种情况下,我迎来了文化大革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学校的号召下,我通读了
《毛选》1 至4 卷,我多次阅读了收入《毛选》中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及毛的《改造
我们的学习》、《反对党八股》,于是我知道了“整风运动”这个词。
紧接着文革爆发,我从每天读的《新华日报》上发现,1966 年5 月初北京召开的欢迎阿尔巴
尼亚党政代表团的群众大会上不见了彭真的名字,接下来我就读小学的一些干部子弟(我的小学邻近
南京军区后勤部家属大院和《新华日报》社家属区),手拎红白相间的的体操棒在操场上殴打一位“成
份不好”的30 多岁的余姓美术教师,校长兼支部书记则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南京1966 年8 月下旬的红色恐怖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我的家庭受到冲击,有一天,
我无意中父母的谈话,父亲说,这一次可能躲不过去了,再不跑,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父亲终于离
家出逃,躲在山东农村老家那些纯朴的乡亲中避难,不久,我家附近到处贴满了父亲单位捉拿他的“通
缉令”。
在文革的血雨腥风中,我看到了多少景象!曾几何时,那些在文革初期指挥揪斗“死老虎”的当
权派自己很快也被拉下了马,“周扬四条汉子”、“彭罗陆杨”、“刘邓陶”像走马灯似地被“扫入历史的
垃圾堆”,真是“一顶顶皇冠落地”!从那时起,我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报纸上的“排名学”。1967 年初,
在南京大学的操场上,我亲眼看见江苏省委第一书记江渭清被批斗,就在半年前,我的小学的校长
还是满口“江政委”唤个不停。不久我又去了省委办公大楼,那里正举办所谓“修正主义老爷腐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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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展览,那宽大的带卫生间和休息室的书记办公室,那嵌在舞厅天花板壁槽内的柔和灯光,以及用
从缅甸进口的柚木制成的地板,无一不使我头脑翻江倒海。
我的家庭背景使我不能参加这场革命,我在家庭中受的教育以及我从各种书籍中所获得的精
神营养也使我不会去欣赏那些在革命名义下所干的种种凌虐人的暴行。在文革前,我家有一个区文
化馆图书室的借书证,因此我读过不少中外文学,历史读物。至今我还记得,在恐怖的1966年8 月,
我如何从母亲的手中夺下她正准备烧掉的那套杨绛翻译的勒萨日著的《吉尔?布拉斯》等十几本书籍。
在焚书烈火中被抢救下来的《吉尔?布拉斯》、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普希金诗选、《唐诗三百
首》等给了我多少温暖,让我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远外一簇光!
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风暴雨中,希望之光是黯淡和飘忽的。1967 年初,我在家附近的长江路南
北货商店墙上看到一张“特大喜讯”的大字报,上面赫然写着叶剑英元帅最近的一次讲话,他说,我
们伟大领袖身体非常健康,医生说,毛主席可以活到150 岁。看到这张大字报,我头脑轰地一响,
虽然有所怀疑,但当时的直觉是,这一下,我这一辈子都注定要生活在毛泽东的时代了。我马上去
找我的好友贺军—他目前住在美国的波士顿,告诉他这个消息,我们一致认为,毛主席不可能活到
150 岁,因为这违反科学常识。
从这时起,我在心里悄悄地对毛泽东有了疑问。我知道在中国,一切都凭他一个人说了算,
其他人,即使刘少奇,虽然《历史决议》对他评价极高,虽然在文革前到处都能看到毛、刘并列的
领袖标准像,虽然刘少奇夫妇访问东南亚是何等的热烈和风光,但是如果毛泽东不喜欢,刘少奇马
上就被打倒。我又看到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事,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巷的破矮平房里,住着与我同
校但不同班的一对姐弟和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父亲是“历史反革命分子”,他们的妈妈是一个普通的
劳动妇女,在街道煤球厂砸煤基(蜂窝煤)。因为不能忍受歧视和侮辱,这位母亲竟失去控制,将毛主
席的画像撕碎并呼喊“反动口号”,结果在1970 年南京的“一打三反”运动中被枪毙。召开公判大会那
一天,我的中学将所有学生拉到路边,观看行刑车队通过,美其名曰“接受教育”,这姐弟两人也被
安排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他们的母亲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车队通过后,学校革委会副主任要求全
校各班立即分组讨论,于是所有同学都表态拥护“镇压反革命”—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对毛产生了看法。
我知道这些看法绝不能和任何人讲,甚至不能和自己的父母讲,只能深埋在心中。
在那令人窒息的岁月里,没有希望,没有绿色,除了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贺军,差不多也没有
任何可以与之交心的朋友(即使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小心翼翼,绝不敢议论毛泽东),但是,我的心中仍
存有一线微弱的光。我的家附近有南京某中学留守处,这个中学已被勒令搬至农村,所有被封存的
图书都堆放在留守处的大仓库里,由一姜姓老先生看管(老人是山东人,年青时被国民党拉去当兵,
被解放军俘虏后成为“解放”战士)。至今我仍感激这位老先生,是他允许我每周进一次仓库借一旅行
袋的书,下周依时交换。正是在那里,我翻检到1958年的《文艺报》的《再批判》专辑,因而我第
一次读了王实味的《野百合花》和丁玲的《三八节有感》。在那几年,我从这个仓库借去大量的中外
文学和历史书籍,至今还记得,孟德斯鸠的《一个波斯人的信札》、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
惠特曼的《草叶集》、叶圣陶的《倪焕之》、老舍的《骆驼祥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读的。1971 年后
南京图书馆局部恢复开放,我又在每个休息日去那里读《鲁迅全集》,将包括鲁迅译著在内的旧版《鲁
迅全集》全部通读了一遍。正是这些作品支撑起我的人文主义的信念。
70 年代中期,国内的政治局势更加险恶,我的一位熟人的弟弟,因愤恨江青的专横,在1975
年从其位于南京市卫巷家中的阁楼上跳下自杀身亡。我的家也每天受到居民小组老太太的监视,只
要家里来一外人,她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东张西望。1976 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与好友贺军坐在
长江路人行道的路边,我背诵了鲁迅的话:“地下火在运行,岩浆在奔突……”(1995年8 月底,我与
贺军在纽约第五大道的街心花园坐了半天,我们共同回忆起往昔岁月,我们都谈到1976年夏在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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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那次谈话)。
在文革期间,我读了许多毛的内部讲话和有关“两条路线斗争”的资料,这些资料真真假假,其
中不少充斥着大量的歪曲和谎言,然而它们还是激起了我强烈的兴趣。结合文革中所发生、暴露出
的一切,以及自己的生活感受,我愈来愈有一种想探究中共革命历史的愿望,在这个过程中,我注
意到了延安整风运动—这虽然是距那时以前几十年的往事,但我还是隐约感到,眼下一切似乎都与
它有联系。在大字报和各种文革材料中,我难道不是经常读到毛和其他“中央首长”的讲话吗:什么
“×××最坏,在宁都会议上,他想枪毙我”,“刘少奇在抗战期间勾结王明反对毛主席的独立自主方针”,
什么“×××在延安审干中查是自首分子,因此对他控制使用”,还有“王明化名马马维奇在苏联恶毒攻
击伟大领袖毛主席”等等。
在那些年里,我虽然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却不知填了多少表格,从小学、中学到工
作单位,每一次都要在“政治面貌”、“社会关系”栏内填写老一套的内容。看看周围的人,大家也一
样要填表。我工作单位的人事干事是从老解放区来的,她说,这是党的审干的传统,是从延安整风
开始执行和推广的,那么延安整风运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带着这些疑问,1978年秋,我以历史系
作为自己的第一选择,考入了南京大学历史系。
1979 年后的中国大学教育开始发生一系列重大变化,我经历了那几年由思想解放运动而带来
的震撼并引发了更多的思考。在课堂上,我再次听老师讲延安整风运动,我也陆续看到一些谈论“抢
救”运动的材料,然而所有这些都在维持一个基本解释:延安整风运动是一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教
育运动。1979 年我还读到周扬那篇有名的文章《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周扬将延安整风与五
四运动、70 年代末的思想解放运动相提并论,谓之为“思想解放运动”。在大学读书的那几年,我知
道,虽然毛泽东晚年的错误已被批评,但毛的极左的一套仍根深蒂固,它已渗透到当代人思想意识
的深处,成为某种习惯性思维,表现在中国现代史、中共党史研究领域,就是官学甚行,为圣人避
讳,或研究为某种权威著述作注脚,几乎成为一种流行的风尚。当然我十分理解前辈学者的矛盾和
苦衷,他们或被过去的极左搞怕了,或是因为年轻时受到的《联共党史》、《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
的思想训练太深,以至根本无法跳出官学的窠臼。
然而,我难以忘怀过去岁月留下的精神记忆,刘知几云,治史要具史才、史学、史识,其最
重要之处就是秉笔直书,“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我难以忘记1979 年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授司马
迁《报任安书》时内心所引起的激动,我也时时忆及范文澜先生对史学后进的教诲:板凳甘坐十年
冷,文章不写一字空。所有这些都促使我跳出僵硬教条的束缚,努力发挥出自己的主体意识,让思
想真正自由起来。从那时起,我萌生一个愿望,将来要写一本真实反映延安整风的史书,为此我开
始搜集资料。
由于延安整风在主流话语中是一个特殊的符号,有关史料的开放一直非常有限,这给研究者
带来极大的困难,但在80年代以后,中国也陆续披露了某些与延安整风运动相关的历史资料,除了
少量档案、文件集外,也出版了不少回忆资料,这给研究者既带来了便利,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这就是如何分析、辨别、解释这些材料。应该说,我在中国大陆长期的生活体验以及我对有关史料
的广泛涉猎,加强了我读资料的敏感性,我逐渐能够判断在那些话语后面所隐蔽的东西。
经过对多年搜集、积累资料的反复研究和体会,我头脑中的延安整风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我开始发现散乱在各种零碎资料之间的有机联系。1991 年8 月中旬我开始动笔,到1992 年下半年,
我已完成初稿的三分之二。
从1992 年下半年始,我的写作速度慢了下来,一则日常教学工作十分繁重,牵扯了我不少精
力;二则我需要更广泛地搜集、阅读各种资料。
1995 年夏— 1996 年秋,我有机会去设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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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研究院作访问学者,我在美国的研究题目与延安整风无关,但我仍利用在华盛顿的机会,在国会
图书馆工作了一个月。但是很遗憾,国会图书馆中文部虽然收藏十分丰富,但是几乎找不到有关延
安整风的材料。1996 年10 月我返国后,又重新开始写作,到了1998年夏,全书已经完成。我又用
半年时间对书稿作了3 次修改补充,于1998 年底,全书杀青。1999 年初交稿后,在编辑校对阶段,
我接触到若干新材料,对书中的个别内容再次做了充实,于1999 年春夏之交,全书最后定稿。
我写这本书在思想上一直以求真求实为依归,在写作过程中,始终遵循据事言理的治学方法。
我以为,重要的是,首先应将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叙述清楚,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乃是因为数十
年意识形态的解释学早将当年那场事件搞得云环雾绕,面目不清。为此我作了大量的工作,对各种
重要和非重要的资料进行点滴归拢,爬梳鉴别,再对之反复研究体会,使之融汇贯通。这方面的工
作用去我最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不反对对延安整风这一重大现象进行严谨的理论分析,且认为,这个工作极为重要,但是
我又担心过度解释而妨碍读者自己的判断。陈寅恪先生言,“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滴水观沧海”,
因此在本书中,我从实证研究的角度,以分析性论述的方式展开,这也与我个人比较重视历史的个
案研究有关。
在写作此书的7 年里,我一直怀有深深的遗憾,这就是,我无法得到更重要的原始资料。众
所周知,有关延安整风期间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书记处、中社部、中组部的档案文献,除少量披露
外,绝大部分迄今仍未公开。1992 年,我看到一位负责人在中央档案馆的讲话,他说,鉴于苏东巨
变的深刻的历史教训,应该加强对档案工作重要性的认识。他指出,中共档案资料的保管,关系到
中国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我可以理解这位负责人的观点,但是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却为不能阅
读利用这些珍贵史料而感到无穷的遗憾。
由于这是一本站在民间立场的个人写作,十多年来我从自己不多的工资里挤出钱购买了大量
的书籍资料,我从没有以此选题申请国家、省级或大学的任何社科研究项目的资助,我知道,即使
申请也不会成功。所以我的另一个遗憾是,我无法对一些当年参加过延安整风运动的人士进行口述
采访,如果我做了这样的工作,一定会对本书的内容有所充实。
最后,我的遗憾是我应该去莫斯科搜寻有关资料。90年代后,莫斯科开禁历史档案,涉及40
年代苏共与中共交往的文献记录也已开放。中国历史学会的沈志华博士近年来为搜集这些史料作了
大量工作,他并已将其中某些材料转送北京研究者(沈博士告诉我,苏共与中共在延安整风期间交往
的史料很少),因沈博士去美国,一时联系不上,这也使我深感遗憾。
伏案几载,每天神游于当年的历史景像之中,自然会对延安整风运动及其相关的史事与人物
产生种种体会,这方面的体会与感受的绝大部分已化为书中的叙述,但是还有几点需在此予以说明:
1、予生也晚也,未能躬逢中共草创革命的年代。吾细读历史,站在20 世纪全局观二十年代
后中共革命之风起云涌,心中自对中共革命抱持一种深切的同情和理解。吾将其看成是20 世纪中国
民族解放和社会改造运动的产物,认为在历史上自有其重大正面价值和意义。
2、从中共革命夺权、推翻国民党统治的角度观之,延安整风运动对于中共革命成功助力巨大,
但是延安整风运动中的某些概念、范式以后又对中国的发展和进步产生若干消极作用,极左思想、
权谋政治汇溪成流,终至酿成建国后思想领域一系列过左的政治运动直至文革惨祸,真所谓“成也萧
何,败也萧何”!所幸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家已逐步走出过去那种怀疑一切,无情斗争的极左
道路,但旧习惯思维的清理仍需长期努力。吾期盼旧时极左的“以我划线”、权谋政治永不再来,国
家从此能步入民主、法治的轨道,如此,则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3、本书涵盖面颇宽,涉及中国现代史上许多著名人物,对于本书所论及的所有人物,我只将
其看成历史人物,不存任何既定的好恶偏见,主观上力求客观公允,“不虚美,不隐恶”。当然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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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都不可能完全排除作者的价值关怀,陈衡哲先生曾说过,“若仅缕述某人某国于某年征服某
地……那有什么意思”,说的也是研究者的价值关怀问题,只是这种价值关怀不应妨害到叙述的中立
和客观。如果说本书叙述中有什么价值倾向的话,那就是我至今还深以为然的五四以后的新价值:
民主、自由、独立、社会正义和人道主义。
在写作此书的几年里,我得到了一些朋友的宝贵的支持和鼓励,在本书即将出版之际,我谨
向他们表示真挚的感谢。
上海师范大学的许纪霖教授多年来一直关心我研究的进展,他还热情的为本书的出版提出许
多好的建议。在与许教授的交往中,他的深厚的学养和对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卓越见解总是使我深
获教益。
我衷心感谢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的金观涛教授和刘青峰教授。他们对本书的出版提
供了热情的帮助,在本书定稿过程中,他们提出一些富有启迪性的建议和意见,对于本书臻于学术
规范化的要求,有重要的作用。
我也向我的同事,南京大学历史系颜世安教授和我的好友,现旅居美国的贺军先生表达我的
感激,他们的友谊和支持,对于我一直是一个激励。
我曾与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系孔斐力教授(Philip Kuhn)和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高级问题研
究院“华盛顿—南京办公室”主任甘安哲博士(AnthonyKane)有过多次关于三十至四十年代中共党史问
题的愉快的讨论,他们的支持和鼓励对于我的写作是一种推动。
在写作此书的几年里,我始终得到我过去的学生甘思德(Scott Kennedy)和唐山(Jeff Zuckerberg)
的关心和帮助,我的研究生郭洵澈对我帮助尤大,他不仅帮我用电脑输入文字,还与我分享了讨论
的乐趣,在此我向他们表示深切的感谢。
我也向本书所引用文字的作者、编者表示我的谢意,我虽然在引述文字时都做有详细的注释,
但没有他们提供的资料基础,我要完成这本书也是不可能的。
我要向本书的编辑郑会欣博士表达我深深的谢意,郑博士自己有大量的研究任务,但是他还
是拨冗为本书做了许多琐细的工作,他的慷慨相助对本书的出版有重要的帮助。
1998 年夏秋之际,我有机会前往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作访问研究,在“大学服务中心”
得到熊景明女士的热情接待和帮助,在这个收藏丰富的史料中心,我为本书补充了若干新的资料,
在此向熊景明女士和“大学服务中心”表示谢意。
南京大学历史系资料室的老师们多年来在图书资料方面给了我许多帮助,对他们的友好、善
意和敬业精神,我深表感激。
最后,我要深深地感谢我的妻子刘韶洪和儿子高欣,我的妻子在每天工作之余,承担了大量
的家务,使我可以专心致志进行研究,她还为书稿作了一部分的电脑输入工作。为了写作这本书,
许多年我不能和妻子、孩子一同出外游玩,也不能与孩子经常讨论他的功课,没有他们的支持、帮
助和理解,我要完成此书是完全不可能的。
1999 年6 月于南京大学
(高华著:《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0年
出版,全书60 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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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的来龙去脉(50) 高华2012-06-05 05: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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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贸然否定六大,不可避免将引起斯大林的怀疑。于是,毛泽东为了显示自己的党内
历史老资格,教训王明、博古等人,在许多场合多次宣称,自己是迄今仅有的六大选出
的几名中央委员之一。
其二,六届四中全会和五中全会是否合法问题。在1943 年秋以后,随着毛泽东、
刘少奇、康生等对王明、博古、周恩来批判的调子愈来愈高,在中共领导层内,已出现
王明、博古是内奸,是专门来破坏中共的论调,王明、博古似乎马上面临被捕的局面。
在中央政治局整风会议期间,毛泽东尽性地斥骂王明、博古及其后台——1938 年已被
斯大林枪毙的原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米夫。在这种气氛下,由米夫一手策划召开的六届
四中全会及由博古、周恩来在江西苏区召开的五中全会,就开始被认为是非法篡权会议。
但是,在1943 年12 月22 日季米特洛夫来电后,毛泽东经周密思考,最后决定,将王
明、博古仍视为党内问题(不再认为是内奸),承认四中、五中全会均为合法会议。米
夫虽被斯大林处死,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借沟出水,将被共产国际批准的六届四中及五中
全会乘机指为非法。如果把长期在莫斯科工作、斯大林对之较为熟悉的王明等人指为敌
人,则又走得太远,特别是在眼下中共还需斯大林支持的时刻。
在毛泽东的精心指导下,〈历史决议〉圆满完成。从此,它成为毛泽东手中掌握的
一个对付党内同僚的「紧箍咒」,在1949 年后为毛的每一个政治斗争服务,一直到1966
年刘少奇倒台,才从《毛泽东选集》中撤出〈历史决议〉。
〈历史决议〉的完成是毛泽东胜利大进军的一个路标,毛无惊无险,就将政治上的
绝对优势化为新党史的样本。
毛泽东在加紧修订〈历史决议〉的同时,重建中央机构的工程也在抓紧进行。
重建中央领导机构的中心任务之一是调整中央书记处的格局,在延安整风运动中,
毛泽东采用非常手段,冻结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的部分权力。1943 年3 月,在周恩来
等缺席的情况下,又对中央书记处实行重大改组,1937 年12 月政治局会议——六届六
中全会的书记处成员只有毛泽东一人继续保留书记职务,加上新任书记刘少奇、任弼时,
中央书记处只有三人。对这种情况,尽管大多数中共领导人口不敢言,但长期以往,毕
竟难以服众。尤其在周恩来等已返回延安、对以往过错作了全面检讨并表态全力拥护毛
泽东后,再将周恩来排斥于最高领导层之外,似多有不妥。
调整中央书记处也和整风、审干已进入后期扫尾阶段有关。现在一度代行政治局、
书记处功能的中央总学委已完成使命,随看甄别阶段的到来,客观上也要求恢复党的日
常领导机构的正常运作。
最后,抗战即将胜利,中共将面临新的复杂形势,也迫使毛泽东不得不考虑建全党
中央领导机构的问题。随着抗战期间中共力量的急剧增长和即将到来的抗战胜利,中共
马上要迎来一个新的时期。新的环境和新的形势需要全党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显然,
1943 年的中央格局已不能适应目前党所面临的形势和新的任务。
正是基于上述因素,1944 年5 月中共六届七中全会开幕之时宣布,由毛泽东、刘
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五人组成主席团,代行政治局和书记处的职权,此五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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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团实际就是延安整风后新产生的中共最高领导核心,也是未来中共七大新组成的中央
书记处组成人员。
在这五人领导层中:
毛泽东是主宰全局的领袖,
刘少奇是仅次于毛的党内第二号人物,
周恩来位居第三,
朱德作为红军和八路军总司令,其中央书记的职务在根大程度上只具象征意义,
任弼时自1940 年进入核心层,全力支持毛,1943 年成为三人书记处成员,现在继
续保留中央书记的职务。
至此,延安整风运动所要达到的改组中共最高核心层的目标已经完成大半,下一步
就是在中共七大上选出新一届中央委员会。
五 中共七大召开及博古、张闻天等人的公开检讨
1945 年4 月,中共七大在延安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召开,这次会议是在严格保密下
进行的,所有代表的笔记本在当天会议结束后,都须编号上交中央办公厅保管。全程参
加会议的外国人只有苏联驻延安观察员弗拉基米洛夫,日本共产党代表冈野进(即野坂
参三)仅参加了部分会议。
中共七大以毛泽东的胜利而载入史册,毛泽东昔日的政治对手及一批党和军队的重
要领导干部,在大会的讲台上相继对自己的错误向全党和毛泽东作出检讨。
毛泽东鼓动那些具有雄厚革命经历的党的负责人在全党面前公开认错,有极现实的
意义:彼等的检讨一则证明毛之正确;二则用他们自己的嘴,清除或削弱彼等在党内之
广泛影响,树立毛的领袖地位的绝对权威;第三,毛从此手握批评之主动权,可随时给
「犯错误」的干部念「紧箍咒」,使其绝对服从自己的领导;第四,以此向斯大林表明,
毛所作所为光明正大,被批判的干部已心悦诚服,毛是当之无愧的中共领袖。
王明本属应予检讨的头号人物,但因患重病未能参加全程的会议。王明本来要向大
会请假,毛泽东亲自上门劝说,请王明务必参加大会的开幕式。于是,王明被抬着担架
送入会场,以显示全党在毛泽东领导下的空前团结。①
在七大召开前夕的1945 年4 月20 日,经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
的「帮助」,王明向六届七中全会主席团交出长篇书面检讨,他表示接受〈历史决议〉
对自己的全部批判,并且声称,将努力学习毛泽东思想,服从毛泽东的领导。
王明以后宣称,当年他的检讨是被迫的。他说,一些前去探望他的同志劝他作出检
讨,并列举理由:共产国际已经解散,再也没有什么组织可以申诉自己的意见了……如
果你拒绝承认七中全会的决议。反正七大也能通过类似的决议,如果那时你再不服从,
①王明:《中共五十年》,页170-7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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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把你开除出党,那时要进行斗争,就更加困难了……。①显然,王明是抱看「留得
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理被迫承认「错误」的。
博古是在大会上作公开检讨的「教条宗派集团」的首要人物。1945 年5 月3 日,
博古向大会做长篇检讨,他流看眼泪对自己作了全盘否定和鞭挞(在前不久的六届七中
全会上,博古的「思想还搞不通」)。博古在大会发言中,以自己的错误、荒谬和对革
命带来的危害来证明毛泽东的伟大与正确。
在博古之前,5 月2 日,张闻天也在大会作公开检讨。张闻天作为「教条宗派集团」
的骨干,自然是罪责难逃。张闻天的检讨采用对比法,以自己为错误的一方,以毛泽东
为正确的一方,全盘否定白己,在对比中几乎用尽所有贬义词汇,痛责自己的愚蠢、狂
妄、肤浅和食洋不化。张闻天表示从此要「以郑重与谨慎的态度来在实际行动中学习毛
泽东同志的思想与作风」。
张闻天的检讨堪称「新我」战胜「旧我」,是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一个样本,
也是将自我谴责与歌颂毛泽东相结合的一个范例。他首先将自己形容成一个对革命成事
不足,败事有馀,一贯给革命造成危害的小资产阶级分子,本没有资格担任领导,只是
被「超级的提拔」,才进入中央领导机构。张闻天说:
在这次整风运动中,首先使我深刻感觉到的,就是我过去自高自大,自以为
是的骄傲态度,曾经妨碍了我认真学习毛泽东同志的思想与作风,……关于我过
去教条主义,左倾机会主义、宗派主义等错误的尖锐与深刻的批评,使我的骄病
有了转机。这里,我首先应该感谢毛泽东同志、刘少奇同志对于我的帮助。……
为了真理,我曾经必须从我自己的身上撕去一切用虚假的「面子」与「威信」所
织成的外衣,以赤裸裸的暴露我自己的一切丑相,我曾经必须打倒把我高悬在半
空中的「地位」与「头衔」的支柱所搭成的空架子,使我从天上直摔到地下。……
我的无产阶级的灵魂,就是这样,悄悄地在斗争中占了上风。
张闻天继续说:
(毛泽东是一切方面的模范)他的思想与情感就是人民的思想与情感,他的
痛苦、欢喜与愤怒,就是人民的痛苦、欢喜与愤怒,……他与人民的结合是如此
的「密切」,因而分不出究竟他是人民,还是人民是他。……这是真正伟大的人
格!……在这伟大的人格面前,我们感觉到真正的骄傲与光荣……而同时我们又
感觉到我们自己是如何渺小呀!
张闻天表示,他是一个坏思想、坏作风根深蒂固的人,「你们如果轻易相信我,你
们可能犯错误」。张闻天恳求毛泽东继续「帮助」「改造」他,他自己则要「赎罪于万
一」!②
在博古、张闻天之后,杨尚昆、朱瑞等被划入「教条宗派」的领导干部,在大会发
言中,也都对自己以往所犯错误表示忏悔。
①王明:《中共五十年》,页170-71、157。
②张闻天:〈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上的发言〉,《中共党史资料》第53 辑,页15-1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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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作为「经验宗派」的代表人物,在七大开幕式的演说和4 月30 日向大会所
作的〈论统一战线〉的发言中,都对自己的「错误」作了自我批评,彭德怀、刘伯承、
叶剑英也分别就自己所负责的工作中的错误,各自作了检讨。彭德怀在4 月30 日的大
会发言中,还像其它高级领导人那样,将自我检讨与歌颂毛泽东结合起来。他说:华北
抗战八年所取得的成绩,与毛泽东的正确路线和中央的许多具体指示规定是分不开的,
与朱德的名字也是分不开的,同时也有赖于华北党的长期斗争历史和刘少奇对中共中央
北方局的正确领导。①
中共领导干部在七大上做公开检讨是被精心安排的。做检讨的人无非是两类人,一
类为留苏干部,即「教条宗派」分子,另一类为中共老干部,即「经验宗派」分子。毛
泽东的亲信均不在做检讨之列。
康生在七大期间是一个备受代表们瞩目的人物,与会代表中一些人曾在审干、抢救
运动中蒙受打击,现在他们都得到甄别,党也承认在抢救运动中出现过偏差,因此他们
都迫切希望康生能在大会上对此问题作出检讨。然而这些干部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因为
康生的所作所为皆为毛泽东所批准,他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毛泽东也不愿看到康生在
七大会议上受到指责。
大会本来计划安排康生做审干、反特斗争的报告,后毛泽东、刘少奇等以七大应解
决党在当前斗争中的任务为由,取消了康生的报告,改由他在大会作发言。5 月2 日,
康生在七大第六次会议上作对毛泽东政治报告的认识和两年多反奸工作经验教训的发
言,康生在发言中,未作一字的自我批评,引起与会者的强烈不满。毛、刘于是专门安
排曾积极参与领导中央党校审干的原党校一部主任古大存在大会作专题发言。5 月11
日,古大存在七大第十次会议上作广东党在开展武装斗争的经验教训的发言,他在发言
中就势大谈审干的必要性。古大存强调,审干十分重要,有缺点错误在所难免,而这些
错误是在正确路线上,并且已经改正,因此不必死抓住这点去做口实。古大存称,在抢
救运动中,边区老百姓的政治警惕性提高了,国民党的特务政策破产了,这就是说党得
到了根大的胜利。古大存在发言中就中共南方工作委员会、粤北省委被国民党破坏的教
训(1944 年被国民党破获,南委副书记张文彬遭国民党逮捕并被杀害,南委负责人涂
振农被捕叛变),强调必须加强对国民党特务政策的警惕。他批评从大后方撤退来延安
的同志不能正确地对待党的审查,他说,有些同志因审干受到冲击而对审干表现的那样
愤慨。古大存指责道,这些人拉拢对审干不满的同志,袒护嫌疑分子,这里骂,那里骂,
操他娘×你妈,他们为什么不痛恨国民党的特务政策,不去想一想那些牺牲的同志,却
因个人情绪受一点刺激就永世不忘呢?!至于南委和粤北省委被破坏,我们在什么时候,
什么地方听过大后方提起过这个沉痛的教训?使我们的同志们以后从这个教训里面去
警惕国民党的特务政策呢?没有!②——此时的古大存可能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已经伤害
到周恩来,因为大后方的党受周恩来领导,而中共南方工作委员会(南委)作为南方局
①《彭德怀年谱》,页297。
②参阅杨立:《带刺的红玫瑰花——古大存沉冤录》,页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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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属机构更是由周恩来直接领导,批评大后方的党不重视反奸斗争就是批评周恩来,
且这种说法根本不符合事实。在抢救高潮中,周恩来曾主动为那些受到打击和怀疑的从
大后方撤退来延安的同志作出证明和辩解,如果依照古大存的逻辑,周恩来的行为也称
的上是「袒护嫌疑分子」和「拉拢对审干不满的同志」了。古大存虽是一位老党员,却
不懂「党的高级政治生活」,他在七大的发言说出了毛泽东、刘少奇、康生、彭真想说
又不便说的话,全面地表达了毛、刘、康、彭在抢救问题上的观点,客观上为康生等作
了掩护。于是,大会期间,康生心安理得地欣赏和他地位不相上下的领导人,在全党面
前自我羞辱,与会者虽然对康生强烈不满,但大家对他却无可奈何。
属于刘少奇系统的干部在中共七大上也受到保护。彭真在中央党校领导整风审干,
曾伤害过许多干部,同样引起党内的不满,但是彭真等皆被划入刘少奇白区正确路线的
大旗之下,他们的威信只能被提高,而不能像「教条宗派」分子和「经验宗派」分子那
样受到打击。
六 毛泽东的胜利与中共新的领导核心
中共七大是毛泽东将其经过多年的努力与斗争而获得的胜利,以组织的形式予以体
现和确认的会议。
在中共七大上全党正式接受以毛泽东思想作为中共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方针,毛成为
无可争议的中共最高领袖,毛昔日的政治对手在全党面前向毛缴械投降,毛以自己的意
志彻底改造了中共,七大选出的中央委员会和七届一中全会选出的政治局,具体体现了
毛泽东主宰下的中共新格局。
原「教条宗派」分子,前政治局候补委员凯丰,尽管自三十年代后期就积极靠拢毛
泽东,甚至在延安整风初期还十分活跃,但终因在遵义会议上反毛泽东的历史旧帐,而
未能进入中央委员会。
原「经验宗派」分子,前政治局候补委员,瑞金时代的国家政治保卫局局长邓发,
因在江西时期负责肃反,结怨甚多,早在三十年代末就逐渐失势,邓发在1936 年去苏
联后,与王明的关系又颇为密切。在新疆任中共代表时,对毛泽东略有微辞,此次也在
中央委员选举中落选。
抗战前期地位显赫,一度担任中共山东分局书记,与博古等关系密切的前中央候补
委员朱瑞,和前中央候补委员、原北方局书记杨尚昆,未能和一般大区负责人一样,被
选入新的中央委员会。
原「教条宗派」分子、前政治局候补委员王稼祥,只因毛泽东亲手点燃的反「教条
宗派」的大火,差点烧到失控的地步,竟需要毛出面为王稼祥说几句好话,才被选为中
央候补委员。
王明、博古作为「错误路线」的象征人物,被保留在中央委员会,但名列中央委员
三十三人中的倒数第一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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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毛泽东挂帅的新政治局也兼顾了历史与现实。七届政治局只保留一名原教条宗派
分子张闻天,这也是对张闻天较早从王明集团中分化出来,长期配合、服从毛泽东的犒
劳。
前政治局委员周恩来、陈云保留了他们原先的职务。在1935 年末瓦窑堡会议补选
为政治局委员的彭德怀,作为军队代表,继续担任政治局委员,以显示毛泽东公正、宽
大,「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将任弼时选为政治局委员是顺理成章,现在任弼时名列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
朱德之后,成为中央书记处第五号人物。
新政治局的组成安排也反映了刘少奇力量的急速上升,刘少奇的老部下彭真跳过中
央委员的台阶,一跃进入政治局。刘少奇在中共七大这次党内权力再分配的过程中,大
大加强了自己在中共组织系统中支配性的影响,这主要表现为,在毛泽东的支持下,刘
少奇的一批老部下,突破了因历史上曾被国民党关押于监狱和反省院而造成的干部使用
方面的限制,顺利地进入了中央委员会。
1943 年11 月,一批原从北平、天津等地国民党监狱和反省院出狱的中共干部相继
来到延安。尽管1937 年他们出狱曾经毛泽东、张闻天批准,但是在审干和七大代表的
资格审查中,这批人当年出狱的问题又被重新提起。早先,由陈云主持的中央组织部曾
倾向于将彼等的出狱视为政治历史问题,在干部使用方面予以一定的限制(1940 年就
开始了对七大代表的资格审查)。现在,官司打到毛泽东那里,毛亲自接见薄一波等,
询问有关情况,最后作出有利于薄一波等的安排,陈云原先担任的中央组织部长一职也
由彭真正式接替。毛泽东此举固然与其当年知晓薄一波等出狱经过有关,更因薄一波、
安子文、林枫等人皆属刘少奇的得力部下,且在抗战爆发后。从事领导华北敌后武装工
作,在招兵买马方面功劳卓著。毛泽东不囿成规,对刘少奇系统的干部表示充分信任,
并在组织安排上予以重用,以此作为对刘少奇支持自己的回报。1945 年,在中共七大
召开期间,陈赓等部分七大代表再一次提出薄一波等因出狱问题不宜担任中央候补委员
的意见(在酝酿名单中,薄一波被列入候补中委),陈赓向刘少奇、周恩来反映了自己
的看法,毛泽东发话,将反对意见挡了回去。毛并说,将薄一波安排为候补中委本来就
不妥,其意是薄一波有资格担任正式中央委员。①结果,在七大中委选举中,薄一波、
安子文等皆当选为中央委员。
高岗作为西北地方党和军队的代表,与彭真一样,也一步跃过中央委员的台阶,直
接进入政治局,这个时期,高岗受到毛泽东的青睐,被认为是毛的亲信。
康生是老政治局委员,在七届一中全会上继续蝉连,随着形势巨变,中共急需一致
对外,而对内整肃的任务已经完成,康生长期担任的中央社会部部长一职由李克农接任,
康生成为挂名政治局委员,马上陷入「失业」的境地。此时毛泽东已暂时用不着康生,
于是他只得主动请求去山西,以后又去山东渤海区,在两地搞了一场极左的土改。
①参见薄一波:《领袖?元帅?战友》(增订本),页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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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七大召开及新的中央领导核心的建立,标志着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共已取得空前
的团结,毛声称,「教条宗派」与「经验宗派」已被打碎,不复存在了。经全党奋斗,
几年努力,1949 年中共革命终于成功。但是,曾经一度失去踪影的「帽子」,数年后
又忽隐忽显,飘浮在毛泽东那些同僚的头顶之上,康生又重新被从笼子里放出。自五十
年代中后期始,毛泽东重又频念紧箍咒:1958 年周恩来被批评,1959 年庐山会议上,
再掀历史老帐,斗争彭德怀、张闻天,指责朱德,延安整风时期的两顶帽子重新飞舞。
而到了1966 年文革爆发,毛更将他在整风期间提拔的刘少奇、彭真、陆定一等全部打
翻在地,刘少奇等只能束手待毙,连招架之力也没有——怨怪毛泽东也不全对,难道不
是因为他们才直接、间接造成了这一切!当年不正是刘少奇等将毛泽东捧为至尊至圣,
使毛获得了予取于夺、凌驾于全党、无人能予制衡的绝对权力!现在刘少奇等意识到这
一点已太晚,这正印证了毛泽东的一句名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2002 年重版
后记
这本书从酝酿到写作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八十年代,我产生了写这本书的念头,但促使我
对延安整风这一历史事件萌发兴趣则是在更久远的年代。
我是在1961 年的南京读小学的,那是一个政治意识畸形发展的年代。从1963 年初开始,我对
母亲订阅的《参考消息》发生了兴趣,经常躲看她偷偷阅读。我也从那时起,养成了每天读江苏省
党报《新华日报》的习惯。可是我对那时的社会状况并不清楚——应该说,除了雷锋、革命先烈、
越南、红军长征的故事,那时我的头脑中并没有任何其它东西,但是到了1963年下半年后,情况发
生了变化,我愈来愈注意《参考消息》和报纸上刊载的有关中苏两党论战的报道。1964 年春夏之间,
我从《人民日报》上看到苏共中央书记苏斯洛夫在苏共二月全会上作的「反华报告」,第一次看到
对斯大林、莫洛托夫制造三十年代大恐怖罪行的揭露,以及对毛泽东、对大跃进、人民公社的批评
——这对于我是一个极大的震动(这份报告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以后我长期保留这份《人民
日报》)。我开始思考苏斯洛夫报告中所论及的一些词汇:毛泽东是「左倾冒险主义」、「新托洛
茨基主义」、「唯意志论」等等(七十年代,我从内部读物才知道,苏斯洛夫是一个顽固的教条主
义者。近年出版的俄罗斯资料透露,1964年苏共党内的革新势力利用与中共的论战,削弱了斯大林
主义者在苏联的阵地,一度遏制了保守势力复辟的势头,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保守的苏斯洛夫才
在苏共中央二月全会上作了这个报告)。对于这些话,当时我似懂非懂。我联想自己的日常生活,
几年前那些饥饿的日子,我随母亲去南京郊外的农场去探望因「右派」问题而被下放劳动的父亲,
1963年夏,我已被南京市外语学校录取,却因政审不通过而被拒之门外。不久甚至连小学也讲起「阶
级路线」,我因出身问题越来越感到压力。在这种情况下,我迎来了1966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在学校的号召下,我通读了《毛选》一至四卷,我多次阅读收人《毛选》中的〈关于若于历史问题
的决议〉以及毛的〈改造我们的学习〉、〈反对党八股〉,于是我知道了「整风运动」这个词。
紧接着文革爆发,我从每天读的《新华日报》上发现,1966 年5 月初北京召开的欢迎阿尔巴尼
亚党政代表团的群众大会上不见了彭真的名字,接下来我就读小学的一些干部子弟(我的小学邻近
南京军区后勤部家属大院和《新华日报》社家属区),手拎红白相间的体操棒在操场上殴打一位「成
份不好」的三十多岁姓余的美术教师,校长兼支部书记则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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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1966 年8 月下旬的红色恐怖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我的家庭受到冲击,有一天,我
无意中听到父母的谈话,父亲说,这一次可能躲不过去了,再不跑,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父亲终于
离家出逃。躲在山东农村老家那些纯朴的乡亲中避难,不久,我家附近到处贴满了父亲单位捉拿他
的「通缉令」。
在文革的血雨腥风中,我看到了多少景象!曾几何时,那些在文革初期指挥揪斗「死老虎」的
当权派自己根快也被拉下了马,「周扬四条汉子」、「彭罗陆杨」、「刘邓陶」像走马灯似地被「扫
入历史的垃圾堆」,真是「一顶顶皇冠落地」!从那时起,我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报纸上的「排名
学」。1967 年初,在南京大学的操场上,我亲眼看见江苏省委第一书记江渭清被批斗,就在半年前,
我们小学的校长还是满口「江政委」唤个不停。不久我又去了省委办公大褛,那里正举办所谓「修
正主义老爷腐朽生活」的展览,那宽大的带卫生间和休息室的书记办公室,那嵌在舞厅天花板壁槽
内的柔和灯光,无一不使我头脑翻江倒海。
我的家庭背景使我不能参加这场革命,我在家庭中受的教育以及我从各种书籍中所获得的精神
营养也使我不会去欣赏那些在革命名义下所干的种种凌虐人的暴行。在文革前,我家有一个区文化
馆图书室的借书证,因此我读过不少中外文学、历史读物。至今我还记得,在恐怖的1966年8 月,
我如何从母亲的手中夺下她正准备烧掉的那套杨绛翻译、勒萨日着的《吉尔?布拉斯》等十几本书
籍。在焚书烈火中被抢救下来的《吉尔?布拉斯》、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简编》、普希金诗选、《唐
诗三百首》等给了我许多温暖,让我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远处一簇光。
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风暴雨中,希望之光是黯淡和飘忽的。1967 年初,我在家附近的长江路南北
货商店墙上看到一张写有「特大喜讯」的大字报,上面赫然写着叶剑英元帅最近的一次讲话,他说,
我们伟大领袖身体非常健康,医生说,毛主席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看到这张大宇报,我头脑轰地
一响,虽然有所怀疑,但当时的直觉是,这一下,我这一辈子都注定要生活在毛泽东时代了。我马
上去找我的好友贺军——他目前住在美国的波士顿,告诉他这个消息,我们一致认为,毛主席不可
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因为这违反科学常识。
从这时起,我在心里消悄地对毛泽东有了疑问,我知道在中国,一切都凭他一个人说了算,其
它人,即使刘少奇,虽然〈历史决议〉对他评价极高,虽然在文革前到处都能看到毛、刘并列的领
袖标准像,虽然刘少奇夫妇访问东南亚是何等的热烈和风光,但是如果毛泽东不喜欢,刘少奇马上
就被打倒。我又看到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事,离我家不远一个小巷的破矮平房里,住着与我同校但
不同班的一对姐弟和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父亲是「阶级敌人」,他们的妈妈是一位普通的劳动妇女。
因为不能忍受歧视和侮辱,这位母亲竟失去控制,将毛主席的画像撕碎并呼喊「反动口号」,结果
在1970 年南京的「一打三反」运动中被枪毙。召开公判大会那一天,我的中学将所有学生拉到路边,
观看行刑车队通过,美其名曰「接受教育」,这姐弟两人也被安排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他们的母亲
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车队通过后,学校革委会副主任要求全校各班立即分组讨论,于是所有同学
都表态拥护「镇压反革命」——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对毛产生了看法。我知道这些看法绝不能和任何
人讲,甚至不能和自己的父母讲,只能深埋在心中。
在那令人窒息的岁月里,没有希望,没有绿色,除了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贺军,差不多也没有任
何可以与之交心的朋友(即使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小心翼翼,绝不敢议论毛泽东),但是,我的心中
仍存有一线微弱的光。我的家附近有南京某中学留守处,这个中学已被勒令搬至农村,所有被封存
的图书都堆放在留守处的大仓库里,由一姜姓老先生看管(老人是山东人,年青时被国民党拉去当
兵,被解放军俘虏后成为「解放」战士)。至令我仍感激这位老先生,是他允许我每周进一次仓库
借一旅行袋的书,下周依时交换。正是在那里,我翻检到1958 年《文艺报》的〈再批判〉专辑,因
而我第一次读了王实味的〈野百合花〉和丁玲的〈三八节有感〉。在那几年,我从这个仓库借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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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中外文学和历史书籍,至今还记得,孟德斯鸠的《一个波斯人的信札》、罗曼?罗兰的《约翰?克
利斯朵夫》、惠特曼的《草叶集》、叶圣陶的《倪焕之》、老舍的《骆驼祥子》,就是在那个时候
读的。1971 年后南京图书馆局部恢复开放,我又在每个休息日去那里读《鲁迅全集》,将包括鲁迅
译着在内的旧版《鲁迅全集》全部通读了一遍。正是这些作品支撑起我的人文主义的信念。
七十年代中期,国内的政治局势更加险恶,我的一位熟人的弟弟,因愤恨江青的专横,在1975
年从其家中的阁楼上跳下自杀身亡。我的家也每天受到居民小组老太太的监视,只要家里来一外人,
她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197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与好友贺军坐在长江路人行道的路边,我背诵
了鲁迅的话:「地下火在运行,岩浆在奔突……」(1995 年8 月底,我与贺军在纽约第五大道的街
心花园坐了半天,我们共同回忆起往昔岁月,我们都谈到1976 年夏在长江路边的那次谈话)。
在文革期间,我读了许多毛泽东的内部讲话和有关「两条路线斗争」的资料,这些资料真真假
假,其中不少充斥着大量的歪曲和谎言,然而它们还是激起了我强烈的兴趣。结合文革中所发生、
暴露出的一切,以及自己的生活感受,我愈来愈有一种想探究中共革命历史的愿望,在这个过程中,
我注意到了延安整风运动——这虽然是距那时以前几十年的往事,但我还是隐约感到,眼下一切似
乎都与它有联系。在大字报和各种文革材料中,我难道不是经常读到毛和其它「中央首长」的讲话
吗:什么「XXX最坏,在宁都会议上,他想枪毙我」,「刘少奇在抗战期间勾结王明反对毛主席的
独立白主方针」,什么「XXX在延安审干中查出是自首分子,因此对他控制使用」,还有「王明化
名马马维奇在苏联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等等。
在那些年里,我虽然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却不知填了多少表格,从小学、中学到
工作单位,每一次都要在「政治面貌厂「社会关系」栏内填写老一套的内容。看看周围的人,大家
也一样要填表。我工作单位的人事干事是从老解放区来的,她说,这是党的审干的传统,是从延安
整风开始推广的,那么延安整风运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带看这些疑问,1978年秋,我以历史专业
作为自己的第一选择:考入了南京大学历史系。
1979 年后的中国大学教育开始发生一系列重大变化,我经历了那几年由思想解放运动而带来的
震撼并引发了更多的思考。在课堂上,我再次听老师请延安整风运动,我也陆续看到一些谈论「抢
救」运动的材料,然而所有这些都在维持一个基本解释:延安整风运动是一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
教育运动。1979 年我还读到周扬那篇有名的文章〈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周扬将延安整风与
五四运动、七十年代末的思想解放运动相提并论,谓之为「思想解放运动」。在大学读书的那几年,
我知道,虽然毛泽东晚年的错误已被批评,但毛的极左的一套仍根深蒂固,它已渗透到当代人思想
意识的深处,成为某种习惯性思维,表现在中国现代史、中共党史研究领域,就是官学盛行,为圣
人避讳或研究为某种权威论述作注脚几乎成为一种流行的风尚。当然我十分理解前辈学者的矛盾和
苦衷,他们或被过去的极左搞怕了,或是因为年轻时受到《联共党史》、《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
的思想训练太深,以至根本无法跳出官学的窠臼。
然而,我难以忘怀过去岁月留下的精神记忆,刘知几云,治史要具史才、史学、史识,其最重
要之处就是秉笔直书,「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至令我还清楚记得1979年在课堂上听老师讲
授司马迁〈报任安书〉时内心所引起的激动,我也时时忆及范文澜先生对史学后进的教诲:板梁甘
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字空。所有这些都促使我跳出僵硬教条的束缚,努力发挥出自己的主体意识,
让思想真正自由起来。从那时起,我萌生一个愿望,将来要写一本真实反映延安整风的史书,为此
我开始搜集资料。
由于延安整风在主流话语中是一个特殊的符号,有关史料的开放一直非常有限。这给研究者带
来极大的困难。但在八十年代以后。官方也陆续披露了某些与延安整风运动相关的历史资料,除了
少量档案、文件集外,也出版了不少回忆资料,这给研究者既带来了便利,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拈花一周微2012-06-04 04:12:54

@活死人任绍芳:开了的药必须输完,不睡觉的输,输完为止。”说完扬长而去,再也没有理我们。最后估到把液给我输完才罢手。今天来大姨妈提前了十多天,以 前从没有过的事。10月4日,无人查房,无人过问。趁没输液前,我在老公的掺扶下在走廊走,走到护士站,碰到铁护士,她盯住我说:“你今天咋不对头
@活死人任绍芳:接着是每回输液都昏死过去,艰难的醒来,造影比平时多打了一针?核磁共振下来吐血?做ct 给我打药?照的胸片不拿给我看,罗勇说掉了?现在活死人一个。
@活死人任绍芳:输大量的葡萄糖有用吗?护士才第一次来到病房门口说:“不管,医生开的药,必须输完。”我老公不同意,这时吴护士把医生叫来了,平时找不 到,手术后第一次看到医生,给侯医生说我不输葡萄糖,我又把我的病情给医生说了一遍,侯不耐烦的说:“我开的药必须输,开了的药必须输完不睡觉的输
@活死人任绍芳:腰杆胀痛得都要断了,昨天才加输了葡萄糖,病人这么恼火,给你们说不理,今天还要加倍的输葡萄糖,还要不要人活?安心把人朝死的整嗦。输 这么多液和葡萄糖,病人本来就吃不下东西,尿又屙不出来,肚子撑得要爆了,虚弱无力,头昏脑胀,越来越恼火,随时都要人扶,你们一天到晚只晓得输液
绝书:人将去矣,其言也善;鸟将去矣,其鸣也哀。别了,同仁,保重!死者和生者一样的忠诚。别了,爱人,保重!舍不下你,也不得不告终。别了,父母!请原 谅,孩子不能忠孝两全。别了,人民!请允许我们以这样不得已的方式报忠。我们用生命写成的誓言,必将晴朗共和国的天空!
【揭露】教育部12年用于基础小学教育的预算为4.62亿元,而教育部机关本身的住房补贴为42.6亿元是用于基础小学教育的10倍。究竟这42.6亿元 住房补贴是被谁领走了?补贴的人究竟是谁?如果发给教育部机关的1000人,则每人消耗超过400万。如果300万人呢?这有点不敢想象希望教育部能公 布!
六一期间,浙江永康、河南永城、贵州习等地区水纷纷开展党课进小学活动。书记展开一面大旗,问道:”小朋友们,我们的旗帜为什么这么鲜艳啊?“孩子们齐声哭道:“是处女的鲜血染红的~~~~
【村民跪求曝光】广东河源市东源县仙塘镇村民爆料,该村村主任因为强占村民水田,违法抢建房屋,村民不同意,于是村主任带了四五十黑衣人持水管、刀具、猎枪将村民的家砸烂,并抢走现金8万元和金银首饰。村民跪地求媒体曝光!愿帮跪地的村民在微博曝光的博友,请转!
【工业盐杀过来了】继佛山大公司工业盐酿造酱油,又爆出广东江门查处10万只工业盐腌制的咸鸭蛋,工业盐含强致癌物质亚硝酸盐和重金属,致癌咸蛋不仅江门 在造,已是行业潜规则,百度下发现:广东东莞、辽宁辽中、山东济南、江西上饶、天津。。。继三聚氰胺、地沟油,工业盐杀过来了。。。
这头猪是不是很想当今庙堂中人?把他们杀了,贪囊所得何止够半年,十年都够了,呵呵。 || 爱决不是纵容: || 昆仑草四世:|| 陈金祥:
谦谦女:同样的人种,同样的土地;香港被英国占领并治理,治出了一个世界金融中心;台湾被“万恶的国民党反动派治理”治出了一个亚洲经济龙头,大陆被伟大的制度治理了六十多年,现在还是个初级阶段!这到底是神马问题?
@于建嵘: 有关部门强烈要求下,我本月二十日发的一条博文被删除:北京某宾馆地下室实际上是某省驻京办关押上访者的黑监狱。没有人与我讨论是否是事实,但有人反复强 调政治影响。我不明白,这些如此讲政治的官员,为何还要如此明目张胆地迫害公民?想到没能帮上那些求援的上访者,我一夜无眠。求转发
南京大屠杀,她是金陵女子学校的主任,美国政府要求她离开,但她执意留下,她保护了1万余名难民免遭屠戮,她为挽救成千上万名中国姑娘免遭侮辱数度遭日军 威胁,殴打。南京市民称其为“活菩萨”,她的墓碑上写着“金陵永生”。13位高尚妓女属虚构,而她是真实的,她叫魏特琳,不该被遗忘的人。
【费用从何而来!是谁提供资助的!】中央党校教授反腐专家林喆说:中国有118万官员的配偶和子女在国外定居,118万危险官员在大陆潜伏着,平均每省近 4万裸官,全国2000多个市县,每个市县摊得50多人!这些官员配偶子女到国外去定居留学,费用从何而来???是谁提供资助的???
这是真的吗?涡阳县育萃中学初一学生在校内被打死,其家长去学校讨说法,校长竟指使防暴队关起校门殴打孩子家长,喷辣椒水,电棍。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被殴 打,围观群众被打伤。死亡孩子家属无奈把镇长叫来,详问孩子死亡情况,结果也被校长请来的防暴队打伤,被送去医院急救,生命无碍头部被缝五针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
洪秀全有88个妃子,自己都认不全,只好给妃子编号。“幼天王”洪天贵福被俘后说:我有88个母后,我是第二个赖氏所生,我9岁时就给了我4个妻子。 《江南春梦笔记》中记载:总计有两千三百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侍洪秀全!——而毛泽东如此评价洪天王:“洪秀全是中国近代向西方探求真理的先进人物之一。
四川绵阳小贩刘高兵最威武,因十余城管要没收其摊,遂左手持杀猪刀砍翻两城管,又将闻讯赶来的三警察砍翻,并且顺势夺过城管队清街工具钢叉,左手持刀右手 持叉,砸破两台警车,无人可近,引来数千人围观,上百警察无计可施,经过一个小时谈判,在得到警方保证其家人财产人身安全承诺后才放下武器
余英时:尊重学术这一点共产党历史上就做不到。尊重学术首先就要有学术自由,有出版自由,言论自由。共产党是政治立场,它基本上没有文化意识,根本不重视 文化,看不起文化的,文化在他们那里没有地位。必须等到中国真正恢复某种基本的自由,我们才能谈到中国自己的文化怎么建设,对世界有什么贡献
兰空司令部开军车撞人、打人,被上千人市民围砸!
13年前,他叫史宝月,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843万余元,是轰动全国的“金华税案”嫌犯,案发后潜逃。13年后,化名“高山青”的他,已经成为江苏省张家 港市市委党校副校长,身披各种荣誉,仅全国性的奖项就有50多个。昨天这起案件在金华市婺城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官场早已是是藏污纳垢的场所,不足奇也
【曾荫权又哭了……】5月31日,香港特区审计署指特首曾荫权每次外访酒店房租均超标六成。今天中午,曾荫权就外访的酒店住宿安排及接受私人款待向公众致 歉,承认因自己个人处事不当,令到市民对香港保持廉洁奉公的信心有所动摇。他一度哽咽,未能发言,之后便转身离去。
【万恶的资本主义!】深圳香港电价对比。香港0.2元/度,(0002hk)中电2011年盈利131.88亿港元;深圳0.68元/度,内地电厂和电网都喊亏损!香港年人均收入约20万元人民币,深圳年人均收入约5万。——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转:2003年,大学毕业生孙志刚因无暂住证被收容,3天后被殴打致死。南方都市报让该事件大白于天下。随后,收容遣送制度废止。就在全国人民不用再担心 被查暂住证的某个凌晨,大批警察破门而入,逮捕了正在偏远西部差旅途中寄宿客栈的南方都市报总编辑。当初正是这个不听话的人决定揭露真相。他叫@程益中
张学良——“总统说西安之事,对于国家损失太大了!我闻之甚为难过,低头不能仰视。”张学良在回忆录中多次提及:“我的事情就只到36岁,以后就没有了。 回首一生,自问做了最错的事,就是在西安事变中,姑息了gcd。往后数十年,隔岸目睹中华民族尽历空前的苦难,最是羞悔!
【谁才是中国犯罪率的"高危人群"!】中国普通民众犯罪率为1/400;国家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200;司法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5/100人。结果显 示,国家工作人员犯罪率比普通民众高1倍;惩治犯罪的司法人员的犯罪率,则是普通民众的6倍。—陈忠林(法学教授)
【茅于轼】 :“不敢说真话是个人的耻辱,不能说真话是时代的耻辱。”
6月1日,昆明市长张祖林在调研保障性住房会议上表示,有权有钱部门的人员有4、5套房子很普遍,多余的房子都不愿低价出租,没房子的人只能高价租住。他 还称,有些部门房子多得住不完,弱势群体没房住,政府不盖公租房,中低收入者就住不起房子。http://url.cn/1WUSF9
北京东四环朝阳区高碑店乡最牛强拆,6月1日凌晨三点,集合了一百多外地联防人员突然包围高碑店西店村四户民宅,对该四户强拆,从窗而入,押往强拆房,进 行人身监禁,全部物品任意扔出,驶进三台挖掘机,一辆铲车,四个拉土车,10分钟夷为平地,并立即清理现场。天理何在?人权何在?
都说纸里包不住火。不过特区例外。三条人命包得住。一个非官方控制的视频上网了,1分40秒后的女声:“不要和交警说,不要说是我,不要说我是司机……” 口音明显。撞车后,有人绕过来打开左侧驾驶室门,牵出一个白衣黑裙女,此人是谁?谁还在那里信誓旦旦!删除即坐实
#露个脸#二十多年了!朋友们,你仍记得否?我用这个头像纪念那些英雄,告诉在天上的他们,我们没有忘怀!你呢?
@活死人任绍芳:之后的B超检查,查出膀胱失去弹性,失去功能,肾积水高达1600毫升,双肾输尿管扩张,胆管发炎严重,肝已损伤,潴尿留。手术后,我们 一天到晚都在找医生,护士说,病人恼火,排不出尿,肚子胀得狠,腰杆痛得要断了一样等症状,心电图呈直线了,都没人理,除了不分昼夜的大量输葡萄糖
@活死人任绍芳:该名医生叫罗勇,是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在网上都可以查到他的大概信息,我是他的一个患者,但是,事情发生在2007年9月 30日,距离现在已经4年多的时间了,但是我想先申明,我的病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好,并且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治疗(院方想隐瞒这件事,你们懂的)。
[伤心] 二十三年前我也曾经悲痛过!我永远记得!
活死人任绍芳:我自从2007年9月30日在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主刀医生罗勇给我做了胆囊却除手术后,罗勇不仅毁了我的命,还毁了我的一切,也给我的家人 带来了严重的伤害,整得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伸抖过一天,最难受的是四年多没有洗个澡,因为身上还安有引流管
【吸血鬼】2010年总计1180万人无偿献血,无偿献血量3935吨,但人们想用这些血就不是无偿的。红十字一袋血200毫升卖给医院200元,医院卖500元,红十字会收入39.35亿。这说法要是真的,那么,红十字会才是真正的吸血鬼。转发是一个好习惯。
【 奢会主义就是好!】晒“中央党校一餐哥”菜单:澳洲龙虾/500克2933元 娃娃鱼14530元,帝王蟹/500克 952 元,神户牛肉/位6800元 15年茅台 38400元 七星伴月/盒4320元 蛋黄月饼/盒 736元 张裕干红880元等等,合计83630元。地点北京颐和园路顺风私家菜。让美帝总统奥巴马望尘莫及、寒酸..
#黑课本英雄 在泸定桥上,拒缴过桥费的水果贩子们迎着枪林弹雨前进,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扔向对岸的收费站。领导们躲在掩体里哭喊:不是说他妈的涨价就没事儿了么?
【资料】据联合国数据:2011年中国的基尼系数已经突破0.55,成为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中国百万美元富翁家庭达111万户,世界第三;超过1 亿美元的家庭达393户,世界第八。但按世界银行每天2美元的标准,中国贫困人口依然有1亿多。http://url.cn/3lzFsj
【美国人太无耻了!】两个美国人,在中国的地盘,养着900名中国孤儿,还为3000个做了手术,竟然潜伏了20年。——尼玛,距北京只有70多公里的地 方,你把本该政府干的活全抢了,让政府无事可做,只好强拆、拦访、抓小贩……你Y太无耻了!终于知道北京日报为什么骂你了!
经济发展的目的是什么,是提高老百姓消费水平和生活质量,还是提高生产能力,增加产值和外汇储备?根据国家统计局资料,我国有4.3亿人,平均一天消费量 低于7.2元,不够一个人在普通城市吃一顿快餐。普通居民,一场大病,就会倾家荡产,成为贫民。 经济发展的目的 不是一场烟花 更不是乞求短暂的幸福
2012年作家出版社要100个作家手抄讲话,只一人说no,也是女的。就是她—-王安忆
国务院文学专家谢丁河说:就官员和普通女性发生性关系的新闻报道,如果用"嫖"字眼,显得太不尊重官员了,应该使用"宠幸"一词。评:为了显示尊重,中国的男人们,快去"宠幸"谢丁河的女儿吧!此贼必遭天谴报应。【对官员和女性发生关系用嫖字太不尊重应称为宠幸】
请动起手,点击手中的鼠标!让更多的国人认识到社会的黑暗!在网络上,让中国正义良知传承下去!湛江东海岛朱家父子杀官事件背后的故事【三官员1死2重伤】希望正义律师关注此案件并提供帮助!如果不是被逼哪个人愿意走这条路。
【再穷不能穷教育?】羊朋小学的代课教师吉伍里体,今年33岁,代课六年,月工资195元。这个收入大家能够相信吗?很不幸,这是事实。我算了一下,如果把他的工资提到每月2000元,无偿送给非盟的六亿元,能给他这样的教师2500人发十年的工资
某地查超载,见车就罚。一油罐车运完油返回,警察也说超载了。司机说,那你先开个罚单,我回家拿钱,车抵在这。过了两天,司机回来送钱、拿车,说我满满一 罐油呢?警察说:你扣下的时候是空的呀。司机说:空的怎么超载!我手上可有罚单。遂大闹起来。结果交警队赔了司机满满一罐油。
【史上最凄惨一幕:八旬老人挥泪割稻草】现在云南,贵州等地大旱,一些地区旱情超过去年百年一遇的大旱。84岁老人王用珍正一边抹眼泪,一边割着已经绝收 水稻,她一家五口人就只有这一块稻田,今年注定要缺粮了。为什么,现在中国XXX慈善组织几乎集体消失了?谁来救救我们的人民?
1926年,军警打死请愿学生47人,酿成“三一八”惨案。傅斯年认为是冯玉祥部下鹿钟麟下令,有人认为现场传令失误,有人认为是段祺瑞。段到现场,长跪 不起,仰天长叹:“一世清名,毁于一旦。”决定终身食素。1936年,病重,医生建议食荤,段祺瑞答:“人可死,荤绝不可开。”
冯仑:“党无宁日,官不聊生,人民幸福”。为什么官不聊生呢?因为媒体对官员的监督很厉害。我倒觉得,如果官员能适应媒体监督,恰恰是对自身的一种制度化保护。在监督环境下,胡来乱来的概率大大降低,自然能够安枕,平安才是幸福基础。
@活死人任绍芳 : 2月2日,早晨7:30左右实习护士送的药,今早无人查房理我。10:23我还没有看到罗勇,我去医生办公室找他,看见袁主任在,问他罗勇呢?袁主任说罗 勇下班了。我给袁主任说:“去川医看病要医生开个会诊单。”他说:“明天找罗勇开。”11:03实习护士送的药,下午3:53护士送的药。
@活死人任绍芳: 该名医生叫罗勇,是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在网上都可以查到他的大概信息,我是他的一个患者,但是,事情发生在2007年9月30日,距离现在 已经4年多的时间了,但是我想先申明,我的病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好,并且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治疗(院方想隐瞒这件事,你们懂的)。
活死人任绍芳 : 揭露成都市三医院最黑的医生
【浙江永康强奸女中学生案件的演变】 第1天《永康发生大规模强奸女中学生案件,多名官员涉案》;第2天《永康发生嫖宿幼女案件,个别官员涉案》;第3天《永康查获女中学生买淫团伙》;第4天 《永康未成年女性买淫团伙诱骗勒索,官员成最大受害者》;第5天《净化网络环境,坚决清理恶意抹黑公仆的谣言》转
「20年后,中国将成为全球最穷国家」1.中国90%富豪已移民。2.中国人不了解他们作为社会个体应该对国家和社会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3.中国人是世 界上少数没有信仰的可怕国家之一。4.中国人所说的政治除了欺骗和背叛没有其它东西。5.大多数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学到过什么是体面和尊敬的生活意义。—— 希拉里
【副局长撞死人 赔偿员工“凑”】河南许昌县林业局副局长俎建立醉驾肇事致一死一伤,已被批捕。死者家属获赔60万元。据该县林业局官员介绍,因俎建立肇事时驾驶的是公 车,这笔赔偿款项由单位筹集暂时垫付。按要求一般员工最低给5000元,中层干部2万元,党组成员4到5万元http://url.cn/1U9G1S
孔子学院:国内海外两本帐。每所孔子学院花多少钱?中国汉办数据:设立一所至多10万美元启动资金,中美双方负担;美方帐本:每所孔院启动费用100万美元,年运营费用超20万美元。个别名校则需400万美元。
当看到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叫:“我才13岁,叔叔别这样呀!”我已愤怒得抓狂!这些党员干部还是人吗?当法院按“嫖宿”定罪时我作为一个有女儿的父亲,心在 流血……今天是儿童节,为了明天我们的女儿不再是小妓女而呐喊!作漫画《叔叔,我才13岁》献给我们这个法治社会的法律!拈花:天朝我草你马!
【毛泽东奢华的帝王生活】毛特制雪茄代号132。毛御用瓷器代号7501。毛在全国有61座别墅:北京新六所;南昌八二八;长沙九所;上海西郊宾馆叫四一 四;金华的叫601,建有601铁路专线。为防核战在湖北咸宁修了131地下别墅。60-62年花费千万民脂民膏修建韶山滴水洞行宫,当时几亿农民吃不 饱、饿死几千万。
谦谦女 : 【儿童节快乐】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祖国的花朵在D的阳光和雨露下茁壮成长…….
央视热播成吉思汗,又在瞎认祖宗了!蒙元南侵,中国7000多万丧命。中国北方80%人口死于非命。1231年拖雷引兵攻四川,成都城遗骸140万!川人 由一千三百万减到六十万。1215年成吉思汗攻陷金中都北京,大屠杀,100万人殒命。并计划消灭张王刘李赵五大姓。因红巾起义没得逞
【新总统普京宣布官员不公示财产将获刑】众所周知美国对不及时、如实公示财产的官员可提起刑事诉讼并判刑。俄罗斯实行财产公示也已多年,但无判刑之说,新 总统普京日前宣布:俄国也要像美国一样对官员申报实行问责制,尤其对财产、收入、股票等提供不真实信息的官员追究刑事责任,法律已在制订中。
【村民获百万乌木 政府夺走称国有】一块木头,不值钱时,可以当柴烧;值钱了,政府说,是国家的。农民吴高亮发现自家地里埋着巨大的乌木,估价数百万。他开始发掘,半路却杀出政府,派警力“保护现场”,夺走乌木。吴高亮才意识到,自家门口的东西也可能不属于自己。
【求求你别打我,我只要女儿死亡真相】5月25日湖北省江汉大学文理学院大一女生庹丽在校内湖“溺水”非正常死亡。家人痛不欲生发传单求“死亡真相”,现 正遭文理学院大批保安群殴家属,已重伤三名家属,轻伤数人,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相有那么难?教书育人的学校咋像黑社会?】
【16岁少女疑被副市长奸杀裸死停尸两年,母亲上访遭拘留】据外电报道,江苏省南通巿访民余南哲,4月17日就16岁女儿夏微疑被南通副巿长奸杀案件上访 被拘留,她在拘留所絶水絶食抗议。事件传说夏微被副巿长强奸后杀死,家属要求再验尸,把尸体雪藏在殡仪馆至今已两年
近日《求是》杂志刊登了中央纪检委书记贺国强的文章。文中披露了一起涉及国企领导的腐败案。内蒙古乾坤金银精炼公司原董事长宋文代,涉嫌贪污5290多万 元、黄金58.9公斤,并挪用公款2100万元,使这家几度被评为“中国黄金行业之首”的大型国有企业濒临绝境。
法国推友写了一条推被翻译成中文:“民 主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复杂到这是中国人唯一没能山寨成功的东西。”
吴祚来:亲,人民是不需要你教育的,你要做的是教育好贪官,或让可能成为贪官的人,不可能成为贪官,而现在,你的大量精力却放在控制批评贪官,或打压希望 用制度预防贪官的学人身上,这样,你花了三倍的钱,贪官贪了一份,维稳一份,浪费一份,这些经费最终都是纳税人交纳,亲,听到了么?#言者无醉#
@于建嵘 :曾去某市采访一官员,饭间闲聊时说到财产公开。他直率地说,只要中央一级的官员公布财产,下面的官员就会争相公布自己的财产。搞什么基层官员财产公布试点,太虚伪!
【贪官5千多万包养5个绝色空姐,受贿仅506万】广州市花都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区委书记潘潇包养5个空姐,每人配别墅一套宝马一辆现款千万。潘潇因受贿506万元,被判有期徒刑12年。为什么仅受贿506万,却可以包养空姐花5千多万,办案者数学不好吗?
于建嵘:昨一国土部门负责的学员称:现在搞征地拆迁难,中央的政策越来越严,钉子户越来越多,公知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您去当国土局长会如何办?答:严格 依法办事。哈哈大笑言:教授者,书生也。现在中国如果真的按法律办事,任何事情都办不了。官员依法就当不了领导,法官依法就会下岗,百姓依法就不能维权。
【卖肾车间】2012年5月14日~28日,拍客以卖肾者身份卧底杭州一非法肾源供养基地,记录下接头、体检、配型全过程。卖肾网络渗透全国,如流水线一般高效运转。一颗肾的国内统一行价为3.5万元。 http://url.cn/11tfw4
[骆琳去职内幕]内部高层透露,安监总局长骆琳莫名去职,或调任供销总社副主任,实则接受调查,原因系2009年重庆武隆山体滑坡。官方称该事故为自然灾 害,10死64失踪,其实,滑坡山体属禁采区,100多口非法矿井掏空山体被致垮塌滑坡。时骆琳去调查,为讨好西红柿,将人祸定性为天灾,且隐瞒受害人 数。
今年儿童节前,世界上爆出两大与儿童有关的惨剧,一是叙政府军在胡拉镇杀害了92名平民,其中有32名不满十岁的儿童,二是浙江永康县官员强奸了100多幼女,却被判定嫖宿幼女罪。这个儿童节,我不想沉默,非常抱歉。
愤怒!中国公车消费 每年可建两支重型航母编队!——环球屎报,信口雌黄!胡编乱报!你还希望我们允许怎么样的适度腐败?
【儿童节要到了,给孩子们提个醒】盘点下官员“性侵幼女”那些事儿,曾经爆发官员性侵幼女大案的地区:浙江丽水、浙江永康、河南镇平、河南永城、陕西略 阳、贵州习水、福建安溪、四川宜宾、甘肃成县……涉案官员有:市委副秘书长、政邪主席、人大代表、学校校长、税务局长、司法干部、镇村干部等。
【惊爆:战争还是地震?】 5.29三千特警查封宁波百年老店,市民惊“战争爆发?”(转)
【江西:16岁少年看守所内离奇死亡家属村民游行 千人围堵省政府诉冤】5月28日(星期一)连同其他村民数百人游行到省政府诉冤抗议,期间堵塞交通要道,大批警察戒备,但没有发生冲突。
【山东德州落马官员:按潜规则我该发大财】德州原民政局局长刘治温受贿164万元被判刑13年。他在法庭上辩护说:“我严于律己、本分做事。福利中心工程 投资2.4亿元,按所谓的潜规则,我应该发大财,但我只让老伴收了熟人送到家里的几笔钱,占点小便宜,而对其他人送的钱,我都拒绝了……
【香港大动作:特首曾全家涉贪腐】廉政公署立案调查。这次,北京重点栽培扶植的曾同志令中央失望啦!
【中国红十字会 2011年人道主义援助】新疆喀什地区5·8级地震10万;温州动车追尾事故45万;“非洲之角”饥荒800万··· @丁道勤。拈花:其实八百万里少说有两百万进入狗官腰包了!
【人民日报:民政部承认近六成社会捐款流入政府】“2010年中国近六成捐款流入政府、慈善会及红会系统中,只有1.3%的捐款到慈善会之外社团、民办非 企业单位和福利院,而即使在这1.3%的捐款接收部门中,仍不排除有政府背景的公益组织。”对于网上流传的这则新闻,民政部予以承认
“适度腐败”?你娘的蛋疼啊!当年你们有否容忍过国民政府的“适度腐败”???对别人大肆抨击?轮到自己了就适度了?逻辑何在?
【有感于媒体发布“适度腐败论”】香港对腐败零容忍——赤柱邮局局长李XX得悉邮用文具将涨价,抢先买下,涨价后卖出,获利380元。为这点小钱遭廉署拘捕,丢工作,丢150万退休金。2010年5月,法官审判时痛批他背负公众期望,打击公众信心,行为非常愚蠢。
英国颁布《儿童十大宣言》: 1.平安成长比成功更重要;2.背心,裤衩覆盖的地方不许别人摸;3.生命第一,财产第二;4.小秘密要告诉妈妈;5.不要喝陌生人饮料;6.不要吃陌生 人糖果;7.不要与陌生人说话;8.遇到危险时可打破玻璃,破坏家具;9.遇到危险时可自己先跑;10.不保守坏人的秘密,坏人可以骗。
【历史真相】文革中自杀有为数不少的是夫妻结伴走上黄泉路,可见当时之残酷,著名的就有:刘绶松夫妇、翦伯赞夫妇、杨嘉仁夫妇、傅雷夫妇、田保生夫妇、陈 正青夫妇、黄国璋夫妇,更有甚者: 萧光琰全家、张宗颖全家 、顾圣婴全家、雷春国全家。邓拓先生诗云:“莫谓书生多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
刘志军案现已逮捕15名局级以上官员,涉案金额2000亿。 相当于年收入5万共计400万人一年的收入;可建134万所希望小学;够800万个贫困大学生生活一年;可让3570万人交一年的失业保险;可供养 8500万中小学生免费读书一年。 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腐败!
@南方日报:【评论:总有一种机制,让树长不大】南京上百棵香樟树被挖掉,再花七八十万元移植一批新的香樟。对此,住建局局长称,“十年了,到现在还是这 么小。”总有一种机制,让城市里的树木长不大。如果树木长大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植树绿化的经费?又到哪里去找移植的利益链条?
被媒体广泛引用的一个数据:全国党政部门有200万名各级干部长期病假,其中40万人长期占据干部病房、招待所和度假村,一年开支约500亿元。中科院一 项研究显示,财政支出中的医疗费用,80%花在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上。尽管有人质疑这个数据,但官员靠权力占用了大部分优质医疗资源的问题不容 回避。
有朋友说,国内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没有书读,却花几千亿美元援助其他国家。简直不可理喻,不合逻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其实,合乎逻辑的,可以理喻 的。因为他们个人有好处,援助的相当一部分回回流到负责官员在瑞士的账户,连洗钱都省了。明白吗?国人没饭吃没书读就能让官员没钱拿吗?
【孟良崮,我希望只是一个故事】满山是人,机枪打出去就是一大片的倒下。74师的官兵很多不愿当机枪手,对面是和自己一样的中国人,大家实在都不愿意亲手杀那么多人,有人说:“他们是日本人该多好!”
经过集体讨论,领导们一致认为,金额不超过1亿元的属于适度腐败;持续时间不超过30分钟的属于适度强奸;失踪不超过3年的属于适度73条,没有使用大规 模杀伤性武器的属于适度镇压,饿死不超过5000万人的属于适度自然灾害……而对此反对、讽刺、挖苦、嘲笑等,都属于不适度的言论。
@2gether.4eve 《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今天严厉批评腾讯篡改该报社论标题为“要允许中国适度腐败”;很不幸新时代的网民太聪明,会截图还知道网页快照,于是环球网标题为 “要允许中国适度腐败”的社论被发掘出土;稍后,猪一样的队友也被揪出:人民网用同样标题刊发这篇社论。
一个具有广泛影响力的著名执政党报纸,竟然公开要求全体公民理解"适度"腐败,这是政府伦理底线的崩溃,也是对执政党宗旨的公然背叛,更是中国几千年文明 历史的耻辱纪录。我们有责任也有权利要求这个报纸的公开道歉和追究责任。你的无耻已经无法让我们闭上另一只眼睛了。
2012年5月12日,湖南芷江籍杨某,19岁。到仙降四甲一箱包厂结算工资,由于之间与徐姓老板,发生口角,被其事先准备好的铁棍敲打头部,当时脑浆流 出,,,,, 抢救至5月27日,抢救无效,死亡。 今日仙降镇政府遭数万外来务工人员围攻,车棚内小车全被掀翻,玻璃被砸碎。
原外交部长李肇星到《国防大学》演讲指出:“中国的渔民不应到黄岩岛去捕鱼。李称,中国渔民此等行为非常愚蠢,这是给政府难堪,是给我们的外交部门添乱, 这对两国的关系带来恶劣的影响。政府对中国的渔民应该严厉监管…”李此言一出,被在场的刘源将军拍桌骂其此言混蛋言论!引起现场一片混乱…
【惊天黑幕:中国75%电表都被蓄意加速】电力公司为获取利益要求电表企业生产过程中将电表调快。国家技术监督局对17个省的生产的34种电表进行了抽检 发现,75%的电表都“走的快”。偏差最大的要快28%,大多数快10%左右,也就是说居民要无端地多掏10%—28%的电费。人民网
@活死人任绍芳:最后估到把液给我输完才罢手。今天来大姨妈提前了十多天,以前从没有过的事。10月4日,无人查房,无人过问。趁没输液前,我在老公的掺 扶下在走廊走,走到护士站,刚好碰到铁护士来上班,她盯住我说:“你今天咋不对头,脸好黄了,眼睛都是黄的,难道是我眼睛不对。”
@活死人任绍芳:输大量的葡萄糖有用吗?护士才第一次来到病房门口说:“不管,医生开的药,必须输完。”我老公不同意,这时吴护士把医生叫来了,平时找不 到,手术后第一次看到医生,给侯医生说我不输葡萄糖,我又把我的病情给医生说了一遍,侯医生不耐烦的说:“我开的药,必须输,不管你们,不睡觉
【中国任何事情都讲特权】张维迎:一位退休下来的计委官员说,看看中国这十几年,从计划经济开始有哪个成功的?没有一个成功的。现在政府投资,100亿个 里面只有30个亿最后做项目,另外70亿都被中间拿走了。所以,修高速公路,修任何东西,都比别人成本高,为什么?腐败
【拍桌子】1965年罗瑞卿走进会场。彭真一拍桌子:罗瑞卿,不要再换幻想了,交待问题吧,于是罗瑞卿被打倒。半年后,彭真走进会场,刘少奇一拍桌子,吼 道:彭真,你要彻底丢掉幻想,交待问题。于是彭真被打倒。复半年,刘少奇走进会场,周恩来一拍桌子,吼道:刘少奇,不要再抱幻想了,老实交待问题吧!
民国时一个叫芙蓉的小山村,十几人读黄埔军校,几十人北上抗日,活着回来的却寥寥无几。陈鸣风,在长沙会战中打瞎一只眼,潦倒终老破祠堂中。陈时川参加过沪淞会战,屡次偷袭日军作战指挥部,最后被炮弹震伤,一度失忆,回家后受尽批斗折磨,含恨而死。
贵州官员拆违被刺死!!水果刀刺向执法大队副队长的那一刻,张全秀刚修好的房子开始倒塌。亲戚四邻都说不清,平常胆小不爱说话的张全秀为何变得如此“疯 狂”。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在外打工10年的妇女,回到老家后没有住的地方,为了修这两间平房,她花掉近10万元积蓄,存折里余额显示为“1160元”。
党史上,刘志丹是唯一一个死在前线的根据地最高领袖。不仅他,他在陕北的左右手都在他死的几个星期内先后被打死:杨琪死于三月,杨森死于五月初。也就是 说,中央红军到陕北几个月内,当地的三个红军最高指挥官都“死在战场”。这样的命运在红军里绝无仅有。这三个人死了,毛泽东安全地在陕北住了十一年
【最后的遮羞布已经扯下来了,直接面对国民脱光了耍流氓】《人民日报》《坏球时报》《北京日报》一堆谬论,卑鄙无耻!看看这些标题论点:“环球时报:要允 许中国适度腐败,民众应理解”、“人民日报:不能把腐败扩大化,滥用腐败概念误导民众”、“北京日报:媒体热衷负面报道是受西方观念蛊惑”
【国税局工作人员叫十几人殴打商户】求关注转载,刚刚(28日)在湖南怀化市河西商贸城与百货城之间,发生一起群体**件。国家税务局工作人员在没有任何 理由的情况下打了经营户一耳光,接着又喊来十几个社会上烂仔,殴打经营户。旁边经营户都看不过去,都上前帮忙,其中五六名经营户头被打破。
【贵州山村小学学生无力承担3元午餐费 饮水充饥】再过两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对于这个自己的节日,许多小朋友已经向爸爸妈妈提出了自己的愿望。孩子们的愿望五花八门,去一次游乐园,买一只新 足球,或是去商场…但在贵州的大山深处,许多孩子的六一愿望却再简单不过每天中午能吃上一顿热乎饭。
有个还算不错的朋友打电话,给我透露了两个信息,并问我感兴趣不:1,肇事方预拿300万来与死难者家属私了;2,肇事方想找人把事故责任、舆论焦点往比亚迪质量安全上引…说不惜代价,我说哥们这缺德钱我不赚。各方请注意舆论导向的变化,
《全世界有没有吃喝玩乐的仆人?》陆定一之子陆德:我是搞经济研究的,2004年,全国公款吃喝3700亿、公款用车4083亿、公款外出旅游3000亿,2004年我们财政收入3万多亿,1/3拿去吃喝玩乐了。请问,全世界有哪一个政府敢这么花钱?
1989年,38军军长徐勤先将军因抵制戒严、反对向民众开枪,被撤销军长职务,并被军事法庭判处5年监禁。至今,官方对于此事一直避讳不提,只有在内部发行的《钢铁的部队: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军史》中,注有18个字“原军长徐勤先违抗军令,拒不执行戒严任务”。
美国的房子不仅是永久产权,而且房子上面的天空,房子下面800米以内的地也是属于房主的。只有高于一定的高度之后,天空才是国家的,如果在地下800米 以内发现了石油或者其他矿产,这些资源都归房主所有。—— 沈群《美国也荒唐》——微评:在中国,大陆,一切,都是D的!!!
【 只要与幼女发生性关系,即视为强奸!】”嫖宿幼女罪”该废除:浙江永康市发生”大规模嫖宿未成年女学生”事件,当地警方已抓获犯罪嫌疑人10名。目前当地 警方给出案件性质为”嫖宿”。”嫖宿幼女罪”的成立,等于将14周岁的幼女视同为妓女,这是立法的耻辱。只要与幼女发生性关系,即视为强奸!
阿基诺三世笑谈南海风波:称是中国政府领导人演给中国百姓看的一场戏, 他握有某些中国领导人援助菲律宾并且从中收受贿赂的把柄, 并且相信中国领导人心里有数,会让黄岩岛风波尽快风平浪静的。当然必要时候他会将与某某某领导人的私密往来公之于众的……
【日本成为2天来第11个驱逐叙利亚大使的国家】昨天以来,美国,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澳大利亚,加拿大,西班牙,比利时,保加利亚和荷兰等先后驱 逐了叙利亚大使,表达对叙利亚政府制造胡拉大屠杀的抗议。此前,海湾阿拉伯国家、利比亚等已经驱逐了叙利亚大使。
在中国商人的行贿下,现在整个俄罗斯机关、海关都乱了套。在非洲,中国建筑商偷工减料和行贿的水平世界一流。在美国,中国律师可以帮中国人作假骗贷款,在 加拿大,中国人正在强势攻入廉政系统。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投机的中国人,可以钻破一切制度。世界都在警惕没有信仰的中国人
窦文涛:跟明星们聊天,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说:在他们代言广告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产品有问题了,出现重大事故,他们有的是办法脱身,跟大官睡上一 觉或送花点钱打点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知道这个国家未来怎样,我们吃的是青春饭,管这么多干啥?反正歉够了钱就出国。拈花:我也想睡明星美女,哈哈
一位台湾朋友说:他看到河南永城官员强奸幼女的报道时,只有两个字:禽兽;看到《环球时报》为中国腐败辩护时,感受是:敢做不敢当,有羞恥的人是做不出這 種事的,“万一跟这种家伙同一国,想到就怕。”作为大陆人,听到对岸朋友的话,我只想回味韩寒 那篇《太平洋的风》。@记录者陈宝成
【嫖娼?永康学校是青楼? 】浙江永康?终于定性,警方认定不是强奸,是嫖娼!——正在上学的十四五岁女学生一句话就被你们变成妓女和婊子了?那学校就是青楼了?就因为那些畜牲是人 大代表、是企业家?有权有钱咱也得尊重一下孩子啊?你家背着书包上下学的妹妹是婊子吗?
《环球时报》发表文章,题目是【要允许中国适度腐败 】:本人深刻理解屎报的精髓,谁不允许腐败谁就是闪动分子,谁不允许腐败谁就是人民的公敌。为了积极响应环球屎报的号召,本人提议:要允许官员适度强奸; 要允许政府秘书长适度嫖宿;要允许官员适度移民;要允许政府适度强拆;要允许公安适度流氓.
【深圳交通肇事案“深喉”爆料,求证!】肇事者许锦辉 ,父亲许汉周,深圳市天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主要承包深圳市政工程,顶包广西打工者系公司员工,开出的条件是150万元,允诺判刑不超过12年。众所周 知,许锦辉喜欢玩车,福田区COCOpark酒吧的熟人认识他 ,当晚他就是喝醉从
@活死人任绍芳:罗勇:成都市三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中国最黑、最卑鄙下流无耻的医生,就是因为他的贪婪无耻,他竟残忍地把他的病人当实验品给活剐了。 任绍芳:成都市下岗失业人员,中国最霉、最悲惨冤枉不幸的患者,做一个胆囊切除术,前后做了三次还被吴护士输错液,N次死而复活,又被罗医生弄成了废人
@活死人任绍芳:昨天才加输了葡萄糖,病人这么恼火,给你们说不理,今天还要加倍的输葡萄糖,还要不要人活?安心把人朝死的整嗦。输这么多液和葡萄糖,病 人本来就吃不下东西,尿又屙不出来,肚子撑得要爆了,虚弱无力,头昏脑胀,越来越恼火,给你们说,你们不管,一天到晚只晓得输液,药也不拿给我们看
@活死人任绍芳:10月3日接到输。10月3日,无人查房,无人过问。只有实习护士来输液,找医生找不到,找护士说病人恼火得很,护士不理。中午,实习护 士进来换液时说:“今天还要加输三大袋葡萄糖。”我老公气惨了。不准实习护士加输葡萄糖。找医生找不到,找护士说,病人肚子都胀得圆鼓鼓的,腰杆痛欲断
【特大喜讯】有消息报道:党中央决定率先公布个人及家庭成员财产、配偶工作单位、子女工作单位或学习地点、家庭成员国籍。这事太让人振奋了!太让人激动了!经过查证,消息属实,是国民党中央。.
【贪2亿算什么记录】高严,前云南省委书记,国家电力总经理。其违法金额高达211亿。长期称病居住上海“行宫”遥控全国电力,与情人云南台女主持人杨珊 糜烂奢华,嘿咻时咬伤杨珊奶头和下体而惊动居委会和医院,02年7月,有关部门开始秘密调查,同年9月高严闻风和情人杨珊外逃澳大利亚。十年,至今未归。
去年洛阳的性奴骇人大案其实还有更加骇人的内幕,这名囚禁性奴的男子不但是在册的公务人员,他囚禁这些女子得到一位当地科级公安官员的协助。这次事件并不 仅仅是玩弄性奴,满足个人欲望,而是无成本地逼迫性奴卖淫,适当的时候供应给当地的有钱人和官员活活“玩死她们”,满足一些变态的达官贵人的兽欲
美媒报道:中共17届中央委员会204名中央委员中,187人有直系亲属在欧美生活工作或入籍,占91%;167名候补委员有142人亲属移居海外,占 85%;127名中纪委委员有113人亲属移居海外。美国政府统计资料,中国部级以上官员(含已退位)的儿子辈75%有绿卡或入美籍,孙子辈入美籍达 91%,显示中共高官对中国未来没有信心。
邹铭远:【趁火打劫】重庆市合川区草街街道龙潭村发生森林火灾,街道对参与灭火干部每人按上午200元、下午200元、晚上300元,发放了救火补贴。辖区内发生火灾,干部群众都有责任和义务扑救山火。岂能因干部身份就领取补贴?参与扑救的普通群众有补助吗?
阳光卫视总裁陈平:一个每年千万民众上访,80万小孩上不起学,精英和官员家属90%都移民的国家…有很多专家学者竟说这是崛起中的“超级大国”和“和谐盛世”这群人真是太无耻不要脸了。以后谁还这样胡扯蛋,我指名骂到他醒为此!不服的可以在央视公开辩论。
【深圳交通肇事案“深喉”爆料,求证!】肇事者许锦辉 ,父亲许汉周,深圳市天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主要承包深圳市政工程,顶包广西打工者系公司员工,开出的条件是150万元,允诺判刑不超过12年。众所周 知,许锦辉喜欢玩车,福田区COCOpark酒吧的熟人认识他 ,当晚他就是喝醉从莉莉玛莲出来的。
营口官方应该把此事向公众说清楚!有网友报料:辽宁省大石桥市南楼开发区一老师强奸女学生,还组织学生卖淫,受害女生最小14岁。老师把这些学生提供大石 桥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政府官员,还有企业老板。有新上来的,人1大3代2表4也玩处女。发现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贴子被一夜全部被删除。
(贪官包养情妇的“吉尼斯记录”)重庆市原广电局局长张小川,风流成性,有“采花大盗”之称,重庆广电系统美女主播、美女记者,不少都要先经他“审阅”后才能上岗,其情人多达70余人。
【毛选的稿酬有多少?】1967年10月,毛泽东曾查阅本人稿酬累计情况,当时是570多万元。1976年12月,汪东兴清查毛泽东存在中国人民银行总行 的稿酬存款累计为:7582万余元,用“中共中央中南海第一党小组”名义开户,据汪东兴所述,稿酬累计存款情况只有周恩来、汪东兴、张玉凤知道。(据《广 州日报》)
湖南郴州市四十七岁的许郴生因信仰,被郴州市人民西路派出所警察当街绑架,审讯十二小时后突然死亡。两天后公安局才通知家人死讯,称“病死”
【跪求葬父】 5月28日,在咸阳市区联盟二路南口,一名9岁男孩和4岁的妹妹跪在马路边上,希望好心人能给他们捐钱安葬病逝的父亲。据悉,两个孩子的父亲蒋全因突发脑 溢血送医,因无钱治疗,于26日去世。蒋全一家住在公厕旁一个废弃的房子内,因其户口在四川,两个孩子至今还是“黑户”。街道办称没法管。
转:“张维迎说了一个数据:现在的政府投资,100个亿里面只有30个亿最后做项目,另外70亿都被中间拿走了。这几乎是必然的.”这中间是谁?不会是普 通老百姓吧?投资项目养活了很多特权者。更让人无奈的是:政府投资的钱哪里来?当然从百姓的钱袋里掏。这就是为什么不让民间集资的根本原因。——凤凰财经
【最新雷语】:一、国新办:美国是独裁国家。二、人民日报:中国是法治国家。三、绵阳政府:援建学校遭强拆是万达集团私自行为,绵阳市政府不知情。四、北 京日报:请骆家辉公布财产。五、军报:做好干部应领会首长意图是首要问题。六、东莞法院:被害人被奸时有激烈反抗行为,才导致被告杀人
荒谬,这个社会真的很荒谬:既然是信仰自由,且又要绝对接受一党主义;既然是光明磊落,且又不敢公开财产收支;既然是人民公仆,且又要人民来侍奉公仆;既 然否认双重国藉,且又要让外人来参政议政;既然上访接待,且又要绑架送入精神病院;既然学历造假,且又要保留官卸职称待遇…荒谬否?真的很荒谬!
『我們頭腦中的近代史知識,百分之九十是顛倒的』你可以問身邊朋友,中國不平等條約絕大多數是蔣廢除的還是毛廢除?居然大多數人回答是毛。問為什麼義和團 事件後中國沒被瓜分?居然幾乎都不知道是因為美國的門戶開放政策。問日本挑起日俄戰爭的藉口是什麼?居然沒一人知道是「為維護中國領土完整.」
湖*南*宁*乡*灰*汤*镇*被*强*拆*户*跳*楼*自*杀*身*亡。 (血*腥-慎*入)
【北大教授抨击“稳定压倒一切”】贺卫方:稳定压倒一切是罪魁祸首式的口号,稳定压倒一切就是警察权力压倒一切,就是武装力量压倒一切,稳定压倒一切也包 括压倒公正,也包括压倒自由,为了稳定可以说所有的代价都可以付出,不惜把国家变成一座监狱,这就叫稳定压倒一切?!
东莞女厕所猥亵杀人案凶手敖翔家底终于被人肉出来了:他爷爷敖谦,是中国化学工程第六建设有限公司党委书记,电话:07103500678 传真:07103500677 电子邮件:ijy2012 @163 .com 手机:13266763925他爹是内蒙古某房地产公司老总,他娘中国移动职工!果然有背景
自然是要杀人灭口。既然数十上百的被奸淫幼女被永城市委书记吴孟铎一手遮天地缩水为十余名,那么我昆明陈鹰军有权质疑你吴孟铎,被你下令隐瞒的数十个被害幼女,是不是被李新功孝敬给你享用过了,你害怕暴露自己的问题,所以要隐瞒?——转
苏联8.19日政变,国防部长亚佐夫服从命令,带领军队开进莫斯科,但他拒绝下令开枪,苏联解体;亚佐夫及战友被关进监狱,三年后大赦出狱; 13年后普京向他颁发勋章。亚佐夫为挽救旧体制作出的努力和坚持“不开枪”的举动,终于为他赢得俄罗斯人的尊重。拈花:我们也有徐先勤将军!
【官员强奸幼女 当地下封口令】河南永城市委办公室副主任李新功强奸幼女的丑闻曝光后,永城市委下达封口令,不允许任何人随便发布有关信息和接受媒体采访。李新功是畜生, 当地下封口令的官员则和畜生无异。发生如此丑闻不去检讨自己失察之过,却去堵人们之口,整个市委班子都应该引咎辞职!
任何政党都不具有先进性,都只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只要不受制约,他们一定会成为犯罪率最高的人群,会成为人民的敌人。
@活死人任绍芳:2007年10月1日,无人查房,无人过问。早晨8点过,几个实习护士进来看都没看一下把线一扯推到机器就走。因解手解不出来肚子又胀, 腰杆开始痛,找医生找不到,找护士,恰好今天是护士长庄兰值班,但她理都不理,说了几次都没人理我。只有实习护士来输液,换液。还有就是喊家属签字拿药
@活死人任绍芳:10月2日,无人查房,无人过问。实习护士进来输液换液,量血压,体温。找医生找不到,找护士又把尿屙不出来肚子越来越涨,腰杆也越来越 痛,又说了无数八遍,还是没人理,只说热敷一下就好了。下午喊家属签字不拿药,好不容易打了屁可以喝点水吃的粥,但吃不下去,结果给我输一大袋葡萄糖
@活死人任绍芳:唉!时间一拖4年多了,中间有太多的辛酸,太多的悲伤,现在的我已失去生活自理能力,靠一根引流管活着,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折磨” 和“身体折磨”,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尽头啊!为啥子我要在输错液中醒来啊!
重庆市万盛区自5月25日起全部商店罢市关门,大街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从5月21日起,万盛区数万市民上街“散步”,以示对万盛的行政区划不满。 当局部署大批防暴警力因应,零星警民冲突时有发生。万盛区的全部商店自25日起展开罢市。当地市民表示,大街上冷冷清清,行人无几,一片萧条景象。
苏联总理尼古拉·雷日科夫(Nikolai I. Ryzhkov)对苏联社会变成了什么样更是直言不讳:“我们偷自己的东西,收贿受贿,在报告中、报纸上、讲坛上撒谎,我们沉溺在谎言中,互相给对方发奖牌。所有这一切—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发生着。
朱姓村民表示,现在朱惠来的儿子朱培忍和妻子被抓,朱惠来在逃亡,这里一人有事,全家遭殃,连他的亲戚都抓了。听说朱培忍被打的很重,那天回来指认现场时,有人看到他走路都站不稳。现在那条村还有49户没有签名。
5月22日湛江市开发区副主任林小逊带几十人,在没有支付拆迁款的情况下,强拆北园村朱惠来家的果树。公安打朱惠来,朱子就开车撞倒他们,然后用刀砍杀。 官方伤了7人,其中3个重伤(东海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邓卫江死了),其他轻伤。一个胸骨断了,派出所所长胸骨和手臂断了,林被砍了4刀,其它轻伤
5月22日,湛江东海岛东山镇调青北园村,又因强拆发生受害者在忍无可忍下,开车冲向官员。官方报导称2官员受重伤。但村民表示,官方有3个重伤,其中东 海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抢救无效死亡。村民表示,现在村民看到通缉令,都说朱家父子是“东海岛的英雄”,如果不是被逼的,哪个人愿意走这条路。
49年,朝共总书记金日成奔走于莫斯科和北京之间要求合伙发动“解放”南韩的战争。在金日成的殷切要求下,中国解放军朝鲜族的三个精锐师在49和950年 初调入朝鲜,编入朝鲜人民军,供金日成调遣。金日成放胆在1950年6月25日,有计划、有准备地发动了入侵南韩的战争,一鼓作气三天之内就攻下韩国首都 汉城。
徐政委的新微博 现在中国存在的普遍情况是:老子是省级干部的,其子女必是厅级干部;老子是厅级干部的,其子女必是处级干部;老子是处级干部的,其子女必是科级干部;老子 是科级干部的,其子女必是股级干部。难道干部子女真的个个都那么优秀吗?拈花:国器私用,莫此为甚!家天下必亡!
厉以宁: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和谐社会才能有希望。中国穷人为什么穷,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我要为富人说话。今天有些 人骂富人,好像是给穷人出气,其实他们是害了穷人。杀富济不了贫,穷人应该将富人看成自己的大哥,大哥穿新衣小弟穿旧衣。拈花:厉老应自称老杂种
bj也专为对付一个盲人拨款近亿元,其中早在盲人到美国前,山东负责盲人的公安厅国保两位处级国保把孩子分别送到美国与日本留学。据山东公安厅刘姓科长透露,感谢盲人,这两位处长才能从维稳经费中赚到了外快,才有经济能力送孩子去美国。
从2007年开始,他们实际所作所为,不但不再是维护国家的稳定,反而是在破坏国家的长治久安。更恶劣的是,一些维稳利益集团开始利用维稳的特权而为自己 某利。据这位北京的官员说,以前能够压下这种虐杀性奴新闻的,只有最高当局,现在出动一名国保和维稳官员就可以了。
据说,那位公安人员也参与其中。两个被囚妓女因为争风吃醋而搏斗与杀死对方时,被拍下录像,这录像可以满足一些变态官员的欲望。当地公安系统的国保认为事 态严重,很快介入,立即以维护国家稳定与公安干警的形象为名,压下案件。并隔离了那几位多少知道一些真相的女子,至今没有公布全部案情。
去年洛阳的性奴骇人大案其实还有更加骇人的内幕,这名囚禁性奴的男子不但是在册的公务人员,他囚禁这些女子得到一位当地科级公安官员的协助。这次事件并不 仅仅是玩弄性奴,满足个人欲望,而是无成本地逼迫性奴卖淫,适当的时候供应给当地的有钱人和官员活活“玩死她们”,满足一些变态的达官贵人的兽欲
儿童失踪与黑砖窑再现,维稳办竟然通过自己的权力要求媒体不得报道,不得关注,美其名不得炒作。这位官员说,自己也是孩子的父亲,就是这件事,让他觉得应 该站出来揭露恶性。他希望不但普通人应该知道真相,下一届领导班子也要知道实情,不能让这样的邪恶之事继续在地球上发生。
消息透露,稍微有影响一点的刑事案件,后面就有维稳办与国保的黑手,例如最近告破的昆明杀人案只是一起刑事案件,可国保也不放过,他们多次下令各地媒体不 得报道,不得跟踪采访,降低案件影响力,降低对破案的公众压力。很多案件就是在他们的压制下,公安没有兴趣破案,公众无法关注,最后不了了之。
江律师天勇:韦良月律师09年前为FLG做无罪辩护,曾被绑架一个多月后释放,无任何法律手续。但北京及其他地方律师办案到哈尔滨,作为朋友和同行韦律有 时请吃饭,前一段时间因此被国保恐吓,竟发生此事。25日家属找了一天,派出所说国保大队干的,国保大队不承认,26日承认了但拒不告知理由和关押地点!
瑞安市仙降镇人民政府被几万人围攻,然后沦陷!官员纷纷逃离!,,,,,,这不是电影“台词”哦?难道在拍电影?
2012年5月25日早上被哈市南岗区国保大队绑架的哈尔滨维权律师韦良玥失踪已经是第三天了,请大家关注!
擂鼓紧急!快扩散!!反煤电厂又爆冲突,防暴队催泪弹慰问 村民一X多伤。
@郭玉闪:我已获准离京休养时日,烦劳各位朋友牵挂,向各位报告平安,谢谢大家关注。风起云飞几度来,无由击壤不胜哀。如何世路尽人意,为借五丁川道开。与各位同道朋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