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6日星期五

地狱逃生记(一)

  序


在美国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又完成医学博士后工作以后,我涉足商海。2000年,在老朋友杨义的一手操办下,我在北京成立了公司,杨义任总经理。我们主要经营产品需要从美国进口,但是尚未通过中国政府繁杂冗长的审批程序,在各大医院“等着活命”的急切要求下,我只能自己携带入境。按照当时的法律,这种“闯关”的行为虽然也可以算“走私”,但是打着“科学实验品”的名义携带,就名正言顺了。何况在开拓市场的前期,谈不上赢利,也就更无可厚非了。一年多来,我频繁穿梭于北京和纽约之间,把这些救命的试剂盒撒向了供不应求的中国市场。

  2001年7月20日,我又照例带货飞抵北京,顺利入境。可是第三天,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抓捕。我没有犯罪,在中共“整人为本”的思想下,好大喜功的预审却利用模棱两可的法律,将我们定为严重犯罪。杨义在囚禁中出于恐惧,把责任都推给了我。预审对我软硬兼施,屡设圈套。在恐怖高压下,面对步步威胁和重重欺骗,抱着先让杨义解脱的幻想,我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个又一个圈套,铸成了“走私十年起步”的大案。

  在狱友亲身教训的解读和借鉴下,在狱友的点拨下,我开始了艰难的抗争——向中共整套整人体系抗争……最后还是在美国政府的施压下,我才洗脱了责任,得以地狱逃生。

  看到我们开辟的市场将获得的巨额利润,中共“有关部门”竟然接管了我们的业务,接管了我的客户。在药品批文获准之前,成了唯一合法“进口”的机构,冠冕堂皇地成了救死扶伤的“及时雨”,垄断了国内市场!

  在大陆看守所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我真正看透了中共的黑暗。公平的官司极其少见:重罪轻判吃贿赂——原告的冤案,轻罪重判拿奖金——被告的冤案,没罪也判听指示——想不到的冤案;大案吃、小案吃,钱也吃、色也吃,原告被告我通吃,吃完家属吃律师——人民血肉的盛宴在中共的司法体制下天天上演。

  本书的记述,也许读者看后觉得不可思议——会认为是如同现今大陆电视剧一样在杜撰——但是,那无一不是活生生的事实——只不过为了难友们在中共高压下的安全,作了一定的加工,这并不影响纪实文体。

  一位位难友的面孔,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他们有的已经获释,有的还在服刑。虽然我已经逃离了大陆,可是他们,依然在牢狱中存活、在高压下自保,要在艰难的谋生中挣扎,作为末等公民何有出头之日?我在这里祝他们一路平安……



诱捕逼供

  在美国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又完成医学博士后工作以后,我涉足商海。2000年,在老朋友杨义的一手操办下,我在北京成立了公司,杨义任总经理。我们主要经营产品需要从美国进口,但是尚未通过中国政府繁杂冗长的审批程序,在各大医院“等着活命”的急切要求下,我只能自己携带入境。按照当时的法律,这种“闯关”的行为虽然也可以算“走私”,但是打着“科学实验品”的名义携带,就名正言顺了。何况在开拓市场的前期,谈不上赢利,也就更无可厚非了。一年多来,我频繁穿梭于北京和纽约之间,把这些救命的试剂盒撒向了供不应求的中国市场。

  2001年7月20日,我又照例带货飞抵北京,顺利入境。可是第三天,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抓捕。我没有犯罪,在中共“整人为本”的思想下,好大喜功的预审却利用模棱两可的法律,将我们定为严重犯罪。杨义在囚禁中出于恐惧,把责任都推给了我。预审对我软硬兼施,屡设圈套。在恐怖高压下,面对步步威胁和重重欺骗,抱着先让杨义解脱的幻想,我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个又一个圈套,铸成了“走私十年起步”的大案。

  在狱友亲身教训的解读和借鉴下,在狱友的点拨下,我开始了艰难的抗争——向中共整套整人体系抗争……最后还是在美国政府的施压下,我才洗脱了责任,得以地狱逃生。

  看到我们开辟的市场将获得的巨额利润,中共“有关部门”竟然接管了我们的业务,接管了我的客户。在药品批文获准之前,成了唯一合法“进口”的机构,冠冕堂皇地成了救死扶伤的“及时雨”,垄断了国内市场!

  在大陆看守所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我真正看透了中共的黑暗。公平的官司极其少见:重罪轻判吃贿赂——原告的冤案,轻罪重判拿奖金——被告的冤案,没罪也判听指示——想不到的冤案;大案吃、小案吃,钱也吃、色也吃,原告被告我通吃,吃完家属吃律师——人民血肉的盛宴在中共的司法体制下天天上演。

  本书的记述,也许读者看后觉得不可思议——会认为是如同现今大陆电视剧一样在杜撰——但是,那无一不是活生生的事实——只不过为了难友们在中共高压下的安全,作了一定的加工,这并不影响纪实文体。

  一位位难友的面孔,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他们有的已经获释,有的还在服刑。虽然我已经逃离了大陆,可是他们,依然在牢狱中存活、在高压下自保,要在艰难的谋生中挣扎,作为末等公民何有出头之日?我在这里祝他们一路平安……




懒驴上磨,一溃涂地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请求上厕所,预审叫我拉裤子里!

  姓刘的一屁股坐了回去,椅子咔嚓一声。

  好在还能憋。我忽然想起来了:好像以前美国有华人被中共判了重刑,但同时驱逐出境,难道政策变了?

  好象姓刘的看出了我的狐疑,他说:“做梦呢吧?这不到半年,抓仨美国间谍了!现在都坐牢哪,都得判,知道吗你!”

  我想了想说:“不对吧?前阵儿是抓了几个美国人,大陆不说那是台湾间谍吗?”

  他轻蔑地一笑,“什么台湾间谍?共产党不愿意说是美国特务,这叫‘讲政治’!说是台湾间谍就好判刑——判实刑、判重刑,懂吗你?”

  “我记了啊,”小王照着我身份证和名片开始记录。

  忽地一下,姓刘的又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来,两眼瞪圆,我身子本能地后仰。

  “兜里东西都给我掏出来,不老实铐你丫挺[1]的!”

  执法者这素质?!我慢吞吞掏出钱包、钥匙……暗自叫苦:那顿海鲜用现金就好了,是杨义叫我去公司,我怕公司用现金应酬,才刷卡付的账。这回,没准儿他们得把我这2000多块分了。

  “拿过来!”姓刘的吼道。

  我心里一颤,无奈地递了上去。

  “表也给我捋下来!”

  土匪!人家说的大陆警匪一家,这回我可信了!

  他抓表在手,晃了晃,“怕你吞了自残!”

  要逃避拘留才这么干呢,我的事儿有这么重?

  他把缴获的东西往桌上一拍,挑衅地看着我,“都给你寄存上,连你的手机!钱有数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

  姓刘的找了个档案袋,把我的东西都装了进去。我长出一口气,庆幸没被抢劫。这一放松,腹痛加重了,好像还有点腹急。

  “住哪儿啊?”小王问。

  “住我妈家。”

  “装傻呀!”姓刘的一拳捶在桌子上,水杯震得一蹦,我和小王都吓一跳。

  小王要具体住址。我忽然想到他们可能抄家!我家冰柜里还有几盒样品呢,可不能叫他们搜了去。于是报了岳母家地址。

  我捂着肚子答完简历,姓刘的喝问:“再问一遍,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真不知道。”

  “你当炮兵是不是?!”

  “我没当过兵啊?”

  “那你丫怎么这么会装蛋(弹)哪!?”

  我怒火中烧,但又不得不装孙子,“我就是开公司,做生意……给人家带样品。”

  “带什么样品?”

  “一种试剂盒,做白细胞配型的。”

  “是走私吗?”

  “又不是违禁品,咋是走私啊?”

  “真能装啊你!?批了吗?有进口许可证吗?上税了吗?”

  “还没办下来。”

  “问你有没有!?”

  “没有。”

  “偷逃了多少税?”

  “这我也不知道。”

  “告诉你,我们盯了你们半年多了,据我们掌握的,嘿嘿!偷逃税已经超过100万了,数额特别巨大啦!”姓刘的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嗡——我脑袋差点儿炸了!

  “没有吧?”我试着嘴硬。

  “不到100万我还不抓你呢!丫挺的!小案咱不办!”

  晴天霹雳,防线决堤!汗滋出了额头。

  姓刘的太歹毒了,直到变成大案了才算总帐?整死人好立功啊?!我盘算着:以前设想的对策不行了,事态竟如此严重!不行,我得重新建立防线。放松,别让他们看出我紧张来。放松——这一放松,腹急难忍了。

  “对不起,我肚子疼,得上个厕所,中午这海鲜……”我面带难色,也想趁上厕所想想对策。

  “拉裤子里!”姓刘又叫。

  “我真闹肚子了,憋半天了。”

  “不懂人话?!”

  “太过分了!”

  “你以为你谁呀!?人渣!”

  “我上个厕所。”小王说着往外走。

  “谢谢!”我弯腰起来想要跟他出去——

  “啪!”姓刘的猛一拍桌子,“坐那儿!谁叫你出去了!”

  小王偷偷一笑,出去了。我继续央求。姓刘的掐了烟,双脚搭在了桌上,又点上一根,悠然地看报纸了。

  我艰难地等着小王回来求情,一秒一秒地熬。一阵强烈的腹痛痉挛,快憋不住了,我全力抵抗,全身肌肉都在向上收缩,脚趾内收,小腿大腿向上提气,臀部加紧,腹部和横膈膜都在上提,十指上翘,嘴巴紧闭,鼻子、眉毛上挑……全身总动员,所有肌肉都在给腹部减压,给肛门加劲儿……

  终于熬过了这次腹急,稍微喘口气了。我知道还有下一次,象盼救星一样,盼着小王早回还。

  抬头一看姓刘的——他正笑我呢。见我看他,他悠然地用报纸挡上脸。

  一点人性都没有!还取笑我!哎哟,又一阵强烈腹痛来了,比上回还急!我又重复着上一轮的动作……缓缓向上提气,这回脸上肌肉也帮忙了,眉毛象跳舞似的,扭个不停。

  坚持……坚持……终于听见了脚步声,可脚步声却进了别的屋子。

  继续坚持……我一秒一秒地数数,他要帮我这一次,我真感恩涕零了……终于憋过了第二轮痉挛,又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忽听姓刘的吹起了口哨!这家伙损透了!幸亏我不是憋尿。

  外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可我第三阵腹急来了,真是一浪高过一浪!这次肠子象抽风一样,我全身肌肉都用上了也不顶事。小王终于进来了,我痛苦地看着他,他根本没看我,迳直走向座位,把手里的一卷卫生纸往桌角一搁。看来他是准备让我方便了,可是我已经没法动了,只要动一下,就炸了!全身肌肉团结一致,把关死守!心里艰难地默念:“顶住、顶住…… ”

  姓刘的双脚还搭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说:“快点交待,记完了就让你去厕所!我们还没吃饭哪!”

  小王摇了摇头,他那一点点怜悯,使我有勇气继续憋下去。我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再动一下眼珠,可能就前功尽弃了!等憋过这次肠痉挛,就找他们求情……

  “问到哪儿了?”姓刘的拿过记录,“刚他妈到这儿!”

  “带的什么东西闯关?”

  此时我已憋过了极点,稍微有一点点缓解。我缓缓抬头,准备再次哀求。

  “丫聋啦!砰!”

  我一哆嗦,“噗”地一声男低音,全线崩溃!

  我几乎要瘫了,屁股好像泡在热泥里,热汤开始顺腿下流,恶臭迅速弥漫。

  小王迅速把他放在桌角的那整卷手纸扔给我,原来他早准备好了!

  “瞧你这操性!”姓刘的捂着鼻子骂,他两步窜到门外,“一拍桌子,吓得你丫屁滚尿流带窜稀!”

  奇耻大辱!难受——屈辱——愤怒——臭!我内心恼怒之极,却无法发作。

  “我吃饭去了!”姓刘的迅速逃离,边走边骂:“懒驴上磨屎尿多!”  






揭露真相,抨击恶警!

    事实真相:
   

    跟大家说真话!我的案件其实跟那条“狼牙山五壮士”的帖子根本毫无关系! 实际上是某单位挟私报复我。那条帖子发出前大约半个月,我发了几条帖子揭露他们毒打广州市白云区示威民众。然后他们到我家来要求我删帖子,遭到了我的拒 绝。因此他们悍然打击报复,拘留我七天泄愤!此信息出自我所属片区片警!

    大批网站都登载了广州越秀区法院的通稿,内容是他们驳回了我(张广红)的诉讼请求。理由之一是越秀区公安局调查后确认我编造了狼牙山五壮士的“谣 言”,越秀区法院予以采信。但是我上来搜了十分钟就找到了我转发的原帖并截图!为什么我十分钟就查到的事情两单位查了那么多天查不到?你们都是饭桶白痴?

    如果说我对帖子比较熟悉所以容易查到的话,那么请问为什么广州越秀区公安分局和越秀区法院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你坚持帖子是纯转发的,那么你从哪里转来的?难道两单位实际上对帖子是否转发根本就没有兴趣查?难道只想找个理由入我于罪???

    从广州市公安局越秀分局到广州市行政复议办公室,再到广州越秀区法院,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一句:你说你的帖子是转的,那么转自何处?所以实际上一 个单位是为了打击报复,另两个单位是为了互相包庇!如果蒙冤的是一个普通民众,他就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
实。可惜拈花时评(张广红)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 的普通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