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1日星期五

类-弋夫(二十六)

七十二



  入冬以后,巴城各机关、厂矿相继成立三结合革命委员会来主持工作。梅厂长突然坐小道奇去展览馆找么哥,“小李,你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咱厂马上成立革命委员会,俺是第一把手,俺说了算。”“呃、嗯…”“咋??哼哼啥?俺跟你说话。区上表扬你,说你工作积极,是不错,但是抓革命,促生产一样重要。你在外头混了一年多了,够啦。你不是就爱法(耍)个技术、法个啥吗?这回好,卫技术员有个同学在医药采购站,说现在缺化学试剂盐酸,有间大厂要得多,叫咱生产试剂。唉哟,试剂哪,小李,这可是科学,真正的科学,一粒砂子不能掺,差一厘、差一毫就弄不成。不过这小卫老解不开疙瘩,挨了一顿打,断了两根骨头,就三天两头病,拖拖拉拉…”“呃,区头布置要搞迎九大…”“啥九大?噢,俺党的第九届全国代表大会?噢噢,我当是那个啥啦,如果俺不犯错误,说不定也能坐主席台,你要知道,你梅书记一辈子倒霉,跟俺一起闹革命的战友都当将军啦,唉,好喽,不说啦,那你至少明天回厂布置会场,九大开完就回厂,听见吗?”“嗯。”

  翻年了,这个冬天又冷又湿,棒子当了一年助教又要重打锣鼓另开张,叫去东北一个铁矿里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三月初报到。矿院的工作刚上路,指导学生解完习题就去实验室搞研究,现在却要下矿井,棒子心烦也没得法,和弟兄们喝闷酒,话少了一大半。棒子快三十岁了,还没见个女朋友,他不吭气别人也不好问,只有二哈说得出,“咋个些,还是老子说话灵验…”袁二哥也来三十岁了,听了就火起,“大丈夫何患无妻,哪个像你这饿鬼。”那时,一般人二十来岁就结婚,到三十岁还没落便心慌。

  正月十六,大年第二天,断龙桥头停了十几辆卡车,敲锣喧天、彩旗飞舞,是送知识青年下乡,一个个孩子身上背了背包,手上拎起杂物,母子、父女、兄妹、姐弟手拉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声出发令,哭成一团,应了杜甫的句子,“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陶春秀两眼哭成红杏子,将小抗美、小援朝送上了车,她啷个舍得两个宝贝儿子?奈何丈夫坐牢,就赖也赖不脱。送完儿子还有任务,赶快抹干眼泪和一群街道委员去沙坝子跳忠字舞,“亲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们有多少热情的话儿要对您讲,我们有多少热情歌儿要对您唱。”坝子上几千人跳,都是机关单位上派来的,只有委员们这堆最闹热,围观的人一层又一层,看老婆娘们跳舞真希罕,“喂,莫跟老娘学喎,老娘跳的舞你们学不到,一回不合一回,嘻嘻嘻嘻嘻。”

  么哥一回厂就派去给卫技术员当助手,化学于么哥只有一点书本知识,毫无实践可言。厂穷,正规化工设备是买不起的,只有用土法代替。试剂盐酸实际不外是粗盐酸重蒸馏得出,可哪有够大的重蒸馏器?便是有也没钱买。老卫想出个好办法,用粗水管做成夹套加热器,七八根玻璃管架在其中,用蒸气加热玻璃管中的粗盐酸,氯化氢气体经冷却吸收便完成。这办法好,比电加热爆沸现象少很多,品质有保证,一串七八组,加热面积大产量也大。方法不错,就是逃逸出来氯化氢气体叫人受不了,再生布工作服不消三天就粉了,烂得没法穿,需要在接口上想办法,么哥很快就明白了。器具、工艺基本可行后,卫技术员留么哥在试剂车间负责质量,去完成月计划,自己回实验室去搞试剂甘油试验。这安排的确合理,生产装置虽可用却毛病百出,留么哥下来除了他自己能解决问题外,跟机修车间的师傅打交道也比老卫强多了。么哥从三忠于狂热分子一下子走进了化工生产的狂热中去,不用说,搞技术报效国家始终在他心里占上风。么哥开始恶补化学、化工技术,终日呆在厂里干活,一身破烂,周家祠堂突然钻出个大叫化子。不过,谁也没有留意到,电子、化工应用技术如何将养他的伤口、砥砺他的精神、滋润他对历史、美术、音乐的那份诚挚。还是傅老师说得对,“情感教育是没有边际的。” 





七十三



 
  八月骄阳似火,黄昏时分,一个女子站在马路对面等人,短袖、短裤,正是秦小红。么哥拿了游泳裤出来,两人一道去老鹰岩,没走两步木拖鞋烂了,么哥刚弯下腰,秦小红跑过来一下子从他头上跨过,哈哈大笑。么哥起身骂道,“儿马婆!”“现在才晓得?嘻嘻,你说你小时候拂,我比你拂得多。”弄不好木拖板,干脆不要啰,么哥赤脚陪她去耍。“哼,搞这些我不用现学的。”“我不怕。”小路旁,一丛刺蓬蓬,么哥顺手扯了个金樱子(蜂糖罐,Tangx guanb guanb)边走边剥,“试下甜不甜?”“有点甜,夹嘴的,呸。”么哥抠出几粒种子顺手塞进秦小红的后颈窝头。“哎哟,痒死啰,痒死啰。”秦小红边抓痒边喊,蜂糖罐的种子粘在肉上好难抠下来。“还拂不?”“要拂,我肯定要报复。哼,没来头,一会下水就洗脱啰。”秦小红的游泳衣在家头就穿上的,游得不错,还会自由式,玩了一阵,舒服透了,上岸歇下。今天游泳的人多,有小孩子卖冰棍,秦小红买了递一根给么哥,自己站在后头边吮边笑,待到甜味吮完,一下子将冰棍塞进么哥夹肢孔(腋下)里,飞快跑到岩上去。么哥本能地将冰棍夹得紧紧的,半天才松开,冰水滴滴拉拉,狼狈不堪,岸边的人笑得合不拢嘴,秦小红站在岩上做鬼脸。太阳下坡了,山路幽暗,回去的路上么哥不说话,生就一个促狭鬼,反倒让人耍了,弄得哭笑不得。秦小红凑上前,“生气啰?”“没有。”一把将小红搂在怀里亲个没够。“我想把你吞下去…”“哎,我也是,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

  么哥回厂拖出他的滑杆单车,“走,送你回家换衣服,穿湿的会生病。”一把抱小红坐在中杠上,下坡路,晚风吹得呼呼响,“嘻嘻,么姑娘配么儿,多好。”“呃。”“脸厚,答得浪干脆。喂,坏东西,这样撇脱就把我弄到手啰?”“你各人喜欢我嘛。”“哦,我送上门的?”“根本不是,我本心就喜欢你。”“那你为啥不说?要等我来找你。那件事都过了三年啰,就是不开口。”“我不敢说嘛。”“头先你又浪勇敢?”“弄急了嘛。我…我实在觉得配不上你,大小姐,我像个讨饭的…又是黑五类。”“哪个说的?浪自卑啊?”“是…莫弄些来害人。”“我们赤条条来到世上,有啥地位可分?只要心甘情愿。”“呃,毛主席说…”“呃,你少来,都不是本心话,我晓得,“在阶级社会中,人们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是,考验一个人的是生活,不是誓言。”“那还好个啥?我下车!”么哥把住龙头不放。“讲真心话都不行?我只是有点犹豫…”“不行!浪差火!”“的确是这样,跟头栽多啰…从前我哪是这个样儿,说这种泄气话我还是第一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秦小红在哭。“莫哭,其实我心头也不住。”“嗯…”

  到小红家了。“等我半个钟头。”“要等浪久啊。”“我是女的,要洗头、洗澡。哎哟,屁股都坐麻啰。”“嘿嘿,和你在一起我都变成娃娃啰。”“那有啥不好,天底下哪有浪多正经事。等我,耐心点,听话。”扮个鬼脸。小红换了件衬衫,一条花裙子跳上车,“浪洋盘啊。”“嘿,我不嫌你脏、不嫌你破,你倒过来嫌我。哼,年轻不妖够,老来阴倒怄。”头发还是湿的,“用香波洗头?”“嘻,我晓得你又不喜欢,田慧芬就用皂角。要是我用皂角,又搥,又熬,那你要等到啥时候?恐怕地上都要站出两个窝窝来啰,嘻嘻嘻。”么哥在人丛中穿来穿去。“哈,全巴城都在望我们两个。”“好来劲,行注目礼。”“对了舍,早像这样多好。呃,巴城最多只有十个人骑单车,没得把蛮力啷个爬坡?”“是的,你后头有条大公牛。”“嘻嘻嘻嘻。”乌尤巷那坡当然骑不上去,推门进家都九点半了,两人都饿得不行。“外婆、伯母。”“噢,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没有。”“坐吧,快坐,我去炒饭。”李家二老对秦小红从来印象好,这闺女总是面带笑容,瓜子脸,丹凤眼,穿啥衣服都好看,就是洋气点,只怕么哥配不上。“来,将就吃。”外婆、李太太将炒包谷饭、泡菜端上小桌子,两人端起就扒。“喂,忘了问你,那两本书看完没得?”“噢,捧诵尽悉。哼,陈年老帐都记得。”“走马观花啊?”“哪个说的,嵇康的文章好难弄,我啃了大半年还不止,你死讨嫌。就是德彪西的曲子没听过,不晓得他啥子音乐中的印象主义。”“哦,我剩了张他的《牧神》,刚巧抄家之前同学借去了。现在啥都听不成啰,唱机、放大器全砸了。”“说贝多芬的曲子像黑白格子,倒还有点味道。”“嘿嘿嘿嘿。”“嵇康也有软弱之处,明明是说孔夫子等先贤不对又绕来绕去,孔子用所谓闻《韶》,所谓郑卫、桑间濮上之音去品评音乐的好坏、哀乐,本来靠的就是诗的文学部份和善恶观,然后硬栽在音乐脑壳上,这门是哀、这门是乐、这门是淫,这门是亡国之音。这就是提倡甚么、反对甚么,为的是教化和管束。”“是舍,同一个曲牌本来就可以填进喜怒哀乐,情绪迥异的词来。”“你看,《东方红》本来就是支信天游嘛,用来唱儿女私情的,现在用来歌颂领袖,就一下子伟大庄严起来,分明是文学内涵和政治内涵决定的。”“嘿嘿嘿嘿。”“嵇康很精道,“心之与声,明为二物”,音乐本来就没有可读性嘛,用来抒情的,可意会不可言传,哪能贴标签。至于摹仿,像啥子像啥子在音乐中所占的比例极微。”“嗯。”么哥大吃一惊,“她哪是啥子儿马婆啊,是性情,罪过。”“喂,你我听同一支无标题音乐,感受会不会一样?”“不会。”“对,各人的生活、经历、想法都不一样嘛。不仅如此,人类用音乐驰骋在广大的精神世界里,其间有多少意识与非意识、理性与非理性呀,哪能仅仅屈就在狭隘的善恶观里?喂,考试及格不?”“不敢、不敢,我只是给你看下而已。”“你?你是安了心的。”“你也太小心啰。”“哦,刚才忘了说,文艺为政治服务原来不是共产党发明的,孔子之前就有。”“是,古今中外都有,只看宽容度啰。”“喂,你就吃完啰,倒进去的是啊?”

  没坐多久又得送小红回去,“么哥,实在,我感性些,不大注重理论,就喜欢唱歌,比较歌剧唱腔和民歌就更喜欢民歌。我会唱好多外国民歌,你相信不?呃,哪天唱给你听。”“现在就唱嘛。”“单车上啷个唱?抖的。”“下来,小声唱。”“呃,就只能唱中国民歌啰。”“呃。”“唱个《花儿》“…山中的牡丹闹春天哪,春天的牡丹惹了少年。””么哥在后头跟了两句,“咦,你也爱唱?嗓子多好的,明天一路唱,晏啰,人家以为是两个疯子。”么哥这才说起傅老师和音乐。“不坐单车啰,我要听你摆。”秦小红听得眼红红的,“从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像是落到稀泥巴头啰,在那里拚命挣扎,慢慢察觉你有知识、有腰杆,心甘情愿在那个烂厂头做牛做马,不像那些破落子弟,一天唉声叹气,弄得瓢都舀不起来。老实讲我和好几个男同学耍得好,他们只晓得谈音乐、搞音乐,就没有你身上这股气气。”“臭气。”“对,和幽默感。”“好啰,讲别的。”“嗯,还不爱听好话。”“你爹妈一定反对我们两个好。”“哎呀,你莫说这个,我是我。”入夜才走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等了三年才说,你呀…”想哭,转身进家。

  这个暑假么哥厂里特别忙,惟有晚上当夜猫子,两人转遍了巴城九门四角。快开学了么哥依然腾不开身,没法送秦小红,她那鬼地方一个来回就得两个星期。汽笛长鸣,江滔滚滚,一对恋人劳燕分飞。

  大头把他住的前后屋糊了糊,就在后房间结婚,啥子都是新的,只可惜他妈妈不能来。大头本就仪表堂堂,上海衬衫、哔叽裤子、黑皮鞋一下子让他变个样,啥子棒棒啊,电影头的大明星还差不多,爱人比他小十岁,一身的确凉,依然象个小姑娘,见么哥上来赶快招呼。新房里一个大红囍字,一瓶鲜花,还是没敢挂“祭天门”。“恭喜、恭喜,你龟儿今天成大人啰。”“老子恭喜你,你和秦小红好是啊?真的?她人嗨好,又漂亮又开朗,老子巴心不得,就只怕她屋头作梗,最后弄成个啥样…”大头今天说话含蓄多了。院子里的弟兄对么哥和秦小红的事又高兴又耽心,到底社会地位差太远了。“么哥,你晓得我不办酒的,吃颗糖了事,不过,和你们这几个龟子就要大醉一回,等我忙完了来。”两口子像穿花蝴蝶一样招呼客人。 





七十四 



  二十年大庆,红旗、锣鼓、鞭炮遍巴城。今年的鞭炮和往年不同,一种花皮电光炮应市,炸得又响又有闪光,玩起来好扎劲,立刻成为孩子们的心爱,全城几千个单位,哪有不买上几千响,几万响的。小抗美、小援朝从乡下赶回来过节,那当然要去抢炮仗啰。迎国庆之夜巴城万人空巷看礼花,周家祠堂一群崽儿一早已等在小什字,花车一过来便放鞭炮,小抗美、小援朝抢在最前头,管它炮仗正爆开,跳起来就抓,小援朝抓了一串燃烧的炮仗正要放到地上踩熄,却被涌上来的孩子压到地上不能动弹,那电光炮就在他手上一个连一个爆炸,将他右手的四个指头齐根根炸飞,剩下根小指头吊起,可怜这孩子满手是血,当场痛昏过去。半夜,么哥闻讯赶到医院,他最喜欢这对双胞胎的。陶春秀抢天呼地,要几个人才能拖她到院子头去,莫让她吵了病人。“天哪,我前世作的啥孽啊,啥子横祸都落在我脑壳上,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就这样打折我呀…那挨刀的坐牢还不够,还要来害我的心肝宝贝呀…么叔,你看他两个长大的,只有浪乖啰,年初下他妈屄啥子乡,饿昏啰就偷农民的东西填肚子,才半年时间呀就全变啰,你不晓得,回来才两天就偷我的钱…天、天哪。”她显然知道小儿子将终身残废。

  “这才好久点嘛,两兄弟天天到家头来抱小梅出去耍,唉,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么哥在试剂车间想尽办法防止氯化氢逃逸,甚至将所有的玻璃管用喷灯焊接起来,但是维修、换接就不方便。直到年底写信到华东买来一公斤聚乙烯软管才把接口问题解决好。聚乙烯耐酸、不易污染、柔软。

  寒假秦小红又要带学生劳动,回不来,托人带了一袋核桃到厂来,送的人竟是秦昭基的弟弟昭辉,“李哥,小红姐要我带给你的。”小红已经跟昭基见过面。“昭辉,坐、坐,才从龙口来?哥哥还好嘛?”“呃…还算好…哥哥问你得不得闲去他那里耍下。”送到厂门口,昭辉突然哭了,“李哥,昭基自杀过三次了。”“啥子?”“真的,大哥怀疑大嫂有遗传病,耽心两个娃娃活不到成年…”“可以医的嘛。”“恐怕不得行,我都是学医的。最惨的是我妈妈是自杀死的,上吊过好多回,大哥得的病应该叫厌生症…这种病可能好几年发一次,没有表征,和平常人没分别,所以防都难得防。”“不会的,我想办法过去看他。”“他经常在念到你,好,我走啰。”“莫急,心宽些,再见。”么哥头皮都麻啰,“是,连大腊生都耽心他爱人和娃娃,就这样急出啥子厌生症来?他妈妈也有厌生症?人间会有这种事?老子不信。”

  七月底么哥到办公室找梅厂长,“梅书记,我想请二十来天假…”“行。”“呃,试剂盐酸生产任务全部完成,再说这些年来我加了很多班…”“都说行啰,你还啰嗦啥?小李,俺清楚得很,放你一年假也不嫌多,这些年屈了你,俺没办法给你加工资也不能给加班费,你就出去转转罢,去罢,弄个媳妇回来。”  







揭露真相,抨击恶警!

    事实真相:
    跟大家说真话!我的案件其实跟那条“狼牙山五壮士”的帖子根本毫无关系! 实际上是某单位挟私报复我。那条帖子发出前大约半个月,我发了几条帖子揭露他们毒打广州市白云区示威民众。然后他们到我家来要求我删帖子,遭到了我的拒 绝。因此他们悍然打击报复,拘留我七天泄愤!此信息出自我所属片区片警!

    大批网站都登载了广州越秀区法院的通稿,内容是他们驳回了我(张广红)的诉讼请求。理由之一是越秀区公安局调查后确认我编造了狼牙山五壮士的“谣 言”,越秀区法院予以采信。但是我上来搜了十分钟就找到了我转发的原帖并截图!为什么我十分钟就查到的事情两单位查了那么多天查不到?你们都是饭桶白痴?

    如果说我对帖子比较熟悉所以容易查到的话,那么请问为什么广州越秀区公安分局和越秀区法院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你坚持帖子是纯转发的,那么你从哪里转来的?难道两单位实际上对帖子是否转发根本就没有兴趣查?难道只想找个理由入我于罪???

    从广州市公安局越秀分局到广州市行政复议办公室,再到广州越秀区法院,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一句:你说你的帖子是转的,那么转自何处?所以实际上一 个单位是为了打击报复,另两个单位是为了互相包庇!如果蒙冤的是一个普通民众,他就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可惜拈花时评(张广红)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 的普通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