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3日星期三

雪山狮子的呻吟-罗桑扎西(66)

血祭雪域

跋热 达瓦才人



目录





西藏民族的产生

   根据史书记载,西藏民族是猿猴与罗刹女的後代「1」,由他们衍生出「党」(党项人即为此姓氏)、「冬」、「色」「木」远古四氏族以及古代六氏族等,排除其中的神话部分,西藏人认为自己的民族从一开始就生活在雪域高原上。而现代的考古发掘也证明了这一点。

  公元八世纪以前的中文记载中,将西藏人称之为西戎「2」或西羌,一些人据此把「羌」作为一个民族,并由此得出西藏人与中国人同源的结论,「3」实际上不管是西戎还是西羌都仅仅是一种泛称,如「西羌」只表示是西方的牧羊人或游牧部族「4」。犹如中国人後来将从海上来的西方人称为「洋人」一样,其中并没有特指某一个民族的涵义。

  另外还有一些中国人喜欢引用一些外国的所谓人类学家的观点,宣称西藏民族具有A、B两大类型,宣称A型人头颅宽,身材矮,B型人头颅较低,面较窄,身体较高等,从而论证康区和其他地区的藏人非出同一源,「5」我们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吃肉的游牧人普遍比农业区的人高大,除了饮食、地理、气候等很多因素都会造成这种结果。常识还告诉我们,同样的父母可以生出不同的孩子, 可能哥哥是个头颅宽,身材矮,弟弟却是头颅较低,面较窄,身体较高,是否也可以据此否定他们同出一源?

  事实上,早在几千年前,广大的西藏高原上就已经有了自称为「博」的民族繁衍生息「6」,都认为自己的祖先是猿猴,「7」有共同的宗教  本波教「8」,吐蕃王朝的建立是西藏民族在政治上走向了统一。从那时开始,西藏内部虽然也有分合,但作为一个政体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西藏人也是将整个西藏视为是一体的,如西藏分裂时期,西藏人认为西藏就是「上部阿里三围,中部卫藏四如,下部多康六冈』的总合「9」。从那以後,西藏先後经历了萨迦、乃东王朝、仁蚌巴、藏巴汗等政权的交替,期间西藏虽然很难说有完全的政治统一,但根本不存在被外族所侵占的不属于西藏的「西藏地区」。

  公元1642年,在和硕特蒙古军事实力的支持下,五世达赖喇嘛建立了西藏噶登颇章政权,使除了不丹国部份阿里地区以外的西藏地区再一次走向了统一。 



历史上西藏政府的统治范围

  在七世达赖喇嘛之前,三区组成的西藏是一个统一的国家「10」,这点中文史料中也有记载,如满清军官年羹尧于1724年给满清皇帝的奏呈中写道:「查青海、巴尔喀木、藏、卫乃唐古特四大部落」。「11」满清康熙皇帝在给准噶尔汗噶尔丹的信中亦称:「达赖喇嘛疏称……仗一统大君之仁慈,平治土伯特国三部落」「12」,此所谓三部落,显然是指西藏三区,年羹尧则把卫藏一分为二了。

  如果说乃东和藏巴王对包括康和安多的整个西藏之统治更多是名义上或间接的统治,那麽,噶登颇章政府则是对这些地区直接实施统治。在西藏东部的康区,五世达赖喇嘛建立噶登颇章政权以後,马上派遣拉康巴、帕卓等一干人马,亲去打箭炉、泸定、嘉戎(现阿坝地区,著名的九寨沟和大熊猫的主要产地就是在嘉戎境内)、迪钦(现划并云南)、木里(现划并入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囊谦二十五族(现划并青海省)、林葱、巴塘、理塘、霍尔五部(现均划入四川甘孜州)等地调查户口,指定赋税额,并将各地的户口等详情详编立册,共十五本「13」。

  《木里政教史》也记载了江央桑柏根据五世达赖喇嘛的指示返回木里,并在政府军的支持下统治木里的情况,「14」江央桑柏圆寂後,五世达赖喇嘛於公元 1656年发布命令,宣布由江央桑柏的侄子及其後代继承江央桑柏的全部权利「 15」,从而开始了江央桑柏家族先後二十一代王对木里长达三百余年的统治。该书还记载了青海札什巴图台吉奉西藏政府之令前後两次( 1656年前後和 1674年)进军迪钦等情况「16」。

  在杰塘(现划并云南的迪钦藏族自治州)地区,五世达赖喇嘛时期就已经派遣官员进行管辖,在中共出版物中也指出:『清初,丽江土司势衰,西藏统治势力又进入迪钦地区进行统治,派『第巴吹则』驻中甸,由他报请西藏地方加委『第巴』两人, 管理全建塘(即结塘,引者注)七千七百户,藏语称「丹东丹家」。「神翁」五员,分管全境各六百六十户,藏语称「卓加卓支」,并称「诺奔」「德本」十六员,统率各管辖地六十名骑兵,藏语称「打马卓支」以上总称二十三员土官……为了巩固政教合一的统治,将土地和村户划分为「拉德」(神民户)「吹德」(教民户)「本德」(官民户),并以法律形式固定下来」「17」。

  再看西藏东北部的青海等安多地区,《安多政教史》第一编第四章以及《河南蒙旗史》等都谈到有一段时期,在青海的蒙古各部发生内讧,达赖喇嘛派出果芒札仓的堪布陈列隆珠在浩门河上游下危各地方水流汇合之处,临近达纳寺之地召集各部蒙古会盟,划分左右两翼及牧场,任命顾实汗的第六子札希巴特为所有青海蒙古部的总首领等情况。

  从1656年起,在青海的蒙藏军队以向『边内藏族部落』收取贡赋为名,先後『掠内地、抗官兵』二十余次,满清皇帝遣使曰『分疆别界,向有定列』『番众等旧纳贡蒙古者厅尔辖,倘系前明所属,应仍归中国』「18」,表明当时双方曾因边界辖区发生冲突,後来根据满清皇帝的『系前明所属,应仍归中国』的建议获得解决,表明双方已经形成一个稳定的边界。

  公元1696年,满清打败其头号敌国-也是西藏的盟国---准噶尔後,派使者到青海(指青海湖一带,非指现在作为行政区划的青海省)一带,其使者『二朗保奏言:「臣至青海之察罕扎罗海地方,以部发印文示达赖喇嘛所迁管理青海事善巴陵堪布,堪布言:俟青海诸台吉同来会盟,定议再复,七月初八日,扎什巴图尔言:我等俱达赖喇嘛之徒,俟启闻达赖喇嘛,视其言如何尊依而行,非可任我等之意复奏」。「19」

  在此之前如公元1691年,厄鲁特和满清支持的喀尔喀交战,满清使者向满清皇帝「述达赖喇嘛口奏云:喀尔喀厄鲁特交战之前,土谢图汗、噶尔丹等遣使于西海台吉,各请助兵,达赖台吉告于我,我谓喀尔喀厄鲁特等和睦,我则喜悦,不愿有所偏助也。四川打箭炉地方令西海扎什巴图尔台吉驻防,非有异念,今俱已撤归矣」「20」以上纪录已经足以表明西藏政府管辖青海一带以及青海蒙古听命于西藏的事实,其实噶登颇章政权是蒙藏基于共同的信仰一同建立的,其臣民自然也有蒙藏两族,而其中的蒙族则被称为「雄索」,意为政府所属的蒙古。「21」』  


满清侵占打箭炉

   1642年西藏噶登颇章政权建立后,西藏与满清的边界在康区位于打箭炉(打箭炉是藏语音译,以前中国的史书都是使用这个藏语音译,现称康定,意为康区征服底定,是本世纪初赵尔丰侵入西藏时命名的)以东地区,1696年满清代表四川巡抚于养志会同西藏地方官员(营官)曾查堪打箭炉地界。「22」 1699年西藏和满清爆发了激烈的边界冲突,这次的冲突就是在打箭炉以东发生的,当时的四川提督岳升在给满清皇帝的奏折中说:「打箭炉本系本朝版图,竟被乌斯藏强行侵占,康熙三十五年,钦差兵部郎中金图等令同四川巡抚于养志查堪后仍霸据如初,吞占蛮地数千里,侵夺番民数万户」「23」,然而就是这个满清将领岳升,在写上述奏折后仅十天后所写的奏折中又称:『臣查打箭炉各处地方,向系藏人霸占』,据史料可知岳升所以说『打箭炉本系本朝版图,竟被乌斯藏强行侵占』「24」,主要是为了加罪于他的死对头、参予了查堪边界的四川巡抚于养志。但不管如何,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西藏与满清的边界经「查堪」后在打箭炉及「各处地方」,而且这些地方「向系藏人霸占」「查堪后仍霸据如初」。

  另有满清皇帝于1693年写给达赖喇嘛的一封信,其中提到:「尔喇嘛又奏打箭炉交市之事,殆欲屯戍之意也,今天下太平,并无一事,尔喇嘛与我朝往来通使有年所,何嫌何疑?尔喇嘛如设立驻防,我内地必量增戍守,中外具劳,况我内地兵丁约束甚严,非奉朕旨何敢私出边境,尔喇嘛但需严禁属下,有何衅可开」「 25」这段记载非常明确地说明了当时西藏与满清间的边界位置和各为一国的事实。

  根据中文史料,满清第一次侵占西藏领土是西藏噶登颇章政权建立半个多世纪以后的1699年。在此之前,西藏和满清因准噶尔不断发生一些冲突,满清和准噶尔是敌国,但均与西藏保持较亲密关系,尤其是准噶尔与西藏关系更为亲密,准噶尔领袖噶尔丹原在西藏为僧,汗位出现空缺时,在五世达赖喇嘛的帮助下,成为准噶尔汗国之王,达赖喇嘛封其为『博硕克图汗』,噶尔丹即以此名号与满清交往「 26」。而满清和准噶尔作为敌国经常相互交战,西藏人虽然没有公然站在准噶尔一边,但倾向准噶尔是肯定无疑的,不仅中文文献记载了藏人喇嘛协助准噶尔人的事实,而且西藏政府直接命令其它蒙古部不得援助满清。当时满清遣人联络与准噶尔领袖噶尔丹有仇的另一个蒙古领袖策妄喇卜坦(即藏文中的次旺然鼎),策妄喇卜坦响应并率军行二十日程,道遇(西藏)第司所遣使者,使者命策妄喇卜坦「尔等各居其地,不得兴兵」策遂按兵而退「27」。

  这一切使满清皇帝极为不满,1696年,满清皇帝在得知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已愈十几年后,愤恨地对西藏第司桑杰嘉措写信说:『达赖喇嘛者,乃至大普慧喇嘛,本朝为护法之主,交往六十余年,则其讣音即当奏闻于朕……尔向对朕使言四厄鲁特为尔护法之主,尔其召四厄鲁特助尔,朕将观其如何助尔』「28」

  1700年8月14日,满清皇帝给第司桑杰嘉措的一封信中威胁说:『边界向有定处,尔放从营官员则集烈,将四川打箭炉内土司蛇腊查吧居住地方恃强尽行霸占,渐次侵据河东乌尼、若泥、凡州三处,潜有窥伺嘉庆、搽道之意……边境地方岂可让与寸土………敕旨一到,将渐次侵占打箭炉及版图内土司地方俱着退还,打内土司蛇腊查吧之营宫即孥解送,不然,生事之罪,归于尔等,彼时悔之不及矣』。西藏第司当然没有退出打箭炉,也没有交出营官,因此, 1701年一月,满清分三路侵入打箭炉,战争中,西藏政府在打箭炉的总管(谍巴)昌则集烈和『大冈营官笼送』等五千余人在战门中阵亡。「29」康熙本人也承认:『打箭炉贼兵强悍,肆行抗拒,是以被杀甚众,询之俘获喇嘛三人,云彼处仅存女子,壮丁殆尽』「30」。 


满清对西藏的蚕食与藏人要求收复打箭炉

   满清占据打箭炉以后,西藏人一直没有放弃收回失地的努力,拉藏汗于1714年向满清索要被侵占的打箭炉等地,康熙皇帝耍无赖说:「朕思打箭炉原系本朝地方……倘必要此地,着伊亲来与我诸王、大臣等会议,如此议行,则伊断不来矣」「31」

  即使到了近代,西藏政府仍不断要求归还失地:「查阅咨钞商上(指西藏噶厦-引者注)复禀内称:「昔年打箭炉以内系归藏属」是已有狡焉思逞之志…..证以联大臣(驻藏钦差大臣-引者注)跌次函电内开「藏番常有恢复打箭炉归藏管理」之说,即赵大臣所呈:藏番利用瞻对蚕食川边等语,可知其并心积虑,蓄志已旧」「32」。1908年,西藏政府通过驻藏钦差联豫指出『藏地直抵四川邛州』「33」。

  拉藏汗统治西藏时期,由于废立六世达赖喇嘛问题,西藏内部出现许多不稳,一些西藏僧人求助于准噶尔蒙古,西藏的两个施主(《清史录》有时称为护法主)-北部的准噶尔和东部的满清也就开始乘隙而入,1717年,继噶尔丹之后成为准噶尔领袖的策妄阿拉布坦派兵从北突入,虽然只有几千兵丁,但因他们选撑腰为第司桑杰嘉错报仇以及迎请在青海一带的第七世达赖喇嘛,获得蒙藏人民的支持,最后终于击杀了拉藏汗,拉藏汗临死以前向满清皇帝求救『不意恶逆策妄阿拉布坦发兵六千,与我土伯特兵交战两月,虽并无胜负…..但土伯特兵少,甚属可虑,若将喀木、卫藏之地被伊据去,将使黄教殄灭,为此,恳求皇上圣监,速发救兵』「34」。满清皇帝是西藏佛教的施主(或如满清皇帝自称的「本朝为护法主」,有保护黄教的责任,因此拉藏汗在危急中以黄教将会遭到毁灭为由请求满清皇帝的救援,却不谈自身面临的困境,因为满清皇帝没有救援他的义务。这也形象地说明了西藏与满清间的宗教关系和国与国之间互不统属的关系。满清皇帝不甘心自己的敌国占据西藏,乃决定『救援西藏』,并护送七世达赖喇嘛入藏「35」,在此之前,在青海的蒙藏部众亦曾商讨过武力护送问题而未果,此时有满清带头,蒙藏僧俗踊跃支援,准噶尔占领卫藏地三年,无力应请七世达赖喇嘛,渐失人心,面对强敌自知不敌而主动撤离。满清军队因此大摇大摆地进入拉萨,开始了满清干涉西藏内政的历史,而且从这时候开始,满清的官方记录中,有时开始将西藏称为是其辖土,如『今大兵得藏,边外诸番悉心归化,三藏、阿里之地俱入版图』「36」。但在实际行为上仍保持保护者或施主的角色,1723年在年羹尧给雍正的奏折中称:『我兵速撤,则唐古特人民永无怨言,而西海各部落,晓然共知天朝不要西藏,仍为佛地,从此闲言便当寂然矣』「37」。一七八八年,尼泊尔侵入西藏,满清皇帝派巴忠为钦差领兵协助西藏抗击入侵,当时西藏已经和廓尔喀人议和,因此,巴忠到来时,西藏人将情况告诉巴忠,巴忠回答说:『你们若愿打仗,即便出兵;若要讲和,亦须速速完事,银子是你们藏里的,你们许银与否,我都不管。「38」』

  由于满清干政,达赖喇嘛失权,引起蒙藏人民的反感,同时由于满清皇帝原来曾许诺支持在青海的顾实汗后代继位为西藏之王(五世达赖喇嘛封顾实汗为法王,他去世后一直由其子孙续替,但因有资格接任的子孙很多,因此常有争执),因而极为不满。因此公元1723年在青海一带的蒙藏僧俗二十余万在罗卜藏丹津罗桑丹增和塔尔寺主的领导下反抗满清干政,满清当即派出大军大动干戈,许多村庄和部落被集体消灭,青海一带蒙藏民族经此打击,元气大伤,人口锐减,满目萧条「39」。

  通过这次的屠杀,满清军队占据了青海湖以东的西藏土地,并陆续在这些地区建立了统治机构。1726年,西藏内部四噶伦内战,满清乘此机会宣布将康区的巴塘、理塘等地并入中国的四川,将迪钦、杰塘划归云南。但这些所谓的划并等,除了满清皇帝的片面宣言而外,『然以前关外无官无兵』「40」,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实施。中国在当地只留下了一些负责为驻藏大臣运送粮食和信件的几个粮台,没有任何的统治机构,『须知从前番官之妄为,由于关外未设专官,四川总督相离太远,故其(指西藏官员)干擅之事,一概无人过问「41」,这也从另一面说明西藏政府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这些地区行使主权和统治。

  大约1855年,尼泊尔入侵西藏,西藏军队几次抵抗都无法取胜,乃从全国各地征集军队,其中派夏拜巴楞一行前往德格(现划并中国四川)、登青二十五族(又称囊谦二十五族,现为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昌都、日吾齐征集军队;另派夏拜扎西康色一行前往巴塘、理塘、结塘、嘉戎、白日(以上俱划归中国四川和云南省)等地征调军队。并在三大寺组织僧兵,一时全藏动员,同仇敌忾,尼泊尔面对此一局势,只好接受妥协,西藏与尼泊尔签订合约,规定西藏每年向尼泊尔政府交纳尼币一万卢比,这每年一万卢比从此一直送到1959年才结束,这也是西藏第一次与外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上述囊谦二十五族,其地域几乎占现今青海省的三分之一,历史上一直是由囊谦王统治,根据《囊谦王族世系》一书的记载,囊谦王族始终臣服于西藏政府并得到历代西藏王朝的承认和任命。囊谦王族崛起与西藏分裂时期,割据自雄,萨迦八思巴 建立萨迦王朝时,囊谦王派其弟前往萨迦归顺,获得八思巴的册封;噶登颇章政权建立时,当时的第十六代囊谦王于1646年亲自前往拉萨朝见五世达赖喇嘛,被封为「米旺仁青南杰」,并颁给锦缎文册。第十七代囊谦王短命,没有来得及前往拉萨朝见。第十八代囊谦王曾两次前往拉萨朝见六世达赖喇嘛和拉藏汗以及七世达赖喇嘛;第十九代囊谦王于1742年和1744年前后两次前往拉萨朝见七世达赖喇嘛和摄政王;第二十代囊谦王于十九世纪初前往拉萨朝见八世达赖喇嘛和摄政;第二十一代囊谦王于1805年、第二十二代囊谦王于1870年分别前往拉萨朝见当时的达赖喇嘛或摄政;所有这些囊谦王在继承王位后都必须前往拉萨接受拉萨中央政府的任命,而且西藏政府也每次都毫无例外地给予他们册封和准于继承王位的诏书。只有第二十四代囊谦王时期,由于西藏与满清发生战争,所以未能前往拉萨,他于1950年去世「42」。 


从设立娘荣总管看西藏政府对多麦的统治「43」

   瞻对,现为划并四川的甘孜州新龙县,一般称娘荣,雅砻江自西北流入,纵贯全境,形成全境地势险峻。公元1728年,瞻对军民设伏杀死诱杀本部首领的满清军队二百四十余人,其后满清军队多次出兵攻击,而当地的西藏政府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无力顾及,但娘荣人凭藉险峻的地形抗击清军,满清将领和封疆大吏无法战胜,因此不断编造战况和战果,几次向皇帝报毙「逆酋」「44」,但「逆酋」不久又率领军队攻打满清设立的粮台。

  曾经参加藏尼谈判的西藏大臣喜扎在藏尼签订和约后不久因与尼泊尔某大臣通信而获罪。而他的获罪引起噶登寺为首的各大寺不满并发动政变,致使西藏摄政逃奔中国并死在那里,而喜扎因此登上西藏第司的宝座,由此西藏稍获稳定。

  在此动乱之时,康区的娘荣乘势崛起,1860年,康区的瞻对军队再次出击,他们以西藏传统的本波教为皈依,仇视佛教,而且这次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攻击满清的粮台,还有对西藏政府的反叛。瞻对军队先后占领了昌都先后占领了昌都、察雅、霍尔、章谷、孔萨、麻书、米窝、白利、纳妥、林葱、东科、革什咱、绰斯嘉、打箭炉以及囊谦二十五族「45」,他们扬言要「栓马拉萨长石」(即唐蕃会盟碑),并将俘虏的德格王后和王子以及嘎拖寺主等做为人质「46」,抢劫西藏政府驻打箭炉官员发往拉萨的茶叶等物资。

  同时康区的难民则涌入拉萨,各地官员更是不断告急,章谷酋长旺青占德、麻书管家、康沙头人等亲赴拉萨告急,此时西藏政局在喜扎领导下已趋稳定,西藏政府乃决定镇压瞻对的叛乱,乃于1862年2月9日任命普隆瓦才旺多杰为总指挥,挥师东进,沿途征调芒康、昌都、类乌齐、八宿等兵共一万零三百余人,到九月份与瞻对军队接仗,最终攻占全境,烧毙瞻对王,救出全部人质。当时由于瞻对军队攻占满清在巴塘的粮台,满清也派出史致康「征剿」,但史「至打箭炉畏葸」,其实也难怪,以往几次出兵攻瞻,动辄几万,甚至八万,却没有一次真正取得胜利,这次不过四千人,如何「征剿」?

  西藏军队收复全境后,虽然有机会在这些地区施行宗县制,但西藏政府除了在娘荣设立娘荣总管,统辖整个康区而外,对其它地区都是恢复原有的制度,从而失去了一次改革的机会。

  中国史学中有一种说法,即满清军队征调西藏军队攻打瞻对,克后,由于藏军索饷三十万两(一说六十万),满清拙支,乃将瞻赏达赖喇嘛云云。「47」其实只要对照原始资料,就可以知道,西藏军队并不是满清派来的,相反,如满清将领赵尔丰所说:「前总督部堂骆(秉章)使人阻(西藏军队)于大朔,该带兵官竟敢不遵,嗣奉大皇上谕旨,勒令该兵回藏,乃又绝辞推托,是尔藏之来,非奉大皇上诏旨」「48」。

  实际上,由于西藏政府一直有效地管理康区,而且出兵康区也不是第一次,如1808年,西藏政府就曾派出大军,同时征调德格民兵前去讨伐违抗西藏政府指令的果洛康甘部(现青海省果洛州)「49」。正因如此,当瞻对侵占其它各部时,他们均向西藏政府求救。西藏政府在占领瞻对后,也是自行派官统治,所谓藏军索军饷问题,除了满清四川总督骆秉章事前曾奏西藏「势必借口向内地索饷」的猜测而外并无其它记载,他在接到史致康「剿平」瞻对的报告后,上奏皇帝「其瞻对上中下三处地方,经达赖喇嘛派番官带领藏兵,合同汉土官兵剿灭瞻酋,未便没有微劳,仰望天恩,将瞻对三处地方赏给达赖喇嘛派堪布管理」「50」。这中间即没有西藏方面「乞赏」,也没有索饷,所谓「赏给」以及「索饷」等不过是满清君臣之间互相找台阶,以及地方官员摆脱干系的一种方式或游戏而已。

  西藏政府通过瞻对统治「打箭炉以上各土司事务」,征收「差银」,「51」对此,赵尔丰在奏折中也指出:『自瞻对划隶西藏,番官权威进逼邻属,强迫苛虐,民不聊生,因路隔川远,无人管理,以致各土司无不仰藏番为主,我已失管理之权』「52」「惟边地从未设官,久失纪理,为藏番侵占,而无所稽考,已不知凡几」「53」另如中文记载的在德格「瞻酋霸其土妇,废其土司,全境依附于藏」「自打箭炉出关,以抵江卡,悉属川省土司地面,喇嘛杂处期间,蛮触构兵,不时蠢动,兼之远依达赖,近附瞻番,勾结串通,莫穷其变」「54」以及「川边土司弱者摄其威而甘于输纳,强者怙其势而恣为奸横,几若知有藏,而不知有川」「55」。1896年满清军队占据瞻对时,西藏瞻对总管即撤到德格准备反攻。「56」

  在当时和一些中文书籍中,也不否认西藏对康区的统治,如《读史方舆纪要》在谈到天全六番招讨司的范围时称:『西止西藏长河西宣慰司一百四十里』,长河西宣慰司在达泽多(康定)东南,说明这些地方当时是隶属于西藏的。「57」

  另外,行使主权或表明隶属关系的标志是包括任命官员、管辖地方、征调差役等等,这一切从五世达赖喇嘛开始到赵尔丰的新军功占康区之前,除了七世达赖喇嘛时期有一段时期有所削弱而外西藏政府一直没有停止,因此康区一直施行和卫藏一样的乌拉差役制度,使用一样的货币,『内地铜钱,只行至打箭炉,自打箭炉直止拉里全系使用碎银』「58」『自炉关以外,皆用印度卢比』「59」而在中国占领的安多东部地区并没有这些。更主要的是西藏政府一直在这些地方征调乌拉差役和征税「60」,虽然满清皇帝对西藏政府在康区行使统治权极为不满,几次欲阻止「61」而未遂。因此,早期西藏通用碎银,其后在康区征税时当地官员只要印度卢比,从而迫使康区引进印度卢比。「62」相反满清政府往来康区的官员如果没有西藏政府允许支应乌拉差役的牌照就必须支付脚钱,由于是属于交换性质而非义务或责任。戌僚`有康区藏人拒绝向满清大臣拒绝支应乌拉差役的事情,如驻藏大臣景纹因理塘藏人拒绝支应乌拉差役以致在打箭炉住了数年之久而不能上任「63」,再清楚不过地说明满清统治这些地方的神话。





揭露真相,抨击恶警!

    事实真相:
   

    跟大家说真话!我的案件其实跟那条“狼牙山五壮士”的帖子根本毫无关系! 实际上是某单位挟私报复我。那条帖子发出前大约半个月,我发了几条帖子揭露他们毒打广州市白云区示威民众。然后他们到我家来要求我删帖子,遭到了我的拒 绝。因此他们悍然打击报复,拘留我七天泄愤!此信息出自我所属片区片警!

    大批网站都登载了广州越秀区法院的通稿,内容是他们驳回了我(张广红)的诉讼请求。理由之一是越秀区公安局调查后确认我编造了狼牙山五壮士的“谣 言”,越秀区法院予以采信。但是我上来搜了十分钟就找到了我转发的原帖并截图!为什么我十分钟就查到的事情两单位查了那么多天查不到?你们都是饭桶白痴?

    如果说我对帖子比较熟悉所以容易查到的话,那么请问为什么广州越秀区公安分局和越秀区法院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你坚持帖子是纯转发的,那么你从哪里转来的?难道两单位实际上对帖子是否转发根本就没有兴趣查?难道只想找个理由入我于罪???

    从广州市公安局越秀分局到广州市行政复议办公室,再到广州越秀区法院,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我一句:你说你的帖子是转的,那么转自何处?所以实际上一 个单位是为了打击报复,另两个单位是为了互相包庇!如果蒙冤的是一个普通民众,他就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
实。可惜拈花时评(张广红)并不是完全没有话语权 的普通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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